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全叔對著上空鳴槍。
聽聞槍聲郝大力嚇的蜷縮在地。
“就你這熊樣,白長這么大個子了,還敢幫人出頭?”說罷把郝大力一腳踹翻在地,還不解氣的連踢幾腳才罷休。
全叔丟下一捆繩子說:“把他們兩個都給我捆上。”
“王磊受了這么重的傷,不用困了吧?”郝大力像只受驚的兔子。
“別特么廢話,叫你捆上你就給我捆上,想吃槍子是嗎?”全叔拿槍頂著郝大力腦袋兇神惡煞的回道。
“我捆我捆還不行么,大叔把槍挪開點。”
“捆結實點。”
“把桌子挪開,下面有扇門,打開把他倆都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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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勝男、肖勝男你快醒醒。
肖勝男被急促聲叫醒,醒來的時候頭上隱隱作痛,但傷口已經結痂。羅平正溫柔的看著自己,使她臉龐微微發燙。
地下室里只有一盞油燈冒著一顆綠豆大小的光芒,非常黑暗。
“哎呦,都這時候了,還你儂我儂啊?趕緊想辦法離開這里,王磊的情況拖不得。”郝大力著急地哼哼。
肖勝男這才回過神來,不過發現手腳都被綁著無法動彈。
她畢竟是個女人,情緒難免失控,一股腦兒把心里憋著的不滿都發泄了出來:“還不是你個榆木疙瘩不開竅,我們早下手為強還會落得如此嗎?”
郝大力強詞奪理:“我哪兒知道全叔是個歹人啊。”
羅平打斷道:“好了,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我們先把思慮捋一捋,再想對策。”
先說說我們的遭遇吧,肖勝男你先說。
肖勝男也冷靜了下來,把從老樓出來后的一切都跟羅平敘述了一遍,跟著郝大力也再次說了自己的遭遇還順便復述了王磊的奇遇。
羅平深嘆:“這里果然不簡單,我們可能還沒逃離,我先把我的經歷也跟你們說一下,然后我們再討論現在的情況吧。”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你和王磊都不在,料想你們已經來燈塔求救了,那時我也有疑問,你們兩個人不可能只留下我一人,但我不知道你是被擄走的,也不知道磊哥經歷了生死一線的際遇。呆了兩天也不見你們回來,我只能先到這島嶼的標志建筑燈塔來。我想你們應該也會在這的,就算不在我還可以跟塔里的人求援。
在燈塔前敲門時,門應聲而開。可我發現原來門是被我敲開的,根本沒有上鎖,里面也沒有任何工作人員,顯然這個燈塔已經被廢棄很久了,結滿蛛網,遍地塵埃。但我不明白為什么被廢棄的燈塔還會自動工作引導船只,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踏上了那搖搖欲墜的古老階梯,一路往上來到燈塔頂端。
燈塔頂端機械轉動著,就像老樓里那古鈡,是被設好了程序的,所以時間一到它就會自動啟動。
于是我返回底層開始打掃燈塔,我想你們一定會來這里的,在打掃的過程中我還發現了這個地下室的存在。
第二天我去摘了點野菜,抓了只野兔,燉好湯等著你們回來。可等來的卻是那個叫全叔的獨眼龍。
他跟我說他是發生了海難,獨自漂流上島的。我告訴他我是從地鐵里掉下來不知怎的來到這里,而且我感覺這個島有古怪,可他卻乘我不注意的時候把我打暈,關在了這個地下室里。
大概情況就是如此了,羅平簡短的說出了自己的遭遇。
“我來的時候全叔自稱是燈塔的工作人員,一直在島上工作,還每曰其名稱每個星期都有補給從陸地上送來,由于風暴的原因斷了補給才弄了些野菜獸肉度日,雖然我對他早有提防,可還是不小心著了他的道。”肖勝男心有不甘道。
羅平沉吟:“我有一個想法,我覺得他和我們一樣,是從老樓那來的,別忘了我們在老樓里發現的蛛絲馬跡。”
“所以他聽說你是從老樓你下來的就對你突下冷手?而誤以為我是從陸地過來就百般獻媚以為能從我身上得到線索,逃離此地。”肖勝男接過話茬說出一種可能性。
“不錯,和我的想法一樣。”羅平附和。
“你們倆一唱一和的說什么啊?”郝大力聽的一頭霧水。
“沒你什么事,你只要記住,以后我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明白了嗎?”肖勝男命令道。
“哦。”郝大力像個做了錯事的孩提般:“那現在怎么辦?”
“全叔雖然把我們四個人都捆了起來,但沒有把我們固定;這是他的疏漏。”肖勝男對著羅平眨了眨眼。
羅平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雖然手腳被捆,人還是可以緩慢移動地,只要他倆背靠背應該就能把繩索給解開。
“綁地真特么的緊。”兩人解了很久始終沒有解開繩索:“這獨眼龍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肖勝男怒火中燒。
郝大力識趣的并沒出聲。
“哐當!”地下室入口從外面打開。
“看來該醒的都已經醒了,那么我就來問問你們,老實回答免得吃苦。”全叔得意道。
“你問吧,我們知道的全都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只求你放我們一條生路。”羅平哀求。
“羅平,別求他。”肖勝男還是一股子硬氣。
“哈哈哈,你這種態度我很喜歡,我會考慮放你一條生路的,就看你是否有我想要的答案。”全叔自鳴得意。
“我問你答,你要敢說謊我就一槍崩了她。”全叔拿槍指著肖勝男對羅平說到。
羅平面露懼色,點頭應允。
“你們究竟是從哪來的?”
“我們在吳市乘坐地鐵,不知什么原因隧道發生坍塌,我們掉下來了。”
“一共有多少人?”
“一共十二人。”
“其他人呢?”
“可能還在車廂里吧,我們三個是為了找郝大力才下來的。”
“那么在那座老樓里出現的人也是你們三個咯?”
“老樓里把我們嚇得半死的幽靈果然是你。”
“你要明白規矩,我問你答。”
“明白了。”
“那你們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我們在那老樓里找到了一個通道,以為找到了出口,可沒成想到卻來到了這里。”
“原來如此!”
“你們有見到除了你們地鐵乘客以外的人嗎?”
“除了你,沒見過其他人。”
“真的?”
“真的!”
“你們知道這是哪里嗎?”
“不知道。”
“最后一個問題,那你們知道怎么離開這里嗎?”
“也不知道。”
“留著你們也沒用了。”
“你剛才答應放我們一條生路的。”
“我沒答應,我只是說我會考慮。”
“卑鄙。”
“隨你怎么說都行,見了閻王盡管告狀。”
全叔拉動槍栓準備扣動扳機。
“慢著,他不知道怎么出去,我知道。”肖勝男竭盡全力用最快的語速說完。
“哦?真的?別以為我傻,你們一起來的,他不知道你憑什么會知道?”
“就憑我們分開過一斷時間,就憑我找到了逃離的方法。”
“你說來我聽,敢說謊我就直接崩了你。”
“我們三人剛到這里的時候,王磊先來燈塔求援,而我在崖邊洞穴里照顧羅平的時候被綁架了。”
“這跟我是否能離開這里有什么關系?”
“不是你綁地我吧?這個島上有其他人,而且我在逃離的時候看到了海邊有摩托艇。”
“那你為什么不逃走?”
“我為了救他們。”
全叔那唯一一只眼睛此刻咕嚕嚕地急轉:
這丫頭說被人綁架,難道是我那幾個同伴干的?不可能,他們不可能會有摩托艇。那就是的確有其他人的存在了,量她也不敢口出狂言,獨自在島上尋覓了好幾天也找不到出路,到不妨死馬當活馬醫信她一次,如果果真能找到摩托艇那自然最好,就算找不到再殺他們也不遲。
“我姑且信你一次,你現在就帶著我去。”全叔命令道。
“好,不過你綁著我的手腳,我可不能跳著去,我的腳有傷。”
“那你想怎樣?”
“讓郝大力背著我去,他個頭大,力氣大。”
說的不錯,郝大力190的個子200多斤的體重,腦子不怎么行體力肯定行。全叔對郝大力也有所忌憚,之前是因為自己后發先至,有又家伙事兒才能控制他,之后去找摩托艇的過程中難免會遇到突發情況,可能造成麻煩,所以他拒絕了肖勝男的要求。可檢查了后者的傷口后果然傷勢嚴重無法正常行走,要是讓她自己走著帶路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找到,他也不敢自己背她,這丫頭有點小心思保不準要吃虧,所以只選擇讓羅平攙著她走了,羅平本身就是傷號,也不見得強壯,從剛才的表現看來甚至有點懦弱,再說自己手中還有槍,對于自己的槍法,他信心十足。
這反而就是肖勝男想要的結果,郝大力雖然身體強健,但腦子拐不過彎,羅平和她就有相當的默契,于是她不動聲色的哭腔道:“羅平自己都受了很重的傷,怎么背我啊?”
“背不了就攙著,別廢話。”
全叔替兩人解綁,用槍逼著兩人先行帶路,走前把地下室鎖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