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有機會了。”金翀自然也是高興的,可他看到興奮地有些過頭的仙后,一時間情緒就變得復雜了些許。
“陛下,如此我們也得好好地準備準備了,十年光景很快就過去了,我先去尋金釉他,讓他不要再分心于其他事情。”
“去吧。”仙帝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情緒來,只是看仙后離開,嘆了口氣,朝著反方向離去。
可就在他離開后不就,仙后帶著一位青年,出現在了帝苑。
“母后…”金釉的眼里有太多的不解。
“你只需看著就好。”仙后此時,面目猙獰,嘴巴笑著,可表情卻是十分冷峻。
金釉側面看去,心臟都縮了縮,此番神色,好似惡魔一般。“母后,父皇心里對昭家有愧,孩兒雖然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可父皇也說過,若沒有昭家當年援助,就不會有孩兒如今。”
“放屁!”仙后突然發怒,“我的孩兒,與昭家何干!”
金釉眉頭一簇,凝重地看著仙后,默默搖了搖頭,“母后,若無他事,孩兒先去修行了。”
“慢著。”仙后轉過身來,神色恢復到正常,“昭重近日來,可有來尋你?”
金釉露出疑惑的神色,“昭爺爺已經好幾百年沒有來尋我了。”
仙后露出滿意的神色來,“如此就好,你父皇當年一時心熱,與昭家締結了親家,可到底那昭悠…”
“母后,孩兒心里清楚,孩兒斷不可能與她有什么可能。”
“如此就好如此極好,仙庭之內,好的仙家女兒多得數不清。”
金釉連忙一個拱手,“孩兒如今不想談這些事,孩兒告退。”
仙后還想說什么,但一來明白了兒子的心思,二來也順帶讓兒子看見了自己父親的行徑,心下略微愉悅,只嗔怪了一句,“這個孩子。”不作他想。
金釉離開帝苑,卻是身形一轉,去到了戰將仙府。
“哈哈哈哈。”這還沒有入門,就聽到了自己父親的笑聲,又想想自己母親那般,一時間心亂如麻。
“孩子來了。”昭重略有感應,說道。
“哦?”金翀扭頭,看到金釉有些愁楚地站在那里,“怎的?又被你母后拎著說教了。”
“昭爺爺。”
“誒,好孩子,來坐,正說到你呢。”昭重眉開眼笑,今日格外高興。
金釉坐下,“說我什么?”
“說你與昭悠的事兒。”
“父親。”金釉慌地站起,“孩兒如今當真…”
“來來來坐下坐下,還沒說什么呢,你急什么。”金翀臉色不好,似乎在責備自己兒子有些魯莽。
金釉也感覺到自己情緒過激了些,尷尬地看了眼昭重。
“無妨無妨,原也是一句玩笑話罷了。”
金釉一愣,看向自己父親。
“呵,你當真以為你如今配得上那丫頭?”金翀拍了一下自己兒子的頭,“西華老仙坐下十四徒兒,有的是厲害的青年俊杰要攀附她。”
金釉一愣,尷尬地笑笑,突然有些好奇了。
“當真?十四弟子?那我們日后豈不是要叫她師叔。”
“師姐,我從猙澤那里聽來的。”紅袖躲著紫琴地怒火,縮在一旁,瑟瑟發抖。對于這個消息,她也十分意外,不早就是大師伯的弟子了么?怎么又成了十四師叔?
“這不可能,我去找師父。”
“不用找了。”狐善總算回來了西華池,不過也是被老仙給拎回來的,臉色不太好,好像剛被教訓過,紫琴一看到自己師父如此,頓時也不敢再嚷嚷,“師,師父啊…這是真的?”
“我剛去了,師父已經喝了那孩子的弟子茶,魂燈也點了,祖師爺們也都拜了,如今是徹徹底底地成了西華池的弟子了。”狐善臉上還略有嘲諷的意思,不知道是在嘲諷誰。
“可…可她不是早就點了魂燈,那,那大師伯還喝了她的查。”
“弟子茶,需得敬所有師叔伯以及師祖,她的茶,只有大師兄跟十三喝了,魂燈…呵。”狐善長呼一口氣,“也不知道大師兄如今是何境界了。”
能夠在魂燈上做手腳,那可是老祖輩們傳下來的東西,就這么瞞天過海,一想到就心生恐怖。
這個蓬河的實力,他自是比不上的,可除卻十三和老祖,知道此蓬河非彼蓬河的,只有昭悠了,說起來,興許伏鳴能夠看出來,但他不敢說,而二師兄柏東來自然也是清楚,他更不敢說。
“二師兄性子素來如此?這么膽小?”蓬河帶著昭悠從西院弟子處搬到東苑,一路上遇見幾個弟子,也是沒有遮掩什么。
蓬河斜睨了昭悠一眼,“你對他似乎有些意見。”
“恩,二師兄瞧著很是陰沉,以他的本事,理當知曉很多事理,可他都藏了起來,甚至偷偷地在背地里分析別人,這讓我感覺十分不爽快。”
蓬河笑笑,“到了。”
初代弟子,那住的可是豪華多了,一個人獨占一個洞府不說,洞府內的仙炁泉更是直通西池鏡,這待遇,難怪那么多人想要拜西華老祖為師。
“我的洞府就在一旁,遇事便來尋我就是。”
“好勒,上…阿不,大師兄。”
蓬河笑,揉了揉昭悠的頭,“此番西華盛會若是覺得吃力,不參與也可。”
“這不行,輸贏無所謂,貴在積攢經驗。”
“你經驗還少么?”
昭悠一愣,哦對,倒是忘記了這個人知道自己是穿越過來的,“師兄,你是不是要走了?”
蓬河點了點頭,“大神通使用都有禁忌,你放心,我會回來的。”
“回來的那位,會不會把師兄送我的寶貝要回去。”
“你,,,”蓬河有些無語,笑著搖了搖頭,“他若無心理你,你也不理他就好。”
“好,那我去找十三師兄玩。”
“可。”
蓬河還是那般,話不多不少,哪怕如今此時他要離開,但他不為此時的離開感傷什么,沒有任何的安排。
“憂悒此女…防風氏族從神位隕落,本就帶有不同的心思,你且防著點。”
這一次,蓬河說的不再是離憂悒遠點,而是防著點,“二師兄不曾跟憂悒談談么?”
“你也說了,柏東來此人性子陰晴不定。”
昭悠皺眉,這么一來,都是能看清仙人根本的本事,可為人上,那位伏鳴倒是磊落許多。
“師兄且放心。”
“好,我在千年后,等你。”
“誒,師兄!!!”
蓬河的離開…還真是讓昭悠意外,“這就走了?”西華老祖心有所感,坐在蒲團之上,看了看西池鏡的狀況,毫無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