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程一躍幾萬里,白術腳下的輕功雖不及天上的鵬鳥,卻也是比丁二那座下普通馬匹跑得快一些的。
當然,那一些也是有度的。
用米數來衡量的話,頂多相隔一米。
雙手執著韁繩的丁二,只要輕輕一抬手,就能夠摸到白術飄逸的衣袂。
“庶民白術,你給本官站??!”丁二自小同趙羽珩長大,更是跟趙羽珩在戰場上出生入死,被封了個掛名的副將。他此刻同白術自稱本官,倒也是有據可查的。
但是,平常的話,聽入不平常人耳中,那就成了戰書。
原本還在半空高來高走的白術,當即一個回旋,帶著懷里半昏迷狀態的木槿就停在了丁二的馬前:“你主子跟我稱王道寇我倒是心服口服,而你,丁二,不過是恒王府里的走狗,竟然也敢同我揚武揚威,真是太不把我過往的榮耀放在眼里了?!?p> “呵~你現在就是個庶民,還以為自己是當初……”
丁二與白術見面的次數不多,每每不是一副玩世不恭,就是佯裝出來的縹緲仙人模樣,像此刻這樣帶著上位者怒氣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
后面的話,丁二還沒有說完,就被白術手里飛出的一排銀針打斷。
能成為戰神恒王的暗衛,手底下的功夫可不是蓋的。
白術那一排直奔他眼睛的銀針,不但被他躲了過去,而且還徒手接住了漏網的。
“怎么,堂堂白術白神醫,也覺得自己的過往羞于見人?”丁二微微一笑,將指縫里夾住的銀針又出其不意地向白術飛去,“那就不要在跑出來,丟人現眼了?!?p> “口舌之勇?!?p> 白術不慌不忙地側身帶著懷中的木槿躲過飛針,抬手就沖著丁二的面門劈去:“上一個同我這樣說話的,墳頭的草已經……”
裝逼屌炸天的話,白術還沒有說完,卻看見丁二狡黠一笑:“想要她沒命,你就殺了我。”
聽起來像是垂死掙扎的無奈之詞,但是白術卻從丁二的眼睛里看不到恐懼,只有有恃無恐的淡定。
風馳電掣,劈向丁二面門的掌風,急剎車般停下,白術的臉上多了一絲戒備:“你對她做了什么?”
“不過是宮廷秘制的香料而已,我們王爺的女人,我可不會對她做什么?!?p> 丁二臉上全是對趙羽珩的崇敬,眼底卻也寫滿了對木槿的殺意。
身為醫者,曾經又是那樣的身份,白術自然是知道丁二口中的宮廷秘制“香料”,是個怎樣可怕的存在。
“七日絕香魂!”此毒無色無味,讓人防不勝防,只有七日之后才會毒發,在全身異香濃郁之時便是魂歸天際之時。
白術能道出那毒的名堂,卻沒有解毒的法子:“好,我饒你不死,解藥交出來。”
“我給了你解藥,萬一你中途反悔了怎么辦?”丁二語氣里的不信任十分的明顯,生怕白術聽不出似的。
看了一眼懷中半昏迷狀態的木槿,她臉上蒼白的嚇人,似乎隨時能會沒了生機。
日后能否拿回曾經屬于他的一切,全都押在了懷中寡婦木槿的身上,白術不得不對丁二這個恒王府里的頭腿子退讓:“那你說該如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