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恭喜你,你已經(jīng)做到了!請你,立刻,馬上,趕緊,給我哥屋恩滾~!”
洛清雅氣結(jié)。
不可理喻,簡直就是神經(jīng)病。
茲——
椅子被突然踢開,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杜凌天擺出一張二五八萬得臉,挺拔冷酷的身姿幾步走出了房門。
‘砰’的一下,房門關(guān)上。
洛清雅胸腔劇烈的震了震。
可惡的男人,簡直就十惡不赦的混蛋,惡魔。
一整天沒吃東西,洛清雅只覺得前心貼后背,額的發(fā)慌。
盯著桌上的盒飯,吞了吞口水。
她掀開被子,下了床,一手舉著輸液瓶去拿便當(dāng)。
可那只扎著針頭的手使不上力氣,而另一只手又要舉著輸液瓶,根本就拿不了便當(dāng)盒。
洛清雅氣惱的咬了咬唇。
小氣吧啦的男人,虧的她還給他煮方便面和荷包蛋,真是喂了狗了!
糾結(jié)了片刻,洛清雅眸光一亮。
她微微蹲下身,用舉著輸液瓶的那只手勾起裝著便當(dāng)?shù)乃芰洗瓦@樣湊合的走去病床。
重新鉆回被窩,支開病床上自帶的餐桌,洛清雅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打開餐盒,美美的吃了起來。
一口氣吃光兩盒飯,洛清雅饜足的打了個(gè)飽嗝。
這中間杜凌天都沒再出現(xiàn)過,洛清雅還以為他走了。
輸完點(diǎn)滴,扒掉針頭,洛清雅準(zhǔn)備回家,甫得一走出病房,被杵在外面的杜凌天嚇了一跳。
他欣長的身姿慵懶的倚在墻壁上,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根煙。
見洛清雅出來,杜凌天將煙頭碾滅,丟進(jìn)拉幾桶里。
充滿壓迫性的挺拔身姿在洛清雅身邊停頓。
還沒等洛清雅反應(yīng)過來,杜凌天已經(jīng)俯身,徒然將她攔腰抱起。
洛清雅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圈住他的脖子,有些惱火的喝道;“放我下來,你不是走了嗎?”
杜凌天冷沉著一張臉,往vip電梯方向,語氣充滿威懾力的吐出兩個(gè)字眼;“閉嘴!”
鼻息間滿是男人身上獨(dú)有的凌冽氣息,洛清雅盯著杜凌天刀削斧砍般完美的側(cè)顏,抿了抿唇。
他臉上有一種靜態(tài)的威懾力,她不禁看的有些恍神。
直至杜凌天把她抱進(jìn)他的車內(nèi),洛清雅方才回過神來。
她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杜凌天已然坐進(jìn)了車內(nèi)。
言謹(jǐn)啟動引擎,洛清雅心神一慌;“你要帶我去哪兒?”
杜凌天;“我家!”
“我不去,停車,我要下車!”
杜凌天疲憊不堪的靠著椅背闔上雙眼假寐;“醫(yī)院離我家比較近,半夜了,我沒心情再折騰!”
他冷俊非凡的面龐上,好看的眉峰舒展不開的深深地?cái)恐鴰捉z倦色。
洛清雅拒絕的話語突然就說不出口了。
雖然他有意躲著她,她心里很不爽。
但說到底,今天晚上他也算救了她一命。
洛清雅抿了抿唇,靠著車窗,盯著沿路的夜景,沒過一會兒,眼皮子越來越重,沉沉地睡了過去.......
藍(lán)湖公寓。
杜凌天看著身邊安靜沉睡的女人,扯了扯唇正欲叫醒她,話到嘴邊卻又止住,而是拉開車門,小心翼翼得把她抱了出來。
迷迷糊糊之中,洛清雅好似感覺有一股力量拖住了她。
這股力量,宏厚,沉穩(wěn),且安心。
晝夜有溫差。
猛地感覺到一股涼意襲來,洛清雅渾身一哆嗦,打了個(gè)寒顫,一下子從渾渾噩噩中清醒過來。
甫得一睜眼,一張熟悉到骨子里的俊臉猝不及防地闖入了眼簾。
涼風(fēng)吹亂了他的發(fā)絲,他俊朗的五官輪廓如雕如琢般,找不出半點(diǎn)瑕疵。
這個(gè)男人,還真是要命的帥!
“開門!”
“嗯?”
洛清雅正看的入迷,杜凌天冷不丁的兩個(gè)字,驚了她一跳。
“開門,密碼你身份證號后面六個(gè)數(shù)!”
“啊?”洛清雅驚愕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杜凌天魅眸嫌棄的瞥了眼懷中女人,語氣不耐的說道;“啊什么啊?趕快開門,重的像頭豬,手酸!”
“那不放我下來!”
洛清雅一面說著,一面伸出細(xì)長的手指輸入自己身份證號后面的六個(gè)數(shù)。
好家伙,門還真給解鎖了...
‘噠!’杜凌天托著她臀部的大掌轉(zhuǎn)開門把手,推門,直奔二樓。
“你放我下來,我能走!”
還說她重呢,老抱著她不放幾個(gè)意思?
杜凌天直接將洛清雅抱進(jìn)主臥浴室,把她放進(jìn)浴缸里。
“喂,你幾個(gè)意思?”
把她放浴缸里什么意思?
靠!該不會是要和她洗鴛鴦浴吧?
“冷水熱水分得清的吧?自己放水,我去找衣服!”
杜凌天面無表情的說完,轉(zhuǎn)身就要出去。
洛清雅心神大驚,一把拉住他的手腕;“等等!我現(xiàn)在是病號,壓榨我一病號,你良心過得去嗎?”
洛清雅覷了面色冷沉的杜凌天一眼,窘迫又有些尷尬;“你...你...”
話到嘴邊卻始終說不出來。
杜凌天忽的傾身,俊臉放大倍數(shù)的湊向洛清雅。
洛清雅心弦猛地一擰,瞳孔驀地瞪的滾圓。
杜凌天的腦袋越過她的肩頭,伸手?jǐn)Q開她身后的熱水龍頭,嗓音低沉磁性的在她耳畔響起。
“你想多了!別占用我浴室太久!”
話落,他偉岸如山的身姿猛地拉起,走出了浴室。
洛清雅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該死的男人,嚇?biāo)浪?....
杜凌天打開衣柜,手指飛快的穿梭在那一排排整齊的襯衫上,挑出一件最長最大的走去浴室。
“叩叩!”
杜凌天曲起食指敲了兩下浴室的玻璃門;“換洗衣服掛衣架上了!”
浴室的門有兩層,浴缸和洗手間是隔開的。
杜凌天把他的襯衫掛在洗手間的衣架子上。
洛清雅淡淡的應(yīng)了聲,心跳失禁,有種被自己打臉的既視感。
洛清雅從浴缸里出來,裹著一條浴巾,取下杜凌天的襯衫嗅了嗅。
襯衫上全是屬于他獨(dú)有的清冽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