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算了,等以后再說吧。”
“哦!那你就悶在心里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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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你言我一語的,雖然那些關(guān)鍵的詞語沒有說出來,但言外之意倒是讓人回味無窮的.......!
“鐺、鐺、鐺”晚上熄燈鈴第一遍響起。
張華看著江俊墨不由地說:“哎呦,該就寢了,這是高中生活中最后一晚了,我該回宿舍了。”
“奧,知道了,今年咱縣設(shè)了2個高考考場,一個在h高中,一個在y職業(yè)高中,你分到哪個考場了?”江俊墨還是不舍得離開,又找個話題問。
“我分到了h高中考場了,也就是我原來的母校,你呢?”張華也是不想回宿舍,接著和江俊墨聊天。
“是嗎?我也分到了h高中考場了,你在哪一考場了?我是26場。”江俊墨興奮地眉毛都要跳起來。
“我是18場。”張華有點(diǎn)失望地回答。
江俊墨“哦!”了一聲,低著頭,看著花園中的花草。
張華看到他那一副失望狀,不由地覺得好笑:“你看你這表情,好像跟生死別離似的,就算高考之后,我們還有機(jī)會見面啊,你說是不是啊?”
“那是,高考之后,我請你吃飯吧?”江俊墨又換了一副笑臉。
“好啊,我單等著你請我吃飯呢。”張華也開心地回答著。
“鐺、鐺、鐺”晚上熄燈鈴第二遍響起。
“你快回家吧,學(xué)校的大門快鎖上了,我回宿舍了。”張華勸著他,抱著自己的書轉(zhuǎn)身就走。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fā)幾枝?”江俊墨突然說出了王維的《相思》前兩句。
“愿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張華以為他在考查自己的語文功底呢,不加思索,脫口而出。
江俊墨開心地哈哈大笑........
張華怔了一下,想起了這首詩表達(dá)的什么意思時,她的臉羞得通紅,還好是晚上,盡管校園里有路燈,但張華臉上的紅暈,江俊墨是看不到的啊。
“笑個啥?后兩句我說錯了嗎?”張華就題目而言,不說它的含義。
“沒有,沒有,是我的錯,我向你賠不是,我是太高興了,才一時忘形,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啊?”江俊墨急忙解釋。
“誤會你什么意思啊?”張華步步緊逼。
“誤會我笑話你的意思啊!”江俊墨連連解釋。
“你笑話我什么啊?”張華仍在逼問。
”不是的,不是的,我怎么越說越說不清楚啊,我的意思是:你對詩句的理解很對,我的心意你明白,我笑是因?yàn)椋耗忝靼孜业男囊舛_心地大笑起來了,可能是我的表達(dá)方式不對,讓你誤會了。”一向口齒伶俐、邏輯思維能力強(qiáng)的江俊墨,此時好像不能正確表達(dá)自己的心意哦。
“明白你什么心意啊?”此時的張華有點(diǎn)明知故問啊。
“我.....我......”江俊墨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
“我什么啊?”張華故意激他。
“我........”江俊墨剛說一個“我”字,就聽到有人高喊“走讀的學(xué)生,還有沒有啊?快點(diǎn)離開學(xué)校,我要鎖大門了。”
“有,有,孟師傅別鎖嘞,我這就走了。”江俊墨急忙答著,又轉(zhuǎn)過身對張華說:“我回家了,h高中見!”說完,他抱著書向?qū)W校門口沖去。
望著江俊墨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張華心里有種說不出的甜蜜和幸福,雖然江俊墨并沒有說什么特別的話,但兩個人的對話足夠讓人揣摩半宿的。
張華邁著輕盈的步子向宿舍走去,她快到宿舍門口時,就看到蔣景文一個人站在宿舍門口旁,她心里很是好奇:“小蔣,你站在這里干嘛呢?不回宿舍睡覺?”
“哦,等你唄,你怎么到現(xiàn)在才回來啊?”蔣景文關(guān)切地問。
“我啊......我和一個同學(xué)聊會天,所以才回來。”張華說著,想進(jìn)宿舍。
“騙我的吧,你是和江俊墨去約會了吧?”蔣景文一語點(diǎn)破。
“你胡說個啥,我真的只是和他聊聊高考時,有關(guān)考場上的事。”張華說了一半的實(shí)話,江俊墨并沒有直接向她表白,她現(xiàn)在還不能對蔣景文說江俊墨喜歡她吧。
“奧,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蔣景文現(xiàn)在說話挺拽文的,也吟詩起來了。
“嗬,小蔣,今天晚上發(fā)什么感慨啊?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說啊?”張華想套她的話。
“沒有,隨便說說。”蔣景文語氣平穩(wěn)地回答。
“哦,對了,你覺得常光這個同學(xué)咋樣啊?”張華想起了常光的拜托,她本想在高考之后再給蔣景文說呢,但今晚看她這異常的言行,張華決定提前給她透露一下消息。
“不錯啊,說話幽默,對人熱情,好像和你關(guān)系不錯啊。”蔣景文毫無掩飾地直接夸著常光。
“嗯,我這哥們確實(shí)不錯,他也經(jīng)常夸你呢,說你長著一對水靈靈的大眼睛,人又文靜,對了,那次你媽摔著胳膊,你請假回家期間,他請我去關(guān)家羊湯燴面吃飯時,他還向我問起你的情況,還打聽你媽的情況,說是他的一個親戚在咱縣第一人民醫(yī)院外科工作,你需要幫助的話,他可以找他親戚......”張華一股腦地全說出來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蔣景文又驚又喜地問道。
“當(dāng)然了,這事我怎么能騙你啊,再說,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啊?張華對蔣景文不信她的話。有點(diǎn)不高興。
“奧,今天晚上常光臨走時,還拜托我探探你的口風(fēng),他不敢直接跟你說,怕你拒絕,他怕丟人哦。”張華又補(bǔ)充了一句。
蔣景文聽到這里,高興地拍了張華一下:“你咋不早說啊?”
蔣景文這妮子也太實(shí)誠了吧,一點(diǎn)都不知道掩飾,也不怕別人笑話,辛虧她說這話時,只有張華和她在場哦。
“切!不是怕耽誤你學(xué)習(xí)嘛,看你這失態(tài)樣,是不是也對常光有意思啊?到時候你們成了,可別忘了請我這個大媒人吃大魚啊!(注釋:在北方,說成一門親,男女方尤其是男方,要給媒人買魚吃。)”張華笑得前俯后仰。
張華這一笑,蔣景文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她忙掩飾著自己內(nèi)心的喜悅:“我的意思是,你咋不早說常光的親戚可以幫忙給我媽治胳膊這事,你看你想到哪里去了,關(guān)于我和常光的事,你想多了。”
“呵呵,好、好、好,是我想多了,小蔣同學(xué),我現(xiàn)在可以回宿舍睡覺嗎?”張華不想和她再斗嘴下去,她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她有點(diǎn)困了。
“本來就是你想多了,你去睡覺吧,沒有人攔住你哦。”蔣景文強(qiáng)詞奪理。
“你不睡覺啊?不會因?yàn)槌9獾氖拢闩d奮地在這宿舍外邊站一夜吧?明天早上我一起床就回家看看,你回去不?”張華打趣著蔣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