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云,別怪我沒提醒你,宗七的實力乃是一重武徒,況且這里是黃家的大本營,你想要殺他,很難!若是你失手了,不僅會打草驚蛇,即便你想逃出去,更難!”
似乎是感覺到了葉云的殺意,火兒好心提醒道。
“我知道,但我還是忍不住要宰了他!”
宗七周圍的情況,他早就摸透了,在他的幾個方向內,布滿了眼線,只有他稍有異動,很有可能被發現。
他想要在沒人知道的情況下殺了宗七,的確很難,但也不是沒有可能,只要他精心計劃好這一切,可能性非常的大。
“既然你已經打定了主意,那就去做吧,不過你只有五分鐘的時間,五分鐘后,不管成功與失敗,你都必須要走。”
知道攔不住葉云,火兒只能嘆息一聲。
“火兒,你不勸勸我嗎?”
沒聽到火兒的勸阻,葉云覺得有些奇怪,以火兒謹慎的性格來說,一定會勸阻他的。
“我勸了,你就聽了?”
腦海中,火兒不悅的聲音傳來,“好了,別來煩我,你決定的事情就放手去做,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出了什么事情,得你自己負責,我是不會給你擦屁股的。”
聽得火兒的話,葉云愣了愣,旋即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火兒的性格,還是半點沒變,每一次他遇到危難的事情,都是火兒暗中相助。
過分的依賴別人,可不是葉云的作風,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后,葉云都盡量不會麻煩火兒。
“誰?”
房間內,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一絲的不對勁,正在行樂的宗七停止了動作,整個人的神經緊繃了起來。
旋即,從那個女人的身上爬起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卻是下意識的往后一躲。
正在這時,他剛才的那一處地方,卻掠過一絲凌冽的殺意。
“嗯?警覺性挺高,不過,這樣可救不了你。”
葉云破窗而入,手中緊握著金箍棒猛然掄下。
“你是何人?為何要殺我?”宗七的臉色瞬息萬變,萬萬沒有想到,有人敢殺他。
他可是堂堂正正的一品煉藥師,哪怕是四大家族的家主看到了他,都得客客氣氣的,又有誰,敢光明正大的擊殺他?
而且還是在黃家的地盤,黃家的視線下斬殺他。
“怎么,宗七,你不認識我了?”
葉云漆黑的眸子里掠過一絲的寒芒,溝通手心上的修羅之印,一棍子朝著宗七砸去。
葉云的修為雖然是武之氣九層,但武之氣的濃厚程度非常人所能及,宗七雖然是一重武徒,但依舊還是被金箍棒給波及到了。
宗七的體內,涌入一股非常霸道的力量,那股力量,除了來自修羅之印外,似乎,還夾雜了一絲焚骨妖火的味道。
“你是葉云?當日在百寶拍賣行的人就是你?”
宗七陰翳的臉龐閃過一絲的震撼與驚訝,旋即,眼瞳中露出一絲邪惡的厲芒。
“葉云,你若是龜縮在葉家,我想要對付你,或許還需花費一番力氣,不過,你既然敢跑來黃家送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宗七的嘴角,揚起一抹陰寒的笑容,若是葉云老老實實待在葉家,他或許還不好動手,可今天,葉云居然敢孤身前來,那就別怪他了。
正好,葉云的焚骨妖火,他就收下了。
“來人啊,有人要殺我。”
葉云的修為,雖然只有武之氣九層,可事關圣火,宗七也不敢大意。
“別喊了,外面的人聽不到的。”
葉云的金箍棒,再次轟了過來。
“精神力屏障?!”
宗七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起來,知道葉云所言不假,不得不專心應付。
“葉云,即便外面的人察覺不到里面的情況,可你只有五分鐘的時間,你一個武之氣九層,也妄想殺我,真是可笑。”
“哦,是嗎?”葉云的眸子,淡漠的掃了宗七一眼,手中的金色棍子,宛如一頭金色巨龍,朝著宗七俯沖而下。
與此同時,不朽不滅身第一紋,爆發!
金色棍影將宗七給活活籠罩其中,宗七臉色鐵青,在棍影的籠罩之下,他根本無法躲避,只能小心應對。
“砰!”
宗七的身影,被葉云一棍子給掄飛,轟在墻面上,砸出一個大坑。
“還真是沒想到,你的實力,居然這般的厲害,僅僅九層的武之氣,居然能達到如此強橫的地步,既然如此,那就更加留你不得了。”
好不容易才墻面上爬起來,宗七臉色布滿了陰森之意,將一枚暴元丹吞進口中,宗七的身體,突然劇烈暴漲起來,森然道:
“不過,你也到此為止了,如今五分鐘的期限將至,我看你到時候怎么辦?”
宗七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身體朝著葉云猛烈的沖了過來,“不把你千刀萬剮,還真的不能發泄我的怒火,準備受死吧。”
宗七的身體,在即將靠近葉云的時候,他的瞳孔猛然一縮。
只見他的眼簾之上,浮現出一輪彎月,美輪美奐。
可是,在這副美景之下,宗七沒有任何欣賞之意,反而是一臉的驚恐。
因為,他能感覺得到,在這副美景的背后,隱藏的是凌冽的殺機,一股寂滅的波動,從彎月中散發而出。
“不!”
宗七的眼瞳中,涌過一絲絕望之意,看向葉云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時間剛好過去了五分鐘。
旋即,一道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傳出。
“葉云,快走,動靜太大,我們暴露了,再不走,你就麻煩了。”
葉云的腦海中,傳出火兒催促的聲音。
聞言,葉云的身影,化為一道利箭,融入了黑暗之中。
片刻之后,葉云的身影,再次出現在這片天地之中。
“葉云,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好不容易才逃走,為什么還要折回來?”火兒嬌怒道。
“那里面還有一個女人,我若是逃走,她只怕是沒命了,逃走之前,我要把她也帶走。”
葉云的身影,穿進房間之中,用床單蜷曲著女子一絲不掛的玉體,旋即,抱著女子的玉體,瘋狂的逃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