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心有不甘啊…”昭悠盯著鏡花水月上的紅首打出最后的一式，天女羽衣化作的紅綾漫天飛舞，形成了一個天羅地網般的空間，而被禁錮在天羅地網內的，便是她的對手。
“我這小徒兒，悟性不錯啊。”昭悠沾沾自喜，水羅無語，“你改觀倒是挺快的。”
西王母瞧見紅首這番漂亮的仙法贏得比賽后，十分的欣慰，“昭悠年歲雖說小，可性子珍貴。”
“性子？”長天女朝此時樂呵呵的昭悠看過來，再看看她周圍的幾個仙人，水羅，猙澤，以及木訥的云中子，他們背后稍遠處站著蓬河，西華老祖，還有一位青丘女帝，以及眾西華杰出弟子。
所謂的性子珍貴，無非是被保護的好。
長天女失笑搖頭，不去反駁西王母的話，西王母見她如此，將女孩兒攬進自己懷里，拍了拍，“你也是個好丫頭。”
長天女一怔，露出了微笑。
“師父，師父我贏了我贏了。”
“贏了這局算什么，還有好幾場呢。總共要比多少次？”
水羅眨眨眼，“四五場吧，畢竟各境界的人數不同，總共三百多人，有些能過招過到地老天荒的，說不準這盛會要到何時。”
昭悠點點頭，算了算自己還沒到，“我去去就來。”
“誒你去哪。”水羅拉住昭悠胳膊。
“不然，你也隨我去，見見我爺爺，他應該也來了。”
另一邊，昭重和月老兩人也是四下張望，月老嘴里還咧咧著：“哎你自己去找一找，或者去問問西華老仙不就成了，在這躲著能找著什么。”
昭重拍開月老的手，“你懂什么，我這是在躲帝苑的人。”
“你躲得了？你不遲早得上去打。”
昭重扭過頭來“嘖”了一聲，剛要開罵，月老興奮地手指著他背后，“瞧瞧瞧，這不自己來找你了。”
“爺爺！”昭悠撒開水羅跟紅首的手就往自己爺爺懷里竄。
后面兩女紛紛別過臉。
“老大不小的人了，嘖嘖嘖還跟自己爺爺撒嬌。”水羅略帶嫌棄地說著。
紅首干咳幾聲，“那個，師，師姐，我師父好像才五百來歲，換換凡人的年歲吧，其實就十三，十四的樣子。
雖窮人家十三四歲，都結婚生子了，不過，按照我師父的家世背景，她應當還能夠做個嬌小姐…”
“得得得，你看你師父如今在西華，哪一點不像嬌小姐了。嘿…我說你。”水羅上下掃了眼紅首，“你這人叛師叛地挺快啊。”
紅首也不惱，氣定神閑地說道，“那算個什么師父，我入門兩百多年，連個一招半式都沒得學會，你再看看我昭悠師父，我這還沒敬拜師茶呢，先來一套仙法，真刺激。”
“刺激？”水羅剛要好好問問這丫頭，到底被紫琴那人教了些什么玩意兒的時候，那頭昭悠喊著，“你兩過來。”
“爺爺，這位叫水羅，西海的公主，是我十三師兄的六徒兒；這…”說著一把將紅首拉過來，“這是我徒兒，紅首，是西王母坐下的天女。”
“什么？”月老手里把玩的紅繩咯嘣斷了。“西王母的天女，給你做弟子。”
兩老頭又上下掃了眼紅首，“這妮子瞧著比你可要大幾歲。”
昭悠一怔，比了比兩人身高，“她這么矮。”
噗。
水羅沒憋住，當下朝紅首投去一個抱歉的眼神。
“你這丫頭，人家是境界沒上來，仙根仙骨也就長不開，論年紀，應當長你百來歲。”
“月老慧眼。”紅首感恩戴德。
“臭丫頭你說你師父眼瞎是吧。”昭悠當即不樂意，還是那手劃拉了一下兩人身高，笑瞇瞇地道，“仙人不以年齡論長幼，嘿嘿。”
“你都是我師父了，還跟我爭這個。”紅首突然覺得自己師父好幼稚啊。
“你兩先去，我跟爺爺說會話。”
月老一聽，拉著兩小女孩走遠，回頭不忘舒服昭重別耽誤自己比賽。
“哎喲我的乖孫女，長高不少，爺爺可是抱不了。”昭重眼里露出來可惜的神色，但又很是欣慰，“你這幾年的事兒，爺爺都知道。”
話落，昭重長長地嘆了口氣，“若是，若是爺爺再厲害一點吧…”
“爺爺，戰將仙府已經夠威名赫赫的，魔族只知你昭重，卻不知那帝苑金翀，我可是引以為豪。”
昭重知曉自己孫女懂事，上下打量她，“長本事了，如今快要趕上爺爺了呀。”
昭悠搖搖頭，挽過昭重的手，說道：“爺爺我同你說…”
她將自己入西華以來的事兒，細細說來，偶爾瞥一眼鏡花水月，遙遙又看見水羅指指自己爺爺，又指指鏡花水月。
“爺爺也要上了？”最后長話短說，挑了些重點的，昭重神色說嚴肅也說不上，就是略微有些變化。
“恩，這組就是我了。”
“爺爺對的誰，可知道？”昭悠好奇的問。
昭重拍了拍孫女的頭，沒有說，上一場紫琴贏得很是快，下來的時候真巧了碰上水羅和送水羅上臺的紅首。
“呵，不錯嘛，總算找了個好前程，她昭悠如今可是西華的貴女，你能…”
“廢話什么廢話，下不下臺，不下臺跟我打。”水羅將紅首往自己身后一帶，揚劍一指。
被打斷了話的紫琴也沒有惱火，只是意味深長地掃了眼紅首后，離開了。
“你有把柄在她手上？”
“沒有。”
“那你怕個啥。”水羅看她這慫的，心下來氣。
“我，我也不知道。”紅首委屈。
水羅指了指走路也妖嬈的紫琴，大聲說道，“他師父都快被青丘老祖拎回青丘了，你見她這幾年有長進。
入門五百年了，除了近一百年來我跟憂悒突然卡了境界，讓她上了個三師姐的位子，你瞧她有啥出息。”
“出息還是有的，三師姐的位子也不是那么好坐的。”
“西華池內誰不是天縱之才，你還是天女呢。”水羅狠狠地捏了一下紅首的兩個臉頰子。
咦惹，滿足。
昭悠同昭重也過來，“巧了，一組。”
水羅愣了愣，看向昭重，挪到昭悠身邊，“你爺爺要打仙后啊。”
“什么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