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望了望,發現走廊里并沒有任何人,畢竟凌晨四點鐘,正是睡覺最舒服的時候。
于是,朱林遠順著走廊到了隔壁的門口,五只鬼保鏢也緊跟在后。
同樣的辦法,直接穿越房門,進入房間里邊。
在房間里掃了一眼,微微有些失望,因為里邊并沒有住人。
于是朱林遠帶著五只鬼,又進入下一間。
這一次,住人了,住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年齡不小了,都禿頭了,女的看樣子,剛成年不久。
也是,不搞點不正常關系,誰來酒店里住,不過還是為女孩默哀一秒鐘。
看看這兩人,正在呵呵大睡呢,男的還打呼嚕了,他們絲毫沒有發現,朱林遠帶著五個鬼就在他們床跟前盯著他們呢。
左右看了看,朱林遠問鬼媽道:“能不能讓他們做個噩夢,最好是讓他們想起來就害怕的那種。”
鬼媽也看了看兩人,呵呵笑道:“這有何難,主人你也可以!”
“我也可以么?你快教教我。”朱林遠趕緊問道。
于是,鬼媽把魂魄干擾人體感知的方法告訴了朱林遠。
這么簡單?朱林遠還有點不信。
原來,做這個對于鬼來說,并不需要念咒語啥的,直接用精神力,也就是意念盯著他,干擾他就可以了。
如果修為低的鬼魂,是斷斷續續的干擾,也就是,在恐怖的夢里,有自己的夢,也有鬼魂通過意念傳遞給他的恐怖氛圍。
但是,如果修為高深的鬼魂,直接可以做到完全屏蔽他自己的夢境,讓鬼魂自己的恐怖思想,充斥在這個人的整個夢境里。
這樣的后果是,等這個人醒來后,輕的恍恍惚惚,晚上害怕入睡。重的,讓他側底變成白癡也是有可能的。
聽了鬼媽的講解,朱林遠問道:“鬼媽,你能不能做到第二種,完全屏蔽他自己的夢境。”
鬼媽想了想后道:“我的修為還不夠,應該差很多。不過這也看那個人的身體素質,如果是一個快要死的人,我倒是可以做到,完全讓他在夢里就死掉,像這兩個卻是遠遠不能,特別是女孩,正在身體最旺的時候呢!”
聽到這,朱林遠又知道了一個做不到的害人方式。
說道這里,朱林遠指了指男人旁邊的女孩道:“鬼媽,你幫幫她吧,看她這么年輕,別讓她繼續走歧途了,夢里勸勸她,畢竟她還年輕。”
鬼媽遵命照做。
朱林遠又看了看四個小鬼道:“這個男人就交給你們了,讓他吃點苦頭,長長記性。”
不過也就在朱林遠剛吩咐完小鬼的同時,鬼媽抬起頭來告訴了他一個不好的消息。
原來,這一對,并不是什么金錢交易,而是,師生關系,這男的是這女孩的班主任。
這還真是太巧啊,于是朱林遠吩咐鬼媽道:“繼續問,問問看是啥情況,要是這個老師為非作歹,那今天可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了。”
難怪朱林遠會對這個感興趣,原來朱林遠小時候也是深受老師的迫害。
老師這個行業,全看人的品格,如果是個品格高尚的老師,那受萬民敬仰,受學生家長愛戴,一點不為過,甚至,這都報不了其萬分之一的恩情。
如果碰上道德敗壞,魚肉學生的老師,那他做的壞事,遠遠比一個殺人如麻的殺人犯的罪惡還要大一萬倍。
事情還的從朱林遠小時候說起,那時候貧困山區并沒有什么好的教育環境,但是,天下的父母都一樣,都想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學校里面念書,學知識,以圖出人頭地。
但是,由于山村太多,每個村子孩子又太少。所以當地教育局就把村里的學校都撤了,而是讓這些孩子去幾里到幾十里外的鄉里小學去上學。當然,也住在學校,只有周末一天可以回家。
其實這一點,對于村里的孩子來說并不是不能理解,畢竟教育局對教育工作者在學歷方面還是卡的很嚴的,而且像山溝溝里的學校,三五個孩子,配一名老師,也太過奢侈,同時,老師也未必愿意去。
這一切都是好的,但是,這一切美好,全讓鄉里小學的老師給毀的干干凈凈。
從校長開始說,這個校長是個關系戶,因為他的哥哥,是國家某部的要員。哥哥好壞不知道,但是這個校長對于孩子們來說,簡直是壞的透頂了。
平時,這個校長也就是脾氣暴躁一點,為人處事,對待師生還是非常好的。但是,這個校長喜歡酗酒,每每到半夜11點的時候,喝的酩酊大醉,來到學校宿舍里,與學生練拳腳。
那個時候,農村的學生和城市的學生是不一樣的,農村的孩子,怕老師。其實也不是怕,是更尊重老師,認為老師都是對的,老師說的,是不可反駁的。
所以,每每校長進來打學生的時候,學生們只是瑟瑟發抖,并不反抗,當然也不敢反抗,要是反抗了,打的更兇。
朱林遠那個時候的宿舍有67個孩子,睡的是大通鋪,底下是磚塊,上邊是木板,再上邊是緊挨緊的孩子們,擠的幾乎不能翻身。
就是這樣的條件,被校長天天進去,放開膀子打,由于人多,跑都沒法跑。
每每打一個小時左右,校長就會走了,孩子們把地上踢翻的尿桶撿起來,把流鼻血的孩子,想辦法給止住血,哭泣聲不斷,還不敢聲音大了,不然可能沒有睡覺的老師,進來接著繼續操練。
就這樣,在四年級的一個晚上,朱林遠繼續迎來了,校長的瘋狂發泄,可是這次并不是那么順利。
原因是,打的有點狠了,一個孩子被打斷了胳膊。孩子疼痛難忍,哭號不止,然而,校長認為是裝的,就這樣,從晚上11點,一直打到凌晨四點,直到校長瘋了一樣嘶吼,起來,爬起來,但是孩子依舊沒有起來的時候,他也慌了,顧不上再打這個可憐的孩子了,趕緊跑路。
這個時候,宿舍里的孩子,才敢出來,敲開一個姓閆的老師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