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屬下等人無能,那郎鵬走了狗屎運,居然讓人說動了那幫流民幫忙,屬下等人實在難以捉到他,所以。。。”張浩在下首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什么,我金牛衛(wèi)比那狗皇帝的錦衣衛(wèi)都絲毫不差,你們還服了我花了大價錢從藥閣買來的神武散,居然敗了!”吃驚的表情,仿佛結果已經(jīng)超出巴圖海的預料。
“你們撤回來的時候有沒有被人跟蹤?傷亡情況如何了?”巴圖海問道。
“回大人,傷亡接近四成,郎鵬那邊比我們可慘多了,他的隨從被我們全部殺死,那些募兵處近百兵馬也沒剩多少了,還有。。”為了減輕自己的過錯,張浩避重就輕的回答道。
雖然張浩也算官場的老油條了,但他卻低估了他這個主子的聰明才智,沒等張浩說完,巴圖海打斷到:“住口,你這個蠢貨,本官在朝廷這些年的積蓄都花在金牛衛(wèi)身上了,你居然一次就給我去了近四成!你還有臉給我匯報郎鵬的損失!”巴圖海可是為了他的這些金牛衛(wèi)耗費了數(shù)萬兩黃金,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本來還幻想靠著這批金牛衛(wèi)能夠在自己回歸后金之日,爭取為自己多賺取一些政治資本,結果就在這小小的營州城就折了近四成,這讓他怎能不火大。
“來人,給我把張浩拉出去,剁了喂狗!”話音剛落,門外便沖進來兩名赭衣男子不由分說就要擒拿張浩。
“大人,饒命啊,大人,小人這條賤命不值一提,但是大人當下正是用人之際,小人雖辦事不力,但對大人可是忠心不二啊,求達人放過小人這一次,大人啊。”聽到巴圖海的話語,張浩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跪在巴圖海面前,慌不跌的求饒到。
“慢著。”想想張浩說的也不無道理,眼下自己正值用人之際,而且這張浩也拿了自己不少好處,如今武力方面也算可堪一用。
“如果不是本官手下無得力之人,你這小命早就沒了,哼!”說完便揮手斥退了兩名手下。
“是,是,是,大人說的即是,小人必竭盡全力報答海大人不殺之恩。”張浩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小命后,心有余悸的點頭稱是。
“好了,經(jīng)過此次事情,咱們得趕緊撤出營州城了,咱們通過這劉洪屢次三番撩撥郎鵬,相信郎鵬就算脾氣再好也忍不住要對劉洪出手了,你去帶上二十金牛衛(wèi)從北門喬裝離開,進入東靼韃的勢力范圍,沿路做好標記,本官隨后就到!”巴圖海深知時不我待,便對張浩吩咐道。
“遵命,大人,不過大人您看小的們在哪里與大人匯合才好呢?”張浩看到巴圖海做的安排,小心問道。
“拿地圖!”話音剛落,早有手下人遞上了一份粗制的東韃靼勢力地圖,由于后金初建,目前后金的大隊人馬還在忙著對沿海附近用兵,所以對于東靼韃方向自顧不暇,而巴圖海的作用不僅僅是后金放在大明內部麻痹朝廷的前哨,更是后金入侵蒙古,攪亂關內局勢的排頭兵,所以巴圖海下面的重心必然是將大明的視線轉移至后金西面的東靼韃和瓦剌勢力,如果能跟這兩方勢力交好,那么后金便沒有了后顧之憂,馬上就是跟大明王朝正式撕破臉的時候,營州位于遼河西北,東面有沈陽城作為依靠西面又緊鄰廣寧與西平堡都是明朝的邊陲重鎮(zhèn),屯駐重兵!在這幾個地方已經(jīng)難有作為,東北方向五十里左右便是東靼韃的的林丹汗控制區(qū),靠西則是喀爾喀部落勢力范圍,東靼韃人天性殘暴,崇拜強者,如果自己之前那百名金牛衛(wèi)還健在的話,自己直接就帶人打過去了,但是現(xiàn)在在營州一次折損近四成,再想武力威懾東靼韃恐怕力有不逮,思忖良久巴圖海只好決定先帶人潛入喀爾喀部落,伺機圖謀大事,如果一切順利不出兩年,自己便可以與父皇所率的后金兵勇東西合圍東靼韃,屆時便能將蒙古大草原這肥沃的土地納入后金版圖!想想都令人心生激蕩!
此時巴圖海目光在地圖上找了半天,還真讓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絕佳的發(fā)展之地,那個地方雖然不是什么高墻厚壁,但卻是天然的屯兵之地,自己只需要攜重金將那個地方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中,只待后金沖天之勢一成,自己必可成為后金收服草原諸部落的排頭兵,不到片刻巴圖海將眾人安置停當,便秘密的離開了巡檢府,甚至從始至終都未曾通知過劉洪一聲。
營州守備府,在郎鵬處理完流民的事宜,便帶著眾人回到了守備府,屁股還未坐熱,便看到徐茂公和華安神色匆匆的趕了過來,一看見郎鵬平安無事,便如同放下了心中的大石一般長舒了口氣。
“大人,可曾抓住那些兇手?”徐茂公神色一正,直奔主題到。
“兇手已經(jīng)被蕭巡檢關押至縣衙大牢,徐軍師可是有何疑問?”郎鵬問道。
“大人,此次流民營被刺,屬下細數(shù)了目前營州與大人頗有交情的就是您的岳丈和南城千總薛訥,除此之外就是北城巡檢劉洪。”徐茂公此言一出,郎鵬身后的薛訥一陣急色,想要辯解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大舅哥勿急,徐軍師也不過是就事論事一番分析而已,如果他真的懷疑你,就不會當著眾人的面這么說了。”看著薛訥急的滿頭大汗,郎鵬趕緊出言辯解到。
“不錯,薛千總平日與韃靼人作戰(zhàn)勇猛,但對于這些蓄謀已久的陰謀詭計卻不擅長,因此這件事背后的主使一目了然了。”徐茂公繼續(xù)說到。
“軍師的分析在情在理,但是現(xiàn)在還沒有證據(jù),這些刺客雖然部分已經(jīng)被抓,但短時間內依然無法得到有用的供詞,本縣真是如鯁在喉啊!”郎鵬苦惱到。
“叮咚,恭喜宿主建成聚賢閣,求賢令任務完成,獎勵已發(fā)放至宿主背包。”突兀的郎鵬腦海中突然傳來了一聲系統(tǒng)提示音。
“恭喜宿主獲得政績一百點,金錢一萬錢!”
“恭喜宿主獲得武力丹三枚,服用后武力值+100!”
“恭喜宿主獲得神秘兵符一枚!”
聽完,郎鵬心中就是一喜,一掃之前被刺的不快,認真的翻看著剛剛從背包里翻出的兵符獎勵。這時,大廳中陸陸續(xù)續(xù)的進來了接到通知的文臣武將,看著右邊逐漸有些規(guī)模的武將們,郎鵬心中還是頗為自豪的,但是轉臉一看左邊,除了徐茂公以外竟還得靠華安這個全職管家混在文官隊伍中撐場面,這也足以說明了營州目前的統(tǒng)治階層發(fā)展過于畸形。是時候給營州的文官系統(tǒng)儲備人才了,否則之后一旦地盤擴大,沒有內政人才的支撐,就容易發(fā)生窮兵黷武的惡性循環(huán),這可不行,好在現(xiàn)在有了聚賢閣之后,文官方面應該不會太緊張了,正當郎鵬準備跟堂下眾人討論營州城下一步發(fā)展方向的時候,郎鵬腦海中突然傳來一陣沖天的殺氣,好似千軍萬馬在他眼前正在進行著一場慘烈的廝殺,那是一群身穿湛藍色服飾的士兵,從這群士兵的眼中,郎鵬只看到了一個念頭,那就是殺死對方,或者被對方殺死,所有士兵那凝聚在一起的殺意猶如實質一般,直刺的郎鵬腦海里一陣暈眩,甚至那么一瞬間郎鵬差點拿捏不住手里把玩著的那枚兵符!
距離郎鵬最近的徐茂公看著郎鵬異樣的的神情,投過來一絲疑惑的眼神開口問道:“大人,您怎么了?”
“這,剛才本縣腦海中竟隱隱有一絲殺伐之意涌入,那猶如利刃出鞘般的實質殺意,竟讓本縣都感到一陣難以自持!”知道徐茂公四處飄零,見多識廣,便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嘶,莫非,大人是獲得了秦朝時期殺神白起遺留之物了?”徐茂公問道。
“軍師說的可是此物?”想想自己從來未曾聽說過遇到過白起后人,也未曾干過挖墳盜墓的勾當,手里也只有一塊剛剛從背包里拿出來把玩的兵符而已,哪里會有什么白起遺物啊!若非得說有,那就只能是這塊兵符了!
“啊,大人,這是,莫非這就是殺神令碎片?”看著郎鵬手中的造型奇特的兵符,徐茂公不由得有些驚訝。
“啥?殺神令?殺神令又是什么東東?你怎么越說我越糊涂了?”郎鵬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追問到。
“呃,這個殺神令據(jù)傳說是秦國殺神白起在坑殺四十萬趙國將士后,次日在那萬人坑中發(fā)現(xiàn)一塊隕鐵石,此鐵堅硬無比,且被趙國將士臨死前的鮮血澆筑一天一夜,融合了趙國四十萬將士不屈的殺意,所以那塊隕鐵石一經(jīng)現(xiàn)世,便將周圍的所有人畜通通嚇死,后來殺神白起請來云游方士施術鎮(zhèn)壓了那些冤魂殺意,這才使得白起得到了這塊隕鐵!”聽到徐茂公的講述,郎鵬才知道原來在坑殺了趙國四十萬將士之后還有這么多的典故!
看到大家對這段典故真聽的津津有味,徐茂公繼續(xù)說到:“在此之后,殺神白起聽了方士的建議,將此隕鐵一分為八,鑄成八面模樣各異的兵符,分發(fā)給手下眾將士,而這每一面兵符都有其特殊作用,至于作用嘛,屬下也只是猜測而已,畢竟大秦帝國也只是經(jīng)歷了短暫的輝煌便消失在歷史長河中,所以對于這八面兵符的具體功用屬下并不清楚!”徐茂公如實說到。
“那看來,我手中這枚系統(tǒng)出產(chǎn)的神秘兵符,有可能就是那殺神白起所鑄兵符咯,但是這兵符分明是系統(tǒng)為我準備的獎勵啊!”被徐茂公這么一解釋,郎鵬感覺自己似乎陷入了更大的困惑當中了,完全沒有一絲關聯(lián)啊!
“報,啟稟大人,藥閣管事尤威求見,說有要事!”正當郎鵬困惑不已的時候,下人來報,藥閣的尤威突然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