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吳勉既然決定暫時隱蔽蹤跡,就沒有跟云鶴她們一起去南山。
錢平帶了李燕溪和云鶴繼續去查看酸棗采摘的事情,順便將吳勉失蹤的事情在鄉親們中間散播,一來給人造成她們也不知吳勉到底怎樣的假象,二來也在鄉親們中間催生對忘憂堂和天瑞的對立情緒,以便于后續研究院和工廠的建立。
姚志浩也帶了充足的路費,去各地廠家及代理商那里談設備采購的事宜,當然這次計劃的采購清單比他原先的設備要高檔不少,同時數量也多了不少。
吳勉在賓館的房間中先是刷了會新聞,看了看跟昨天區別不大,多了一條對他簡略介紹的文章。
后面的跟帖就顯得火藥味比較濃了。
“這么出色的醫生居然被害,害人者死有余辜。”
“讓多少受病痛折磨的人們失去了希望啊!”
“將抵制忘憂堂核桃飲料的行動進行到底,讓這家沒良心的企業徹底倒塌!”
吳勉看完后不禁對云鶴刮目相看,這丫頭對輿論和傳播也了解得這么透徹,要按照她的計劃發展下去的話,天瑞和忘憂堂打算在南山有所動作的計劃估計還真得泡湯。
他樂了一陣后又皺起眉頭,自己出不去那就沒辦法繼續吸收白氣,就沒辦法真正進入那個修真世界學習修真的能力,戰斗能力上不去的話,還是沒法跟忘憂堂和天瑞身后的勢力真正面對呀。
在他正為白氣的事情惆悵時,忽然敞開的窗戶中一縷淡淡的白氣飄了進來,自主地進入他的腦中。
吳勉咦了一聲,很是驚詫,這是哪里來的白氣,自己也沒有出去助人啊?
不過管它是怎么來的,現在自己最急需的就是這個,只要來了,那就是我的。
可惜有點少啊,如果能多來一些,也許到傍晚時就可以真正與那個修真世界的人交流了。
還能再來點不?
吳勉眼巴巴地望著窗外,像是小時盼著被自己放飛的鳥兒再次歸巢一般。
只是即便他望穿了天際,也不見新的白氣飄來。
一直等到眼睛有些酸澀,吳勉才離開窗前回到椅子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他自嘲地笑笑,覺得自己現在盼這白氣的到來,跟當初在學校時等待鵲兒時一樣,忐忑不安度日如年。
不行,自己不能總想著這些,想點別的轉移一下注意力。
自己當初在雁嶺山的懸崖前被陳因閑他們堵住,放火后無路可走想要跳崖之時,裝有陰陽回春金針的盒子從手中消失,事后知道是進入自己腦海化作了許多的顆粒。
這些顆粒的顏色與原來盒子上的斑點相符合,如果所料不錯,這些也只是盒子所化作,那么金針又去了哪里呢?
難道在這些顆粒之外還有自己沒有發現的東西?
再進腦海中仔細探查一遍看看。
就在吳勉想要將注意力集中到頭上進入腦海的時候,驀然間有數不清的白氣由窗外飄了進來,將他的腦袋整個包圍起來。
濃厚的白氣像是秋天早上化不開的霧氣,將他的視野變成一片蒼茫。
等這些白氣都逐漸進入腦海后,露出吳勉那充滿疑惑的雙眼。
難道是云鶴她們做了什么,這才有這么多白氣同時到來?
他有心想打個電話問問,又擔心云鶴她們的電話會被監聽,徒惹不少煩惱,一時之間有些遲疑。
最后想想還是不問,這白氣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等晚上她們回來后自然知曉,自己就在這安心吸收就好。
能盡早融入那個修真世界,自己才有更多能力去保護身邊的這些朋友和伙伴。
吳勉本來就不是優柔寡斷之人,盡管有時考慮不周會出一些失誤,但肯定不會因為有其他事情的出現就輕易改變自己的思路。
他靜了一下心將注意力向頭上集中,仍然按照剛才的想法進入到腦海,去觀察那些顆粒的變化。
中間代表天球的淡金色顆粒看起來顏色似乎變深了一些,代表藍蓮花異界的那個黑色顆粒的光澤也略微有些提升。
但是變化最明顯的還是那個白色的顆粒,白色變得更加清澈,像是蒙塵的明珠被擦拭出來一樣,閃耀著隱約的光芒。
可能是最近這段時間吸收了不少的白氣所形成的變化,不過金針當初是怎樣的變化,又會在哪里顯示呢?
他將這些顆粒組成的球狀空間由內而外地細細搜索一遍,卻怎么都看不出哪一點會是金針形成的變化。
吳勉在心里自己安危自己,不要太心急了,現在應該是還沒有具備能發現異常的能力,慢慢的探索總會找到的。
他心底放寬,將注意力由腦海退出回到賓館的房間中,繼續考慮其他的事情。
自己跟陳因閑、仲周墜落懸崖是昨天臨近傍晚之時,如果他們兩家派人過來查看的話,這個時間差不多應該到錦繡鎮了。
自己昨天回來之后除了去一家小餐館吃了頓飯之外,并沒有見過其他外人,況且在吃飯之前已經做好準備,戴了墨鏡,應該不至于會泄露行跡。
那樣的話,他們兩家的人應該不會找到自己,極可能去南山墜崖的地方查看,得跟小溪她們說一聲多加注意,今晚回來時就不要來這邊見自己了。
他拿起手機,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編輯消息,想著措辭時也偶爾抬頭望望外面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
把自己的想法都完全表述清楚后,吳勉輕輕一按發送,抬頭看向賓館外面的馬路。
嗯?
那個人怎么覺得有些怪異。
現在已是初冬,外面的天氣已經比較寒冷,路上所有的行人都身穿了毛衫,甚至已經有人穿上了棉衣,但是這人卻是一身輕薄的黑色運動裝。
看他走路時衣褲隨風擺動所顯露的身材,很明顯里面并沒有穿什么襯衣襯褲之類的。
看他在冷風之中閑庭信步的模樣,肯定不是普通人。
難道是修真宗門的人?
修真之人在華軒數量還是極少,平日可是極難遇見,在這偏僻的小鎮出現,難道是沖我而來?
正在吳勉考慮時,見那人站住腳步四周打量了一下,徑直走向賓館的大門。
吳勉見狀心中一緊,還真有可能是沖自己來的。
但他是怎樣知道我住在這里,吳勉心中百思不解。
那人在進了賓館大門之后,在吳勉的注視下直奔他窗戶下面,到了離窗戶不遠時雙臂一振,猶如一只騰飛的巨鷹直撲向吳勉立身的窗戶。
吳勉暗叫一聲不好,身體向窗戶旁邊一閃,腦中兀自在想他是怎么發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