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很喜歡一個女孩子,可惜我跟她的立場不同。我是被派去瓦解那家公司的,她則是公司那邊的人。我很為難,但最后還是為了她離開了公司。”他突然說起了他的過往,我不感興趣,但不理他的話好像也沒什么好聊的,于是隨口回應(yīng)了一句:“那她知道嗎?”
“她不用知道的,我又不是想向她索取什么,她過得好就行了。”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點(diǎn)遺憾的神情也沒有。我不由得說道:“這聽上去好像舔狗。”
“哪有,我現(xiàn)在不舔了。”他有點(diǎn)不樂意了。“我為了她還挨了一頓打,超跑俱樂部也呆不下去了,我被迫離開了那個城市。我輾轉(zhuǎn)了好多地方,最后回到家鄉(xiāng)做這個事情,我覺得一切冥冥中都有安排,這樣也挺好,我也不會去打擾她的生活。”
“那再給你一次機(jī)會的話,你還會為了她這么做嗎?”我又問了一句。
“當(dāng)然,你看現(xiàn)在也不錯啊。之前賺了不少錢,現(xiàn)在回來回報家鄉(xiāng),挺不錯的。”他真的是個樂天派,我覺得自己跟他格格不入。
“冒昧問一句,你是失戀了嗎?”過了一會,他突然問道。“因?yàn)槟憧粗沂倌菚ο瘛!?p> “嗯,我喜歡的人背叛我了,現(xiàn)在還突然死了,我想恨也找不到對象了。”我如實(shí)相告。
“那是他沒眼光,你也不必用別人的錯誤去懲罰自己。”他安慰道。
“道理我都懂,但還是很難過。我喜歡他八年了,我想我得用八年的時間去忘記他。之前我一直酗酒,還有抑郁癥,但這兩天好了點(diǎn),謝謝你。”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跟他說這些,但說出來以后又舒坦了一點(diǎn)。
“我懂你的感受,我也花了很長時間才走出來。這世界上還有很多值得迷戀的東西,是得花點(diǎn)時間去找。你知道你要怎樣才能告別以前的自己嗎?”他又開始問我,我搖搖頭,他便一踩油門,車又開始漂移起來。“就是這樣,只要車速夠快,就能把以前的自己甩在身后。”
“鐘洛海你這個神經(jīng)病!”這句話我喊了一路,后來喊累了,也就只能聽從命運(yùn)的安排了。到達(dá)了目的地后,我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他為我打開車門,然后跟我打招呼:“Hi,我是制銀傳承人鐘洛海,請問你是?”
“無聊。”我有氣無力地下了車,腦子里還有短暫的暈眩。“我叫莉卡,很不高興認(rèn)識你。”
他笑著從車尾箱拿出摩托車,預(yù)熱了一下便遞給我一個頭盔,用手勢示意我上車。我有點(diǎn)怕,于是試著跟他談條件:“莉卡已經(jīng)回來了,沒必要開這么快了吧?”
他又是一陣笑:“放心啦,這一帶都是鬧市,我也不敢開太快。對了,你餓不餓啊?前面有包子和面點(diǎn)什么的。雖然比不上大城市,但還是很好吃的。”
我點(diǎn)點(diǎn)頭,他便讓我守著摩托車,然后他去買了熱騰騰的豆?jié){和包子,讓我坐在摩托車上吃。一直以來我都沒有什么食欲,但看到他都買好了,也不想拒絕他的好意,便硬著頭皮吃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