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妖被安止謙這急匆匆的一番解釋逗笑了,她這還沒說什么呢,這安止謙怎么就那么著急的想要急于解釋呢?看來,這該死的求生欲很強啊。
“我又沒說什么?你干什么這么著急?”
聞言,安止謙摸著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后反應(yīng)過來,一把拽過了言妖抱在自己的懷里,低著頭看著言妖,輕聲道:
“那你說什么不對勁兒呢?”
言妖笑著看著安止謙,伸出的手懷抱著安止謙,問道:
“我怎么感覺你像似很久以前就拿定了我一樣?我怎么感覺我像是掉進了一個美色陷進里呢?”
安止謙看著言妖笑瞇瞇的,言妖看著安止謙滿是疑惑的表情,靜靜的等待著安止謙的回答,安止謙卻是什么都沒有說,伸出手拍了拍言妖的腦袋,說道:
“快去吧,去收拾收拾,晚上給你做好吃的....”
說完,不等言妖說點什么,安止謙就拉過邊上的行李箱,就匆匆的去了樓上,那匆匆離去的背影,落在言妖的眼里,滿是落荒而逃,拒絕一切回答的樣子。
看到這個樣子的安止謙,言妖也更加確信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想來想去,又想起了那一年自己告白那小才子,被人半路截胡的事情。
更加更加明確了自己的想法,這該死的安止謙敢情那么久遠的時候就在等著她啊,這...簡直是....是...心機...心機...
安止謙這心機男....
不知自己在言妖心里轉(zhuǎn)化為心機男的安止謙,樂呵的不行,在房間里,把言妖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放在自己衣服的旁邊,嘴里哼著歡快的小曲兒,滿腦海里都已經(jīng)開始幻想了他們兩個人未來的日子。
言妖悠悠的路過房間,聽著安止謙的哼的小曲兒,嘴角也不自覺的揚了起來。
屬于他們之間愛情的果子已經(jīng)漸漸在成熟鮮艷。
.....
深夜的小酒館里,秦芳坐在秦鋒的對面,看著自己憔悴不堪的哥哥,兩個人沉默著好久,秦芳才緩緩的開口喊著秦鋒:
“哥哥....對不起....”
聞言,秦鋒一怔,似乎怎么也想不到那來自于秦家的道歉,會是在自己的妹妹的嘴里聽到,可是現(xiàn)在說對不起有什么用呢?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那這世界可就美好的多了,不是嗎?
“過去的事情,我代表秦家向哥哥道歉,道一聲對不起,雖然我知道這根本就沒有什么用,哥哥現(xiàn)在也不需要了,可是我還是要說,是我們對不起言言,也對不起言言的母親,這一次秦家的事情,哥哥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我,不會進入公司,也不會插手公司所有的事情,哥哥想怎么做,都隨哥哥吧,這是...我們秦家欠你的...”
秦氏集團二十多年前就是一個該倒閉的公司了,現(xiàn)如今撐到這里,也已經(jīng)是老天格外開恩了,秦氏一直都是屬于家族企業(yè),這些年來的經(jīng)營,早就已經(jīng)失了原本的初心,公司里各分黨派,為了利益爭斗不斷,早已經(jīng)是烏煙瘴氣,一團垃圾的公司。
倒閉破產(chǎn)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秦鋒有些震驚的看著秦芳,沒有想到秦芳會說對不起,也更加沒有想到秦芳會這樣跟自己說,不插手公司,隨意處置這樣的話。
見秦鋒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秦芳微微笑了笑,道:
“哥哥不用覺得驚訝,這些年我一直都不愿意回家的原因,哥哥日日身處在秦家,想必你也已經(jīng)都明白,都體會的到,秦家里的每一個人都太過冷血了,這樣的家,不是我想要,也不是我想回的,很多事情,我都明白,也都清楚,原本就已經(jīng)爛透的東西,何不如扔了,也免的禍害別人,也該給那些受到傷害的人一個交待,所以...我才支持哥哥的...”
那天晚上,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秦芳在說,秦鋒在聽,兩個人身上一點兒血緣關(guān)系都沒有,可卻是整個冷漠秦家最相護的兩個人,此刻坐在這里,訴說著往事,也訴說著將來,秦鋒頂著自己頭疼欲裂的腦袋,不聽秦芳的勸阻,愣是喝了好幾杯啤酒。
他自己也清楚的明白,今夜一過,所有的事情都將徹底的有了結(jié)果,也都將成為過往,而他也于今夜過后,沒有爸爸,沒有媽媽,沒有了妹妹,也沒有了兄弟。
獨自一個人的生活在這忙碌的時間,為那些死去的人贖著罪過。
兩個人一直坐在酒館里,聊到了凌晨才離開,離去前,秦芳對著秦鋒深深的鞠了一躬,轉(zhuǎn)身就踏上了去往異國他鄉(xiāng)的路途,再無歸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