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昀淡定的忽略了他們略顯浮夸的表情,認真的反問:“我為什么不能喜歡別人?”
其實說喜歡還太早,他無法具體形容那種心情。
怎么說呢?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遇到了曾經熟悉的人,有點驚訝又有點欣喜,那感覺很復雜。
為了進a大學油畫,他第一次試著去反抗自己被安排的人生。與爺爺攤牌。用自己的能力和爺爺做了個交易才得到這四年的自由。
所以他十分珍惜這個得來不易的機會。
一有空,他就會去西操待到半夜,那里很安靜,他總能在安靜的氛圍里找到靈感,然后將自己的情感全部宣泄在筆下。
他喜歡繪畫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畫畫的時候,他不用偽裝、不用隱藏真實的情緒,只需要表現自己就好了。
這個習慣,他雷打不動的堅持了二十年。
今天,他在操場上畫完之后收了畫板準備回去,回去的路上經過女生宿舍,在園區門口,他看到了幾個大一新生。
宿舍大門已經鎖了,她們似乎不知道門禁的事,在門口急的團團轉。
a大的門禁一向很嚴,不論男女,過了晚上十一點之后就不允許學生進出宿舍門。
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學校有門禁,學生當然也想到了辦法——翻墻。
經過了一年的洗禮之后,他們這些大二的學生已經練的身手十分敏捷,不過看來新生們還不太適應。
本著不多管閑事的原則,他并沒打算驚動她們。
他后撤一步,站在了臺階上的綠地里,身體剛好被大樹的陰影擋住。
看她們一時半會還進不去,他慢悠悠的拿出耳機,準備站在這兒等她們全都進去,還沒等他開始放歌,他就聽到了一個名字,不自覺的停住手上動作。
蘇冉?是她嗎?
那個突然闖進他生命的小女孩,像流星一樣,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
他下意識的順著聲音望過去,看到了一張精致小巧的臉,帶著些許的稚氣。
陌生中又透露熟悉,依稀能看出小時候的一些影子。
猛然間,她的神情與記憶里的那個女孩重合起來。
還真是沒怎么變呢。孟昀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樣的心理,也許是不忍心看到她焦急的模樣。
在她束手無策的在墻角下急的團團轉的時候他一反常態的管起了閑事,不假思索的走了出去。
她似乎被他突然出聲嚇了一跳,后退了一步,然后斟酌的打量了他一會。半響,緩緩的點了頭。
得到她的同意后,孟昀站到她身前,小心翼翼的環抱她上去,又有分寸的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明明一個很簡單的動作,他卻緊張的手心滿是細汗。
太近了,實在是太近了。
從小到大,好像除了她,他從沒離一個人這么近過,近到能聞到她發間幽幽的清香還聽到了她急促的心跳,砰砰砰、砰砰砰,一聲一聲,也打在了他心里。
也許是他這副文弱書生的樣子太具有欺騙性,看她的神情好像很是懷疑他到底能不能把她抱起來,又不好意思直說,慌的口不擇言。
他看她認真的表情忍不住拿話逗她,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一本正經的保證自己不會把她摔下來。
她聽完之后果然當真了,一張臉紅的要滴血,低著頭不敢看他。
孟昀的心情忽然就明朗了。原來緊張的人不止我一個呀,真好。他忍不住輕笑。
看出了她的窘迫,不忍心再欺負她。
他轉過身,方便她整理自己的衣服,聽她軟軟的道謝,確認她已經不需要幫忙之后,悄悄離開了。
她好像完全沒有認出他來,剛開始他心里不是沒有失落,但是很快又被她害羞的神情取悅了。
她的性格原來不是他記憶里的那樣的外向開朗。
他心想:這樣也很好,不是嗎?我要用全新的自己認識現在的她。不管她到底還記不記得他,他都會讓她重新記住他的。

糖醋鹵豆干
拔了顆智齒,這幾天不能吃辣椒,不能吃燒烤,不能喝飲料,只能喝粥。非常的怨念,郁悶到想把男女主直接寫死 (TД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