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習慣了系統這種無厘頭的做法，王辰也沒多說什么，現在的他最好還是不要被其他的女天使看見。突然冒出來難保她們不會把自己認為是華燁的奸細。

　　而且王辰要先去超神學院看看，卡爾應該已經研究虛空有了不小的發展了吧。

　　超神學院并沒有設立在梅洛星，基蘭和卡爾還不至于膽子大到在凱莎眼皮子底下研究虛空。

　　還是比較順利地摸進了超神學院，找到了卡爾的實驗室，敲了敲門。“進來。”王辰推門進去，正好和卡爾的眼睛對上，這小子還真有歐美帥哥的風采，這個藍眼睛確實好看。

　　看來目前他還沒有升級幻體的想法，還是一個標準的神河體帥哥，那么，還有的談。

　　這是王辰的想法，但是卡爾那邊就有所出入了，這是男天使，華燁的手下?

　　不可能，華燁的手下為什么會冒死進入神圣凱莎的領地而來找自己這樣的一個學者?“你就是卡爾？”

　　“你知道我的名字?”“我知道的遠比你所想到的更多，說說吧，你對虛空研究到了什么地步，你放心吧，我只是對虛空很感興趣。”

　　卡爾額頭上冒出了一些冷汗，這個男天使竟然還知道虛空，那是連他和基蘭連神圣凱莎都瞞著的研究課題！

　　出于學者的謹慎，卡爾依舊不相信眼前的這個男天使，但是看對方這樣子自己不透點干貨對方是不會罷休了，而且他沒有反對虛空。

　　“目前的研究有了很大的突破，虛空物質已經很明確能裝載于裝備上，而且能夠改裝進神體的虛空引擎已經試驗完畢，只不過需要時間去研究具體數據。”

　　“有合適對象嗎？”“暫時，沒有，雖然我們附身于天使文明，科技力量自不必說，但是虛空是神圣凱莎堅決反對的東西，所以我們也無法從女天使下手。德諾文明雖然有了發展，但是校長并不同意現在就為他們裝載虛空引擎。”

　　看來是遇到問題了。“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想我可以幫你們完成試驗。”

　　卡爾皺起了眉頭，自己要不要聽信一個剛見面的男天使的話，但是虛空引擎的試驗又到了最后關頭，如果不實裝就無法搞清楚其真正的實力，“我憑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相信我，沒有關系，不過你們的研究可能就要推后很久了，而且據我所知，如果被神圣凱莎知道你們在背后搞得這套東西，我想她會很樂意幫你們處理一下善后的事情的。”

　　卡爾沉默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松口了：“好吧，我答應你但是你要保證，不要被神圣凱莎抓獲，我損失不起。”

　　“沒問題。”王辰笑了，自己還要去找凱莎呢，而且凱莎怎么會抓自己，雖然可能考慮到面子上她抓了王辰，但是到了家，還不是直接放了。

　　“滴，系統檢測到宿主正在安裝新的系統引擎，是否將其合并，成為子系統。”“合并。”過了不久，王辰再次睜開了眼睛，“次生物引擎已啟動，歡迎宿主使用。”

　　“感覺怎么樣?”卡爾略帶急切地問道。王辰的眼睛變成了銀色，張開了手掌，心念一動，眼前就出現了一張真實的桌子。

　　這個虛空引擎確實厲害，這是造物的力量啊，等到自己完全開啟了主系統的熾天使武器庫和知識庫，那就可以讓天使文明有天翻地覆的變化了！王辰對于這個想法很滿意。

　　兩人研究了整整一天，王辰不得向卡爾告別，他還要去找涼冰。從和卡爾的閑談得知，涼冰和凱莎的關系已經惡化了，涼冰是支持卡爾的，兩個人如果有什么超過同事之間的友誼聽上去也不會奇怪。

　　她還是主抓時空基因和惡魔基因的研究的，如果被凱莎發現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王辰知道現在他沒有辦法說服涼冰或者凱莎改變自己的意愿了，但是至少他要保證她們姐妹的關系不要惡化到無法回頭的地步。

　　王辰沒有敲門只是輕輕推開了門，看到了涼冰的背影，和六千年前想比，不知道是因為女王袍的原因，王辰覺得涼冰好像長高了一點，也成熟了很多。“進來吧卡爾，別老是在門外傻站著，過來，你看看這，啊！”

　　涼冰心不在焉地回頭卻被嚇了一跳，男天使?她直接拔出了暗銀長劍，進入了戰斗的姿態。

　　“涼冰，這都幾千年了，你怎么還是這樣一副一驚一乍的小孩子脾氣，看來天啟王，神圣左翼這些都改變不來你啊。我可是先來找你了。”王辰摘下了斗篷，給了涼冰一個陽光的微笑。

　　“姐，姐夫！”涼冰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手一揮，空間頓時有了些許變化，王辰聽不到了外界的聲音了，有一手啊，可以隔絕空間了。

　　“姐夫，姐夫，你還活著啊！太好了！”涼冰激動得像個小孩子，也顧不上其他，直接像八爪魚一樣跳到王辰身上。

　　哇，幾千年不見這個小妖精身材又變好了，不愧是已知宇最大的邪惡。即使隔著寬松的長袍王辰都感受到了那驚人的規模，涼冰的俏臉比以前更嫵媚了，現在已經快要完完全全變成一副吃人的妖精模樣。

　　“姐夫，你怎么沒去找姐姐，卻先來找我了，莫不是你現在突然發現了小姨子的好處了？”又來了，你個丫頭不撩漢子不舒服嗎？“小涼冰，你這招對我沒用，快下來，我找你有正事。”

　　涼冰悻悻地從王辰身上跳下來，一臉郁悶：“什么事啊，快說，我很忙噠。”

　　“三件事，第一，你的時空基因研究得如何了，第二，你對虛空怎么看，第三，我好像聽到了些什么，你和凱莎的關系......”王辰頓了頓，還是覺得有必要把這些問題都了解清楚了。

　　“好啦好啦，姐夫你不會是來當說客的吧，”涼冰直接打斷了王辰的話，“我實話和你說了，時空基因的研究我暫時沒什么進展，很難讓一個人生下來就擁有時空基因。還有我贊成卡爾的提議，雖然那小子看上去不是很正經的樣子，但他說的很有道理。”

　　“最后，就是因為這件事，我和姐姐鬧翻了，而且姐夫我也不瞞著你，我已經收服了魔人文明，他們馬上就會成為我的惡魔文明，我要和凱莎較量一下，看看到底誰的理論錯了，姐夫如果你現在要抓我我覺不反抗。”

　　王辰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終究是來晚了，事情無法挽回了：“我不是來抓你的，我雖然沒有死在華燁的劍下，但是我也花了整整六千年才恢復，我第一個找的天使就是你。坦白地說我個人支持你們的研究。”

　　“姐夫，你，支持我們的研究？”涼冰有些不可置信，小嘴張得能吞下一個雞蛋。

　　“很奇怪嗎？”王辰笑了笑，轉眼間又變得嚴肅了起來，“但是凱莎并不這么認為，或許你們是對的，但是你們的行為讓一個生命的本質變質了，凱莎希望生命是美好且永恒的。”

　　“雖然她的想法也有些不切實際，但你們都走極端了。我不會抓你的，忘掉我今天來過，你們的事我也不摻和，但是涼冰我只希望你保證做到一件事，那就是......不要傷透凱莎的心。”

　　最后的幾個字王辰說得格外得重，幾乎像是命令的口吻。

　　“姐夫，我，我知道了，你別這樣，怎么說我和姐姐還是親姐妹，我怎么會做那樣的事。”涼冰有點委屈地低下了頭。

　　“不會就好，你繼續吧，我要去找凱莎了，你們小心一點吧，一旦被發現我是不會為你們說話的。”“等等！”涼冰忽然想到了什么，叫住了王辰。“還有其他事嗎？”

　　“姐夫，你消失的那天，姐姐發了瘋一樣地在找你，她讓若寧把整個怒海戰場的所有男天使的尸體都搬到了，那個地方。不過沒有你的。姐姐她，在那里一個人坐了整整三天，一句話也沒說......”

　　“謝謝你，涼冰。”王辰走出了研究室，該死的，外面的風真大。

　　離開了涼冰的研究室，穩定了一下情緒，王辰還是無奈了，挽回不了，三王時代就這么終結了。

　　擊敗華燁，統一天使，建立正義秩序，凱莎確實很偉大但是她的正義秩序有的方面還透著一個小姑娘的天真，不喜歡弱小被欺負，向往著永恒而美好的生命。

　　所以虛空的發現是對她的沉重打擊，以她的性子就算知道那是對的也一定要去反對，甚至鎮壓，也不知道到底這姐妹倆誰才是小孩子脾氣了。

　　涼冰叛出天使，天使與惡魔的交戰無法改變，鶴熙也會遠走天城，凱莎一個人孤單地坐在王位上，一想到這些王辰的心就隱隱作痛，整整六千年自己沒有陪在她身邊，誰知道她吃了多少苦啊。

　　為了早點見到凱莎，王辰動用了空間技術，很快就被巡邏的天使發現。“是男天使，抓住他，交給凱莎女王！”王辰沒有難為這些小天使，生活在凱莎的正義秩序下是她們的幸福，而且他故意暴露自己就是為了去找凱莎，畢竟，找不到梅洛天庭的確切位置......

　　梅洛天庭，這個在梅洛星廢墟上建造起來的新天城，讓王辰不禁有了一絲感嘆，完全忘了自己現在還是個囚犯，自顧自地欣賞美景。

　　押送他的那兩個天使有些看傻子似地看著王辰，這個男天使怎么還在那里自娛自樂？

　　“凱莎女王，抓到一個男性天使，發現時對方正要通過時空技術逃跑。”喂，你們稍微編得像一點好吧，說我是間諜什么的也比逃跑要好吧！

　　“哦?男性天使，華燁還沒有死心嗎，看來我當時還是太心慈手軟了，現在他還沒放棄重做他的天宮之王的美夢嗎？”那個熟悉的，讓人魂牽夢縈的聲音，一遍遍敲打這王辰的心扉。

　　還是那么動聽，卻多出了一些落寞和滄桑的感覺，看來真的經歷了很多啊，聽得王辰有些心疼。

　　“我并非華燁的奸細，我剛才也并非要逃跑，我來只是因為幾千年前，我對一個天使的承諾。”

　　凱莎的眼眸忽然變了，變得不可置信，這個聲音就算過了幾千年還是第一時間就被凱莎認了出來。

　　她的俏臉漸漸有一些扭曲，要不是她現在是神圣凱莎，眾天使的凱莎女王，她早就淚流滿面了，但即便如此，她的手緊緊地抓著王座，堅硬的暗鐵制成的王座也被她的手抓出了點點裂縫，似乎快要崩壞了，他，他......

　　一旁的鶴熙也聽出了些端倪，趕緊用手擋住了自己大張的嘴唇，滿臉激動。“我答應過那個小天使，要等她凱旋的，可惜我遲到了，不知道那個誓言現在還算不算數。”

　　王辰摘下了斗篷，看見了那個在王位上微微發抖的倩影，眼里閃爍著柔和的光，笑著說，“請女王陛下轉告那個小天使，請她原諒我并且告訴她，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