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爭鳴這傷說大不大,但是傷在的是心口,于是便涂了一點金瘡藥,包裹了一下,過不了多時,這血便止住了。
但是為了萬無一失,司空爭鳴決定拖延七天,再上這少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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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后,司空爭鳴對張道紀說道:“通知各路弟兄,咱們今日上少林!”
幾路人馬分批到了少室山下,正準備上山的時候,他們卻看到了衡山派的人迎面走來。
司空爭鳴感覺奇怪,這衡山派和少林寺沒有絲毫的瓜葛,現在卻大隊人馬要上少林,不知是何原因?但是他和蔡鈺行也是多年的好友,于是迎上去,鞠了一個躬,說道:“蔡兄,許久不見,咱們竟然在這少林寺相遇了。”
蔡鈺行哈哈一笑,說道:“這不是給你司空教主來撐場子嘛!”
司空爭鳴一臉疑惑,問道:“什么撐場子?”
蔡鈺行見司空爭鳴這疑惑的表情不像是作偽,于是也很困惑道:“燭龍峰上的一戰已經傳遍了江湖,我聽說你們燭龍教要來找少林寺要個說法,于是便帶眾弟子來幫你們啊?”
司空爭鳴大驚,說道:“我們燭龍教的事情?江湖上都知道了?”
蔡鈺行很困惑,摸著他的胡須,皺眉道:“不錯啊,這江湖同道大多都要來呢!一邊是幫助少林寺的,一幫是來幫助你們燭龍教的,還有來看熱鬧的,今天應該都差不多到了。”
張道紀與張子逸對視了一眼,心中立刻雪亮,于是便對蔡鈺行說道:“蔡先生,難道江湖上連我們燭龍教來少林寺問罪的日期都知道了?”
蔡鈺行說道:“不錯啊!一開始只聽說是三月初啊!我這幾日在這嵩山腳下聽說你們將這日期定在三月初七,這不是,馬上趕來幫你們了嗎?”
張道紀等人臉色一黑,心中暗想,他們分五路人暗中到達少林寺,中間沒有停歇,知道這個消息的,也就只有燭龍教中的人,那么這個消息是怎么傳到整個江湖的呢?
但是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回頭,于是司空爭鳴便說道:“既然如此,讓天下英雄來做個見證,那倒也不錯。那咱們上山去吧,蔡先生。”
蔡鈺行也客套的說道:“行,司空教主請。”
司空爭鳴點了點頭,于是兩路人便一道上了少林寺。
大概兩個時辰不到點的時間,他們便到了這古剎之前,這古剎的牌匾上邊寫著“少林寺”三個大字,門是敞開著的,有幾個掃地僧正在打掃著衛生。
司空爭鳴運起了內力,朗聲說道:“燭龍教司空爭鳴,攜眾燭龍教徒,拜會少林寺!”
蔡鈺行也運起內力,說道:“衡山派蔡鈺行,攜眾弟子,拜會少林寺!”
過不了多時,少林寺便走出了兩位知客僧,其中一個說道:“請諸位施主稍等,我們這就去通報方丈。”
司空爭鳴對張道紀說道:“張護法,你去呈上咱們的拜帖。”
張道紀說道:“好!”,于是縱身一躍,一眨眼便飛到了那個知客僧面前,將那拜帖交給了知客僧,說道:“請大師交給如悲方丈。”
那倆知客僧看到張道紀驚人的身法,人都看傻了,于是帶了點口吃說道:“是…是!”然后便寺門去通報了。
此時一些江湖群豪也陸陸續續到達了少林寺,嵩山派掌門也率領嵩山派弟子來了,這嵩山派與少林寺臨近,自來交好,如今燭龍教來尋仇,他們自然是要來幫忙的。
嵩山派和燭龍教自然是沒什么瓜葛,但是現在既然嵩山派站在少林派這一邊,那么自然也便是與燭龍教為敵了。
不過這基本的禮數還是要有的,他們相互拜了一拜,便不再多言。
此時少林寺內走出了幾個和尚,其中打首的那個老和尚面目慈祥,太陽穴高高鼓起,額頭微微內陷,長壽眉直掛眼角,正是當今少林寺方丈,天機榜第三高手:如悲。
司空爭鳴一拱手,說道:“如悲方丈,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如悲和尚鞠了半躬,說道:“阿彌陀佛,諸位英雄來到少林寺,老衲未曾遠迎,還請見諒。”
司空爭鳴說道:“如悲大師不必客氣,本教這次前來,不過只是向少林寺要個說法!”
如悲方丈說道:“既然如此,此地并非交談之地,還請諸位請進。”
于是群豪便進了這少林寺,少林寺也供奉了些茶水給來到的英雄好漢們
此時又有不少武林中人上了少林寺,其中單是天機榜上的高手就有不少。五行門掌門人趙毅辰,滄浪派掌門人百川道人,八卦門的紫云、紫衫道人,丐幫布衣幫主、傳功長老,乾坤幫的乾元道人、九陽大師這些高手都來了。
一下子似乎整個武林一半的高手都在少林寺云集,如悲和尚在少林寺內的廣場上安頓好了眾人,然后朗聲說道:“如今武林謠言盛起,說我們少林派和五毒教聯手,去攻打了燭龍教的總壇,老衲在這里鄭重向武林同道聲明,少林寺并沒有去攻打燭龍教。”
這一番話讓在場一片嘩然。
司空爭鳴起身說道:“好!如悲方丈,是老夫之前看錯你了!道紀,將那事物呈上!”
“是!”張道紀應道。
只見張道紀將一塊較大的石塊拿了出來,走到廣場中間,向四周展示了一下,然后說道:“這塊石塊,乃是燭龍教內柱石的一塊,大伙兒請看這個洞!”說著,他指了指上面的石眼,然后繼續說道:“這天下除了少林派,還有哪門武功可以做到!”
眾人見這石洞恰好可以插入一個手指,洞口周圍光滑完整,便如同是人精心雕刻的一般,這天下只有少林派大力金剛指可以做到!
張道紀朝著如悲方丈朗聲質問道:“如悲大師!這人可以冒充,但是這武功,確是假不了的。”
如悲方丈點頭道:“不錯,這印記的確是我少林派大力金剛指所為。”
在場又是一片嘩然。
如悲方丈繼續說道:“不過江湖上的朋友們可能不知道,上個月,我們少林寺突然爆發了一場瘟疫,老衲也染了病,在二十多天下不了床,達摩院首座、羅漢堂首座、般若堂首座等都染了病,我少林寺上下死于瘟疫著無數,怎能還有精力去對付貴教?”
張道紀冷笑一聲,說道:“是不是如緣大師也圓寂于這場瘟疫了?”
如悲方丈說道:“阿彌陀佛,如緣師弟的確已經圓寂”
張道紀回頭看了一眼張子逸,張子逸心領神會,于是也走上前去,從懷里掏出了一串佛珠,朝著如緣甩手一丟,這佛珠平穩的飛向了如悲方丈。
如悲方丈接過了這佛珠,仔細一看,便神色大變,張子逸嘴角冷笑,冷冷的說道:“方丈,你可還認得這佛珠?”
如悲閉上眼睛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這正是我如緣師弟的佛珠。”
張道紀繼續追問:“方丈怕是沒有見過如緣大師的遺體吧!”
如悲又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當時老衲得知如緣師弟圓寂的時候,病的神志不清,沒有親眼看到如緣師弟的遺體,讓羅漢堂的如化師弟幫忙主持的火化。”
張道紀雙眼一瞇,說道:“方才方丈不是說如化大師也染病了嗎?怎么能主持火化?”
如悲方丈答道:“如化師弟這病得輕,所以比老衲先行痊愈。”
張道紀繼續問道:“這么說如因大師和如化大師大病初愈,是決計不會和人動手,是也不是?”
“是。”
張道紀鏗鏘有力對著在場所有人說道:“據我派風長老所言,當日在燭龍峰上,他與我教已故的玉衡長老聯手與貴派的如因、如化兩位大師過招,當時傷了如化大師的右臂,和如因大師的胸膛,不知如因、如化大師可敢解開衣袍,讓當眾人一觀,看看是否有這兩道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