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落眼睜睜看著范源進一步而去。
雨幕中,君陌寒脫下西裝外套襯在兩人頭頂,在小小的空間里,秦桑落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和古龍水混合的氣息。
雨滴打在他的發梢和睫毛上,讓他的眼神顯得更加深邃,秦桑落感到心跳加速,她從未見過這樣出塵的君莫寒。
車子駛入雨夜,倆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秦桑落望著窗外模糊的街景,心中思緒萬千。而君陌寒則專注的開車,偶爾通過后視鏡看她一眼,眼神深邃。
雨勢越來越大,雨點密集的敲打著車窗,在玻璃上蜿蜒成模糊的水痕。
車內,昏黃的小燈將兩人的影子投在車頂,隨著車身輕輕晃動而搖曳。
君陌寒雙手握著方向盤咀嚼音用力而微微發白。他第三次清了清嗓子,終于開口,“桑落,其實……”
“關于我的那樁婚事,等范小姐來了,我會跟她說清楚的,”君莫寒突然踩下剎車,將車停在路邊,他轉向她,眼神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的明亮。
雨聲隔絕了外界一切的聲音,車內安靜的能聽見彼此的呼吸,秦桑落感到一陣莫名的緊張。
“你……為什么跟我說這些?”她低聲道,手指緊緊絞在一起,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君陌寒突然伸手,輕輕撫上她的手背,他的手掌溫暖干燥,與外面冰冷的雨夜形成鮮明的對比,秦桑落沒有撤回手,只是抬眼看他。
“第一次見你,你跟在袁家人身后,顯得那么弱小,那么的不起眼,可我卻一下注意到了你,”君墨寒雙眼變得柔和,帶著回憶的溫度。
秦桑落一怔,她以為他當時并沒有看到自己呢。
“后來我因為范源替我受傷去醫院的時候,我又看到了你,你好像適應力很強,像一根勁草,認真工作的樣子讓人很耐看,”他深吸一口氣,“這段時間我找各種理由去醫院,為了能見到你,每了解你一分,我的心就淪陷一分。”
秦桑落感到眼眶發熱,她是理性的人,但此刻所有的理智在她真摯的話語前土崩瓦解。
秦桑落從沒想過和君陌寒會有什么,他是她的偶像,是她的英雄,不是屬于她一個人的,但此刻她感覺自己好像擁有了全世界。
雨聲仿佛在這一刻停止,秦桑落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情感沖擊,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此深刻的影響一個人。
她的聲音顫抖起來,“這……這太突然了……”
“一點也不突然,”君陌寒搖頭,“我已經壓抑這份感情太久了你放心,我一定會退掉婚事,然后堂堂正正的娶你過門。”
他松開她的手,轉而輕撫她的臉頰,動作輕柔的像是對待易碎的珍寶,“給我一個機會好嗎?我不會成為你的束縛,只想成為與你并肩同行的人。”
秦桑落的眼淚終于落下,她從未遇到過如此理解尊重他的男人。在這個女性仍被視為附屬品的年代,君陌寒的話無異于最動人的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