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激動,解釋清楚了就好。”
“你們大家都聽見了,今后別聽風就是雨的亂傳了。”三叔爺聞言忙安撫周承志,然后又看著身后的眾人嚴肅的說道。
眾人聞言都有些訕訕的點了點頭,之后大家又說了幾句閑話就都散了。
周大伯等外人走完后來到周承志身邊低聲道:“之前不知道是誰瞎傳,說你還給我們大家的錢是偷來的。本來沒實證,族里也不能真的聽信一句無端的話就來質問你,只是上午你明晃晃搬個椅子回來,人家說,是你勾結大戶人家的家丁,偷了人家的東西,萬一被發現是會連累全族的,所以族里就派你三叔爺過來問問你,還好一切都沒事了。”
“謝謝大伯,我之前就跟你說過,這錢的來路正當,你侄子再如何也不會去偷的。”周承志聞言真心道謝。
“恩,沒事就好,你們現在也算熬出頭了,今后會更好的。至于你媳婦的事情,既然你不讓我多問,那我也就不管了,你現在自己能拿主意,你自己看著辦吧。”周大伯聞言點了點頭說。
“行了,我走了,也快要下地了。”
“老二,等忙完了春耕,我們三兄弟再一起好好吃個飯,說說話。”周大伯看著一直沉默沒說話的周老爹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周老爹聞言抬眼看著自家大哥,眼眶突然有些發紅,點了點頭啞聲開口:“好,大哥。”
一直當著背景板的周三叔聞言舔~了一下唇,然后也低著頭開口說了進來后的第一句話。
“二哥,對不起。”
周老爹聞言沒吭聲,只是搖了搖頭。
周大伯見此上前拍了一下這個怕老婆的弟弟:“行了,自家兄弟,誰不知道誰,瞧你這出息,走吧。”
等院子里的人都走完了,安寧才轉身回了廚房,然后拿著周承志的臉盆掏了一盆水出來。
“你搬個椅子,再搬個長凳出來,你這頭上還有傷,不能趴著洗,只能仰著洗。”
周承志聞言點了點頭,把堂屋唯一的一把還算牢固的椅子搬了出來,然后又搬了一條長凳。
安寧說完放下木盆又去廚房把泡好的皂角水端了出來,見椅子和長凳都搬出來就把木盤放在長凳上,椅子靠著長凳,讓周承志坐好,頭往后仰。
“我先給你拆繃帶,看看傷口怎么樣了。對了,你這傷口這幾天沒去換藥嗎?”
“前天換了,大夫說已經結痂了。”周承志閉著眼聞言開口說道。
“呀,還真是,已經結痂了,估計再過個幾天這痂就能自己掉了,不過,這個不會留疤吧。”安寧看著周承志右邊額角那個將近一元錢大小的痂殼擔心的說道。
“不知道,留疤也沒所謂,我又不是女人。”周承志聞言無所謂的搖了搖頭。
“我聽說積雪草能祛疤,不過積雪草~我不認識,不知道藥鋪有沒有的賣。”安寧把紗布丟在一旁,一邊順著周承志的頭發一邊說。
“恩,到時候再看。”周承志并不怎么熱衷祛疤,聞言閉著眼可有可無的回道。
安寧見此也沒再說什么,而是認真的把手上的頭發用手梳順,然后用皂角水打濕開始慢慢的揉搓起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