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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吳歌秋歌

第五回 三仙村

子夜吳歌秋歌 Mr.兔王 3897 2019-07-10 13:28:21

  長安一片月,萬戶搗衣聲。秋風吹不盡,總是玉關情。何日平胡虜,良人罷遠征。

  ——李白《子夜吳歌.秋歌》

  公元581年,楊堅代周建隋,平定西梁,攻占南陳,結束漢末以來三百年的亂世。楊堅一統天下后創建三省六部制,興科舉考試選拔人才。國家繁榮昌盛、百姓安居樂業。史稱“開皇之治”。

  隋開皇年間,晉郡一縣城,深夜,且下著傾盆大雨。狹隘的道路上傳來幾陣迅疾地腳步聲。只見一男子手攙著一小女孩奔跑在道路上。

  “閨女,跑快點!”那小女孩是那名男子的女兒,男子焦急對她說道。他們正被人追趕著。

  下雨天,地面很滑,小女孩腳步跟不上他父親,再加上他父親焦躁催促,她不慎跌倒在地。

  男子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發生了。他連忙拉扯摔倒在地的女兒“閨女啊,趕緊站起來,不然我只顧自己跑了…”

  “你們誰也跑不了!乖乖跟我們走吧。”聲音從男子身后傳來。

  兩名身穿黑色鎧甲的士跑上前來,離他們越來越近。正是追趕這對父女的人。

  小女孩站了起來,手被父親挽著,雙腿被迫再次跑動,盡管她已達到體能極限。

  “站住!”那兩名士兵繼續追趕。

  那對父女是前朝陳國人,因為戰亂國破家亡,為了生計四處奔波,算是流民。他們來到晉郡時不料被一些士兵盯上。那些士兵奉韓擒虎之命到處捕人,晉郡一處礦場急需人力,韓擒虎現掌管那個礦場,所以令軍士四處抓勞動力。像那對父女這樣不受律法保護的流民正是他們最好的抓捕目標。

  這時小女孩竟停了下來,她氣喘吁吁“父親,我跑不動了。”

  男子看著自己女兒,再朝后面追兵看去,他松開女兒胳膊,自己向前方奔去。

  男子沒跑多遠,雨夜之中不知哪里冒出來一人擋在道路前方,且背面朝他。

  那人全身上下一束白衣,身材清瘦。手持一長槍。頭頂盤發,后發披肩,背影看上去是名男子。

  只聽那人說道:“為了逃跑,連自己女兒都不顧了?”

  “饒命啊,軍爺!”男子哀求道,接著朝前方那人雙膝跪地。

  白衣男子轉過身子,他臉上還帶著一副銀色面具。“我和抓捕你的官兵不一樣。”

  男子一愣,方才見白衣男子持著一長槍,所有認定他是軍人。他還沒反應過來,突然身子前傾,頭被人按在濕潤的地面上。

  只見那兩名士兵已經將小女孩所抓獲,且用麻繩綁著。兩名士兵接著開始捆綁那名男子。

  “住手!”白衣男子道,他揮舞了下長槍,然后槍頭對著二名士兵。

  “哪來的野小子。”其中一名士兵朝他打量過去,看上去這白衣男子還很年輕,應該是個少年。

  “放了他們,不然等著挨戳。”白衣男子堅定說道。

  一名士兵從腰間劍鞘拔出劍“看樣子你也想當奴隸。”

  士兵揮劍朝白衣男子刺去,還沒接近他,就被白衣男子用槍掃到腿部,摔倒在地。他準備爬起,只見槍頭對著自己臉上,使他動彈不得。

  “可惡。”另一名士兵先不顧那對父女,他拔出劍向白衣男子刺去。

  白衣男子立刻用槍后把打暈腳下的士兵,連忙側過身子避開那一劍。

  那士兵又提劍朝白衣男子頭部砍去。

  白衣男子橫槍格擋住,隨后他朝士兵肚子一腳蹬去。

  士兵被蹬得后退幾步,白衣男子一躍而起,他將槍當棒子朝士兵頭部打去,當場將其擊暈在地。

  白衣男子垂著槍,他朝在地上被五花大綁的男子走去。

  “恩公,謝謝你!”男子激動道,很快他臉上露出恐懼神色,他尖叫起來“大爺饒命啊!”

  白衣男子單手持槍朝男子身上點去。

  “父親!”小女孩見狀大叫道。

  “我還活著!”男子驚道,他只見自己身上繩子已經斷結。原來是白衣男子用槍頭點破繩子。

  男子連忙雙膝跪在白衣男子面前,磕頭道:“謝謝大俠救命之恩!”

  緊接著他為女兒松綁。

  男子手牽著小女孩,來到白衣男子面前,他拱手道:“小人乃江南人士,原陳國百姓,攜女兒流浪至此,身上毫無分文,無義回報恩公。但還請恩公報上大名,若是小人日后發達必回報恩公!”

  白衣男子伸手摘下自己面具,他眉清目秀,齒白唇紅,面如團粉,前發齊眉,年齡看上去只有十四五歲樣子。

  他回答道:“冷面寒槍俏羅成。”

  男子聽后思索了一番“閣下姓冷?”

  “記住我叫羅成就行。”

  男子鞠躬道:“今日謝羅成大俠救命之恩,我子孫后代都會記住羅大俠恩德。”

  他接著補充道:“羅大俠,小人賤名武士彟,小人這女兒名叫武順。”

  羅成點了點頭“你答應我一件事就行,無論發生什么事情都別丟下你子女。”

  “是是,小人牢記。”武士彟轉頭對他女兒武順說道:“你趕緊謝謝恩公。”

  小武順嬌聲說道:“謝謝羅成恩公。”

  武士彟父女二人就此拜別羅成,繼續趕路。羅成留在原地,任由大雨淋在自己身上。

  羅成自幼習得一身好武功和槍法,數個月前和父親羅藝鬧了矛盾,他奮而離家出走,獨闖天下。數周前來到晉郡,在這一帶行俠仗義,羅成希望僅能憑自己成為江湖赫赫有名的大俠。

  羅成抬頭看向漆黑的夜空,自己何時才能超越父親羅藝…...

  第二日白天,大隋最東邊的青未郡有一村莊名曰三仙村,此村臨海。頗有淵源。相傳古人去東方仙島蓬萊就從三仙村坐船出發。

  三仙村因瀕臨東海離內陸甚遠,村子外戰火都不關三仙村百姓的事。當地村民樸實真誠,勤于勞作。一年四季都種著莊稼他們樂此不疲。

  一日,三仙村內,一身穿布衣胡子邋遢,身材肥胖漢子教一個年齡約十一歲左右女孩農作。

  “錯了,憂兒,鋤頭這么舉刨地是種不出莊稼的。”肥胖漢子道。

  那女孩名叫吳憂。身材嬌小,皮膚白哲,面容可愛清秀,五官精致。眼神頗有靈性。因吳憂今日下地種田。所以頭發盤扎發鬢。身穿黃色布衣。她自幼生長在三仙村,是村里人見人愛的小女孩。

  吳憂甜美聲音說道:“四伯,看來憂兒是不會學會刨地了。”

  那肥胖男子名叫朱四,朱四笑道:“哈哈,那何家傻子都學的會種田,憂兒天資聰慧,難道還不如拿何家傻子嗎?”

  “何家公子是男的,我是女孩。學不會種地理所當然。”吳憂憋起嘴來。“另外四伯你也不能笑何家公子是傻子,別人天生發病這樣,挺可憐的。”

  “哈哈哈。”朱四仰天大笑“四伯這次慢慢演示,你可看好。”

  朱四這戲邊刨地邊細致給吳憂講解。“憂兒這次你再試試。”

  吳憂水靈靈大眼睛望著遠方,實際她再回想剛才朱四動作,隨后吳憂拿起鋤頭照著朱四說的做了一遍。

  “很好,憂兒!”朱四拍了拍吳憂肩膀“前面你還說種莊稼是能男兒種,女孩也不是可以嗎,你做到了!”

  吳憂挨了表揚沒用絲毫反應,她接著照朱四講的反復做了幾遍。

  朱四心想:多好的一女孩啊,怕忘記動作反復操練。今天教的也夠多了,我回去休息下,過半時辰再來看她。

  朱四轉身就走。

  “乓!”

  朱四回頭,之間吳憂手中的鋤頭插在土里。吳憂疑惑地看著地面。接著吳憂使勁要將農具拔出地面不料吳憂力氣太小始終拔不出。

  朱四心想:一定挖到什么東西了。朱四連忙過去幫助吳憂拔出農具。接著朱四看見地里露出鐵塊一樣的物體但只露出局部,看來吳憂挖到什么埋在地里的東西了!

  朱四接著用雙手在地里刨了一陣子,隨后那雙沾滿土的雙手捧著一個石像。

  這個石像是個人像,只有雙手手掌加在一起那么大。這人像跟一般人長得又極大區別。方頭細長身體。石像還刻著幾行字。

  吳憂迷茫地看著朱四問道“四伯這哪種蔬菜呀。”

  “我們得把這個東西交給村長看看。”

  不久吳憂挖到的石像送到三仙村長那兒,這事轟動了全村引起全村人圍觀。

  村長是個胡子花白的老者,盯著這石像道:“以老夫生平所見,這銅像產自蜀地。”

  “啊!”眾人十分驚愕。“我們三仙村地處濱海青未地區。離蜀地相差甚遠。我們這里怎么會有蜀地產品。”

  “誰說青未地區不能有蜀地產品,聽說中原地區也挖出了西域產物呢。”

  村長摸了摸胡子道:“這銅人像確實產自蜀地,因為這銅像和史書記載古蜀王國所鑄之銅像相貌一摸一樣。應該是古蜀銅像沒錯。”

  “快看銅像上的字!”一名年輕人突然指著銅像大叫。

  眾人紛紛盯著銅像上刻著字。這些字需要很仔細才能看得到。

  上面字為“南北分裂,盡歸隋國。楊家江山,二世而亡。”

  瞬間,一切仿佛靜止了。古蜀銅人像從村長手中掉落到了地面。

  老村長發呆良久。在場的小吳憂不知道發生何事,只能一臉茫然注視大人們的所作所為。接著眾人對雕像上刻字議論紛紛。

  過了良久村長回過神對眾人道。“我們必須要將這個石像毀掉。如果讓官府知道,就是我們村的滅頂之災……”

  吳優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但知道村里好像出大事了,似乎就因為自己挖到了那尊銅像。

  三仙村附近一處不高不矮的山,山頂上有一頭戴斗笠,且斗笠壓的很低,看不清楚臉。身穿灰衣,披著黑袍,他在山上對三仙村所發生的一切事情看得清清楚楚…….

  長安,千年前世界最大的城市。條條大路通羅馬是西方學者稱贊羅馬為世界的中心。倒不如說條條大路通長安。車水馬龍的長安城始建于隋帝國開皇年間,起初叫大興城。是為一國之都。

  大興城,夜晚。朱雀大街上。一輛馬車駛過。朱雀大街是這座城市的主干道,平日里人聲鼎沸、門庭若市。可這一天煙雨蒙蒙。朱雀大街兩側的商店都關了門。街道上自然沒有什么人,只剩兩爬下陡然聳立、雕梁畫棟的閣樓群。京城雨景有另番韻味。

  馬車停靠在朱雀大街上的一個房屋前,隨后車廂門簾拉開,車上下來一壯年男子。車夫怕男子淋雨連忙打開一把傘遞給他。

  男子沒有借傘徑直走上臺階,到了樓房屋檐下。他抬頭亡了門上方掛的“春曉軒”匾額。接著他推門而入。

  只見屋內裝潢富麗堂皇,布局美觀而合理。屋內燈火通明且與屋外陰冷下雨天形成鮮明對比。

  且屋內氣氛熱鬧。

  大廳內有不少穿著花枝招展且身材妖燒的年輕女子,幾名女子正和關顧這里的客人談笑風生。春曉軒是號稱“天下第一樓”是大興城最有名氣的青樓。無論外面下雨還是什么,春曉軒生意照樣火熱。

  “這個月黃老爺竟又來光顧。”一名身穿紫衣、年齡約三十有幾的女子走來。她是春曉軒掌柜。

  男子摸了摸下巴胡須“見采薇姑娘。”

  “請隨我來。”

  男子進入二樓一見廂房,房間沒點幾根蠟燭,光線較暗。只見窗邊一花魁背對著男子。她穿著露出背部的紅色衣服,背可以說是冰肌雪膚。烏潤的長發披在肩上。紅衣女子身材十分高挑。

  紅衣女子一直面朝窗外貌似在欣賞雨景。沒有對男子到來有任何反應。

  男子一聲不吭,對紅衣女子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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