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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菩提葉

第七十八章:拈花散作人間客

五十菩提葉 寫書的大南瓜 4489 2019-08-28 16:14:52

  到了院內趙文璽悠哉悠哉的讓她的侍女給他沏茶,一臉悠閑的看著阮公主扎馬步。他咂咂嘴故意大聲道“這大熱天的太陽真毒,公主真是辛苦了。”

  她垂眸不說話,心里將他罵了個遍,早晚有一天把他毒死。

  “你是不是在罵我?”

  “我!沒!有!”她惱怒。

  他從腰間又拿出一把扇子揮開挑眉“沒有?我怎么覺得你罵了。”

  她抿嘴目光錯開不去瞧他,也懶得和他爭辯。趙文璽站起身到她身邊將扇子遮在自己頭頂擋住了太陽,他嘆了口氣“這習武一定要打好基礎,就像是雕玉,基礎就是上好的毛玉,公主你一定要了解臣的良苦用心。”他邊說邊移動最終看著自己的影子嘴角彎彎停了下來。

  她直接碟坐了下來委屈巴巴“本公主中暑了,我不練了。”

  “公主真是讓臣為難啊……臣剛才想了想你的提議,可是臣那么做有什么好處嗎?”

  她捂臉“你不用再費心神管我,吃吃喝喝不好嗎?算本公主求你了,你走吧。”

  他講折扇當作發簪一般擋在了她的發髻前說道“臣有一個條件,如果公主您答應了,我自然會讓公主過得舒坦。”

  她嘟嘴抬頭“什么?”

  “勞煩公主平日多在陛下面前為柴家在宮中的那位陪讀多美言幾句,讓她早日能出宮與家人團聚。”

  阮公主合眼嘆氣“這宮里陪讀那么多,你就說姓柴,到底是哪個陪讀啊?具體一些。”

  “皇后的侄女,明為柴苡。”

  他提到了柴皇后她睜開了眼睛伸手把頭上的折扇拿下摔在他懷里“我起來扎馬步了,讓開。”

  趙文璽被她扔的扇子打的胸口疼,這怎么反應這么大?難道柴苡什么時候又惹到了她?他望著她不言一語再次站在了他剛選好的地方,不偏不倚正好影子正好擋住了照在她臉上的陽光。

  侍女看在眼里偷笑,雖然這個人這樣對待公主但是好像并無惡意,只是出于一種逗弄。

  這一天她真的累了,未等日落就躺在床上睡著。趙文璽也回了府中,趙匡胤今日歇班在院中練武,見他回來了詢問“今日如何?你可有對公主不敬?”

  “沒有,我有一好奇的事,這柴皇后和公主關系不好嗎?為什么一提柴皇后她頓時不悅?”趙匡胤搖搖頭提醒她“公主自幼喪母是養在柴皇后身邊,雖然皇后對她視如己出,可終究比不得親生的。公主可能性格這般也與這事有關系,她再刁蠻任性你也不能起了你的暴脾氣。她可是陛下最寵愛的嫡公主。”

  “知道了啊,二哥呢?”

  “在屋內。”

  “我去瞧瞧。”他快步推開房門“二哥,我感覺那個柴苡好像很難從宮中脫身,阮公主好像不想幫忙……”話說了出去他才發現屋內還有其他人,他行禮“二嫂。”她二嫂對他瞇著眼睛笑笑便出去了。趙文璽見她出去了懶洋洋的說“那個柴苡和你什么關系讓我帶她出來?”

  “沒關系,只是兒時匆匆見過幾面而已。她的兄長柴榮希望她能早日從宮中出來回家團聚,便讓我想想辦法。”

  趙文璽撇嘴“柴家那可是皇親國戚,柴榮可是柴皇后親侄子,柴苡就是親侄女。求你倒不如自己去求,陛下對柴家那般重視,現在還沒一位皇子,我看早晚皇位就是柴榮的,真的,早晚……”

  “文璽!慎言。”趙光義斥責他。他連連點頭“對對對,知道了。”

  “公主脾氣還那么大嗎?”趙光義轉移話題。

  他撓頭“還好,挺有意思的。”

  “嗯?有意思?第一次聽你這么評價一位女子。”趙光義笑了起來覺得事情好像沒這么簡單,他一雙眼轉的快面露精光“公主是千金之軀,你要有分寸。”

  換句話說,如果公主瞧不上趙家人,皇帝絕不會讓公主下嫁的。更何況,趙家只是一個小小的禁軍之人,出名的不過是一門三個厲害的武將。趙文璽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身份,云泥之別。

  半月后宮中柴皇后壽宴,阮公主終于解除了禁閉也歇了一日可以不練武,她始終不明白為何父皇非要她學習武藝。她身邊侍衛那么多,她不覺得有任何人可以傷害到她。

  宴會這日她又似往日起的晚了,不過再沒趙文璽從窗外扔進來的野杏砸醒她,侍女拿著錦衣華服慌張往她身上一件一件套,她嘆了口氣問著“本公主那位師傅呢?”

  “公主說的是趙公子嗎?”

  “對。”

  “今日入宮人多,趙公子今日和他的兩位表哥一同負責宮內安全。”

  “哦,那……他會去參加宴會嗎?”她一說完拍拍自己的額頭,剛剛已經說了負責安全哪里會參加,更何況他也沒有資格和這些人坐在一起。不過,既然是她的師傅,只要他想,她就一定能辦到。

  盛裝出席宴會她禮儀挑不出一點毛病,畢竟是皇后帶大的孩子,還是嫡公主,就算是性子不好但是其他方面也是好的。

  她拖著厚重長裙坐在了離皇帝皇后最近的位置,臉上始終帶著笑容,虛假的很。王公貴族漸漸入座,直到一人出現吸引了她的目光。那位風度翩翩的公子不僅引起了她的注意還讓其他貴族女子都望了過去,她們低聲細語“這位就是謝長南,他可是大周軍中的秘密法寶,可堪稱千古第一軍師之名。”

  “那他可曾婚配?”

  “未曾,大抵是在軍中多年也沒有考慮過。今日陛下讓他來,看來是想把哪位公主許給他。”

  “唉,我一個侯爺的女兒也想嫁給他,可惜不是公主啊。”

  “噓。”

  阮公主翻了個白眼,心中想著這謝長南雖然在軍中多年但是卻沒有染上武人的鋒利,白白凈凈像極了一個讀書人,她還是喜歡爽朗一些的,一看謝長南就心思極重。這般想著想著,她突然腦海里就閃現出了趙文璽的面容,她搖搖頭嗔道“絕對不能是他。”

  “阮公主,臣久聞公主雅名,今日有幸結識實屬有幸。”謝長南坐在了她身邊對著她舉起了白瓷酒杯。皇帝目光直直盯在兩個人身上,心中打著算盤,這菱兒能不能相中謝長南?這謝長南也算是人中龍鳳了。

  阮公主倒是沒給他好臉子,久聞雅名?她名聲難聽,感覺像是在打她的臉。好在她不在乎。她隨意捧起酒杯“我也久聞謝君大名,原以為是個魁梧大將軍,沒想到竟然是文質彬彬弱不禁風般的白面書生的樣子。”

  謝長南盯著她良久眼神復雜忽而笑了,舉舉酒杯“敬公主。”他小抿一口,她一飲而盡,對比起來這謝長南太過小氣。

  自此之后她便再沒抬眸瞧過謝長南,倒是謝長南這目光就黏在她身上。她也感受得到,無非是瞧中了她長公主的身份,平步青云。

  約摸半個時辰一隊禁衛在遠處走過巡邏,她立馬坐直了身體遠眺仔細辨認哪一位是趙文璽,身體都不自覺的向前傾去。她嘆了口氣,他竟然不在這里,心中出現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失落。

  謝長南也隨著她的目光大概猜到幾分,能讓這位公主這么在意的可能就是那位教授公主武藝的禁軍。

  觥籌交錯之間皇帝喝點微醉攜著皇后一同離開了宴席,臨走之時囑咐著那些小輩隨意便好。礙著皇帝的面子之前并沒有人離開宴會,可他一走稀稀拉拉的離開了大半,阮公主垂眸輕笑可算安靜了些。她并不打算離開,因為她發現了一位她感興趣的人,趙文璽提到過的那位柴苡。

  柴苡坐的穩絲毫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東張西望更像是等著什么人。忽而她臉上綻放出了笑容,阮公主也看她看的方向,這次的禁軍巡防隊中出現了趙文璽的身影,他正襟嚴肅站在他的二哥身后。阮公主嘁了一聲原來這兩位是這么個關系,她不滿的將酒杯倒滿酒一口灌下,抬眸與趙文璽目光相對又快速移開起身離開。

  她自己一人拎著厚重長裙走到池塘小榭之中懊惱坐下,身后跟著的謝長南也隨她走了進來道“公主,似乎是心情有些……”

  “那又怎樣?我勸謝君一句,我這已經臭名昭著了,與我相近別侮了你的美名。”

  “嗯。”他輕笑,阮公主呵呵兩聲什么叫嗯?不應該是說兩句我不介意之類的嗎?

  “公主,臣雖然看似文弱,可武藝也過得去,可否考慮讓臣教導您武藝?”謝長南悠悠說了這句,不冷不淡提出了一個請求。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住剛想開口拒絕旁人便替她拒絕了“不勞煩謝兄了,這個徒弟愚笨怕除了我一般人教不會。”趙文璽手中捧著頭盔站在小榭幾步之遙的道路上側頭笑的開朗。

  謝長南挑眉點頭“文璽這是值班結束了?還沒到時辰吧。”

  “巡邏到了這里,正巧碰上。”

  “的確巧的很。”這二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離開的意思,她也不想和他們繼續呆在這里,尤其是趙文璽,看著他就心煩。

  她躺在床上望著明月出神,目光稍稍抬起看見了搭在上窗柩衣角,她翻過身去輕笑。房頂趙文璽拎著一壺酒坐在上面賞月,他擦擦嘴說“生辰快樂。”

  聽了這句她緊緊抓住被子低聲抽泣,都記得這一日是柴皇后的生辰,沒人記得今天也是她的生辰。一炷香時間她眼皮就重的很,合眼一夜好夢。清晨她起的早早的,甚至有些期盼著今天趙文璽會教些她什么。

  “公主,趙公子來了。”侍女提醒對著鏡子出神的她,她瞧著手里握著的牡丹花低頭斂笑心情大好。趙文璽坐在屋外石桌上等著她,聽見腳步聲抬眸笑著說“公主今日倒是沒有讓臣久等。”

  她哼了一聲揮揮手讓侍女下去了坐在他面前咬起了野杏,澀的她直皺眉頭。

  “公主,那筆生意你真的不考慮做一下嗎,臣離開你不再逼迫您學武藝,您把柴苡帶出來。”

  她把野杏向桌上一摔“又是她,你真的是對她愛的纏綿熱烈啊。好,我幫你,你滾的遠遠的!”她惱怒推了他一把氣沖沖離開了宮殿。他在身后嘆氣輕笑起身追了上去。

  她回身“別跟著我,你去找柴苡多好啊。”

  “公主……”

  “也別叫我公主,你這和我討價還價,我哪里是公主。”

  他實在無奈嗤笑“那我叫你什么?”

  “你隨便,趙文璽,離我遠點,越遠越好。”

  他揉眉“那我叫你菱兒?”

  “你!”

  他笑的越發開心“菱兒!”

  “閉嘴!”她幾乎是笑著吼他,她撲過去想要捂住他的嘴,踉踉蹌蹌推著他向后退直到他依靠在柱子上。她望著他的雙眸,這里面好像有山川河流春花秋月,最讓她歡喜的是,這里面也有她。

  “公主?”見她走神他輕聲呼喚著她,她回過神向后退了幾步抬起高傲的頭顱“叫你閉嘴就閉嘴,非要本公主動手。”

  “好。”

  半月后是她母后的祭日,皇帝給了她恩典讓她出宮祭拜。她對著趙文璽說“你看,母后這樣愛他,到最后連個牌位他都不敢擺在宮里。”她的母親他的糟糠之妻,最后比不得與他榮華的柴皇后。

  趙文璽奉命護送她到城北的孤山,她在墳前跪了很久很久,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孤山無人,葬了許多無名氏,也許她是第一位來祭拜的人。

  他耳朵尖聽到了許多腳步聲,不像是人更像是動物,他拉起她護在身后心中懊惱沒有多帶一些護衛出來,盲目相信了自己的實力。他一手拉著她一手攥著長柯斧“相信我,別動。”

  他說到做到目露兇光握著她的手也不自覺收緊,當第一只狼露面的時候他就知道猜想不差,漸漸的被包圍她慌了,怎么這么多的狼?

  為首的頭狼引頸長嚎,他與那只狼對視誰都不肯顯示出半分軟弱,那狼本準備向后退可聽見了一聲哨響沖了上來。他用力快準狠的劈向頭狼,頭狼嗚咽一聲被砍掉一只耳朵,血腥味一下子就彌漫出來。可頭狼哪里甘心自己的耳朵被砍隨著一群狼沖了上來,他躲避不及臉上被劃了一道深深的傷口,他低聲咒罵。盡管危險重重,可始終阮公主的衣袖都沒有被狼碰到。

  他送來她的手一躍而起趁著頭狼回身之陣一把砍下頭,血濺了他一身,就連臉上也都是鮮血。頭狼被砍死其他狼也膽怯,慢慢向后退去直至消失。他擦了把臉回過頭說“沒事兒了。”他蹲下看著那頭狼發現不是野狼,身上還有著印記,明明是人飼養。

  “文璽,你身后!”

  他快速起身劈下長柯斧,可劈下去的同時也看見不是狼而是人,此刻收也收不得。可那人輕輕松松側身躲過道“文璽何時對我如此深仇大恨了?”

  待到那人走進他們才看清竟然是謝長南。

  謝長南踢踢腳邊的頭狼“我這養了幾年的東西被你一斧頭砍死了,你得賠。”

  “你什么意思?”趙文璽質問。

  謝長南捂著鼻子厭煩著他身上的血腥味“沒什么意思,本來打算英雄救美,誰想到你搶了我的功勞。”

  阮公主呵了一聲嘲諷“你倒是坦率。”

  “過獎。”

  謝長南嘆了口氣笑著說“文璽,這叫什么?忙忙碌碌反倒是為他人作嫁衣裳。你可懂?罷了罷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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