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張天海的開始演講,所有學生都是安靜聽著,甚至還有不少人認真做好筆記。
任天也是在聽,張天海講的,的確是最基礎的東西,他早就極為了解。
隨著張天海的講述起來,內容也是逐漸涉及到高深的地方,程水兒是聽不懂,她聽得一個頭兩個大,而一旁的那些學生,更是挑釁地看著任天:“怎么樣,張教授講的東西,估計你還聽不懂吧?”
任天說道:“全聽得懂啊,他講得很簡單很淺顯。”
“噗!你聽聽,這吹牛吹的,我們都聽不懂,你聽得懂?”
周圍的男生都是嗤笑起來,看向任天的目光,都帶著不屑!
吹,你就使勁吹,他們都聽的一知半解,你就聽得懂?
張天海說道:“中醫學以陰陽五行作為理論基礎,將人體看成是氣、形、神的統一體,人體內五臟六腑、經絡關節、氣血津液的變化、判斷邪正消長,進而得出病名,歸納出證型,以辨證論治原則,制定方法,使人體達到陰陽調和而康復。”
等到講完后,張天海笑著說道:“我差不多講完了,大家有什么問題,可以向我提問,我必定會給大家解答。”
那些學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倒是沒什么問題。
周圍的學生更是冷笑看向任天:“你不是很牛逼么,那你開口提問啊。”
“就是,別裝啞巴啊。”
那些男生幸災樂禍,而任天想了想,驟然開口:“張教授,我有一個問題想問,我想請問,八卦六十四針這種針灸方法,有沒有改進的余地?”
唰!
在任天開口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是看向任天。
本來現場極為安靜,而任天這一開口,幾乎是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而且,這禮堂很大,但任天的聲音,卻仍然清晰地回響在整個禮堂。
他真敢問?
周圍的那些男生都是準備看任天出丑。
張天海也是看向任天,當即笑著解釋說道:“這位同學,八卦六十四針,這是《黃帝內經》上記載的一種針灸方法,但實際上,這些針灸方法是完全沒用的,我們已經試過了,這些針灸方法,完全沒用,更別提改進了,而且目前的針灸,只能起到一個輔助作用。”
任天頗為詫異:“怎么沒用?明明有用啊,張教授,這八卦六十四針,可以依據人體的情況,分化演變出不同的效果,甚至能起到封閉人的五感,進而催眠的作用。”
張天海皺了皺眉:“這位同學,你是從哪里聽來的,這些所謂的針法,完全沒用,我們已經嘗試過多次了,這個問題我不再回答,你還有其余問題嗎?”
任天想了想,又是提出了自己之前想過的問題。
“蘭云藤要怎么搭配才能發揮出它的全部功效?”
張天海:“……”
蘭云藤?
這是什么鬼藥材?
此刻,禮堂內所有學生都是看著任天和張天海。
張天海再度皺了皺眉:“這位同學,你問的這樣藥材,中醫典籍里面并沒有記載。”
“是嗎?”
任天更為疑惑了,不會啊,這樣藥材只是師傅那些藏書里一樣較為普通的藥材啊。
難道山底下的醫術都這么差嗎?
“同學,你要問的話,不要問超出自己能力的地方,比如說你說的那種針灸之術,壓根就不存在,目前而言,主流醫學界的看法是,針灸只能起到一定輔助作用,用一定的熱能刺激皮膚,你說的那種八卦六十四針,并不存在。”
任天搖頭:“但它確實存在。”
張天海微微皺著眉:“這位同學,你怎么說不聽呢,針灸功效是疏通筋脈,調和陰陽,扶正祛邪,但也不可能運用針灸來直接驅除疾病,它是一種輔助手段。”
周圍的男生見到任天被駁斥,都是哈哈大笑。
“讓你裝逼呢,怎么,被張教授批評了吧?”
“裝,使勁裝,不是說你是神醫嗎?”
“壓根就沒張教授厲害,還在張教授面前賣弄,那句話怎么說來著,魯班門前弄大斧?”
“哈哈哈!”
程水兒有些生氣,剛要反駁,任天卻握了握她的手,“沒關系。”
而就在這時,有學生說道:“張教授,給我們講一下針灸唄。”
張天海說道:“針灸醫學,最早是起源于兩千多年前的《黃帝內經》,這被認為是針灸起源鼻祖,這經書里記載的針法,很多都能適用于現代……像剛才那位同學說的八卦六十四針,其實是沒用的……針灸理論最重要的是刺激體內關聯筋脈,緩解疼痛……”
張天海又是說開來,在禮堂前面還坐著不少岳州醫學院的領導和老師,他們一邊聽一邊點頭,所有學生也是聽得很認真。
等到張天海說完,他又是問道:“誰還有問題嗎?”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張教授,你剛才的理論說錯了。”
唰!
幾乎所有人,都是看向任天!
張教授說錯了?
前面的領導臉上有著不悅:“這是哪個學院的學生?這么不知分寸?”
“怎么又是他?”
“呵呵,剛才被張教授駁斥了,心里不服?”
“這傻逼吧?還說張教授錯了?張教授什么人,你什么人啊?”
一旁的那些男生,更是極為嘲諷:“你這家伙,想裝逼想裝瘋了?”
“傻缺!”
幾乎所有人,都是議論紛紛,看向任天的目光,更是極為不善。
張天海見到又是任天,也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這個學生,給他很不好的印象。
“這位同學,你不要好高騖遠,之前說的八卦六十四針,我不知道你是從哪里學來的,但你學醫,要根據主流醫學界的來,不然會誤入歧途。”
張天海循循善誘。
任天很無辜:“可是,你剛才的理論,就是說錯了啊。”
禮堂內,議論和嘲諷聲音更大。
“這個時候還敢頂撞張教授?”
“我可沒聽出張教授哪里錯了。”
程水兒見到周圍那些學生的目光,也是內心有些虛,但想起任天的醫術,又是理直氣壯地站在任天身邊。
張天海見到任天不識好歹,也是怒了。
“好!你說我理論錯了,那你來說,我錯在哪里?!”
唰!
禮堂內安靜下來,所有人看向任天,旁邊的男生都是幸災樂禍!
完了,張教授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