“你們想干什么?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到處都在除惡打黑!”
“你他媽罵了我兩次,還敢威脅老子,這么放你走了傳出去我曾爽以后還怎么混?”曾爽站了起來,走到李國棟的跟前說。
“那你想怎么樣?”
“如果不是看你有病,老子今天先卸你一條腿。這樣,就按你的主意來,今天你給我穿女裝唱征服,唱完了我就放你離開。”曾爽一臉期待的笑著說。
“我要是不唱呢?”
“你要是不唱,今天就別想出這個門。”
“那我要是唱了你是不是能放過王春花?”
“你要是唱的我滿意了,我以后絕不再糾纏她,她怎么求我我也不會再收留她。”
“好,我唱!”
大丈夫能屈能伸。
退一步海闊天空。
最主要的是唱一首歌也死不了。
“就這樣被你征服……”
“停停停,誰他媽叫你現(xiàn)在就唱了?”曾爽打斷李國棟,對著門口的肌肉男說:“拿套情趣內衣給他穿上。”
……
十分鐘后,屋子里擠滿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著裝應該都是這里的工作人員。
李國棟的造型太美,難以表述。
“唱!”
“就這樣被你……”
“聲音太小了!”
“就這樣被你征服,切斷了所有退路……”
伴著滿屋的歡聲笑語,李國棟唱的越來越響,即便記不住的詞也聲嘶力竭的哼唱出來,直到最后,他干脆一邊又一邊的重復著那一句——就這樣被你征服。
曾爽讓人搬來兩箱啤酒,來慶祝自己終于出了口惡氣。
唱了接近十分鐘,李國棟的嗓子都嘶了,曾爽也喝了兩瓶啤酒,覺得再這么下去也沒什么意思,就不耐煩的說:“停停停。”
“記住你的承諾!”
這一刻李國棟心里根本就沒有想什么尊嚴和廉恥,他很清楚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要解決王春花的問題。
正如王春花所言,有很多東西都比尊嚴和廉恥要重要。
“我曾爽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說話向來算數(shù),你回去吧,回去告訴王春花,以后別來煩我。”
李國棟脫下絲襪和文胸,打算換上自己的衣服走人。
“你這身打扮讓我想起了王春花那婊子,當年她就穿成這樣跪在我面前,我還記得當時完事了她還哭了半個多小時……”
……
李國棟莫名火起。
趁著眾人不注意,抓起茶幾上的一個啤酒瓶子就對著曾爽光禿禿的腦袋上狠狠來了一下。
竟然他媽的沒流血!
李國棟覺得今天一定要給這孫子點顏色看看。
還沒等人圍上來,他就一手勒住曾爽的脖子,一手揮舞著空啤酒瓶。
“你們他媽的都站著別動,老子今天就替天行道先宰了他,再燒了這里!”
靠一個啤酒瓶子殺人有點難,李國棟突然想到了電視劇里小混混們打架,都是拿啤酒瓶子往腦袋上一砸,再用尖銳的玻璃捅別人幾下。
有了思路,李國棟抬起啤酒瓶又給了曾爽一下。
不科學。
為什么瓶子還沒碎?
曾爽倒是被砸的嗷嗷直叫。
“你他媽敢打我!”
才說完第三下又砸了下去,頭上終于有了血跡,但是瓶子還是完好無損……
啤酒瓶子這么硬?
電視劇真坑人!
第四下還沒砸,李國棟就被沖上來的幾個人按住了。
……
曾爽抱著頭,疼的直跳。但是意識還算清醒。“快給這小子捆起來。”
……
“爽哥,揍了他一頓,那小子現(xiàn)在老實了,你看要不要卸他一條腿?”
“你他媽腦子也被打了?我們是生意人,不是黑幫,卸腿剁手平時說說就好了。”曾爽的腦袋上纏滿了紗布,抽搐著說。
“那他怎么辦?”
“法制社會,當然是報警。”
“那我這就去打110。”
“打你妹啊,你現(xiàn)在告他什么?打架斗毆?關個十幾天說不定還惹我們一身騷!”
“那要怎么辦?”
“夜場的小姐不是快上班了嗎?找個人給他辦了,然后告他強奸!”
“是。”
……
李國棟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警車已經(jīng)到了爽歪歪夜總會門口,兩名警察跟隨工作人員上了樓,不由分說的將李國棟銬走。
“你們干什么?”
“有人報警告你強奸罪,現(xiàn)在我們要帶你回警察局。”
“是他們把我綁了,最后給我吃了藥我就睡著了,我沒有強奸,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他們陷害我!”李國棟不停的解釋。
“你安靜一下,事情我們會調查清楚的。”警察安撫著李國棟,將他推進了警車里。
“小吳,你先帶他回去,我去采集證據(jù),等下我?guī)芎θ嘶厝ァ!本旖淮宦曋螅诌M了爽歪歪夜總會。
李國棟思緒很亂!
寫了十年書一直還是撲街,好不容易重生看到希望了,又被當成精神病人關了起來。
本以為被王春花解救出來后,自己就能開啟開掛之路,可是萬萬沒想到,如今還淪為了強奸犯。
自己27年的貞操,如今稀里糊涂的就沒了……
說不定還要蹲幾年牢房。
重生之后怎么會是這個樣子?
不過事已至此,多思無用,李國棟帶著手銬,望著馬路旁的霓虹燈飛速往后飛去,心里頓時覺得輕松了很多。
希望自己瘋狂的舉動能喚醒王春花吧,這樣也算是報答了她這段時間無微不至的照顧之情。
對了,王春花還被鎖在屋里!現(xiàn)在天都黑了,完蛋了!她害怕黑,即便是有燈,她也怕一個人的夜晚,也不知道她這是什么病。
“警察同志,我要報警,小林村54號502房間里面有個姑娘被鎖在屋里了。”李國棟抓著車座前的欄桿對前面的警察說。
“好好待著,有什么事回去再交代。”
“真的,這個事比較急!”
“急有什么用,晚上就我們這幾個人,等把你的事弄完了再說。”
李國棟到了警察局,被銬在了大廳內一張木質的長沙發(fā)椅的一頭。
他坐在地上,靠在硬邦邦的木扶手,心里擔心的全是王春花。
對于自己的處境,他竟然一點都不在意,他倒是想看看,老天還能將他怎么樣!
很快又一輛警車駛進了院子,那個抓李國棟的警察下車進了大廳。
“你叫李國棟是吧?”
“對。”
那個警察從腰間取下一把鑰匙,打開了李國棟的手銬,說:“你現(xiàn)在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