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工人安好的床,上等的沉香木做的床板,床體也是昂貴的金絲楠木,上面還雕刻了精美的圖案。又寬敞,又牢固,不錯,不錯,賺了。
冷顏姣滿意的看著新到手的床,然后鋪上新的被褥,才發現,自己是不是要買新被子了?只有緞面的蠶絲被,才配得上這樣高級的床啊。
冷顏姣舒服的躺在床上,也不在意自己的床去了哪里。
她的床,自是去了李景睿的虎嘯居。當東叔看到將軍上等的定制床鋪換來一張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小床,老淚都要流出來了。
將軍是不問府中的事務的。當時,東叔擔心將軍休息不好,私自做主花了大價錢給將軍賣了這張沉木床鋪,不僅舒服,還能散發香氣,靜氣凝神。
可是,一眨眼,也不知道將軍將這張床送給了哪位有緣人。
好吧,只要將軍高興,怎樣都行!東叔看著將軍今天沒有停下的笑臉,很是滿足。又看看這張床,唉,將軍能睡得好嗎?
李景睿并不知道東叔的心事,辦完這件事后,就高興地到冷顏姣面前去邀功。說是邀功,倒不如說是體驗一下報復過后的快樂。
李景睿在門后的小草屋里找到了冷顏姣。
“姣兒,怎樣?本將軍我可是很有誠意的!”李景睿笑著看著冷顏姣。
“嗯,床鋪的確不錯。本姑娘甚是滿意。不過,有沒有誠意,還要看你后期表現。”冷顏姣也不抬頭,繼續研制手里的草藥。
李景睿看到冷顏姣并未發現異常,看來心愿達成了。李景睿忍不住在心里竊笑。
“別光站著,快來,這是藥單,快去抓藥!”
李景睿接到任務,看了一眼藥單,又抬頭掃視了一下周圍,才發現那整面墻的藥柜,真是壯觀。
李景睿老老實實地按照冷顏姣的要求做好,看樣子,這個應該就是自己的藥。
冷顏姣看到李景睿也是識相的,也不再說什么。
很快,暖香閣的前面又熱鬧了起來。而冷顏姣讓冷顏媚轉告郝媽媽,這幾天寧遠將軍都要過來,自己就不過去了。
郝媽媽自是知道的,便也沒有讓人來打擾。其實,若是冷顏姣不開心,偶爾罷工,郝媽媽也不會說些什么,但是冷顏姣一直對郝媽媽尊敬有加,她不知把郝媽媽當成暖香閣的媽媽,更是月宮閣里的親人。
解藥進展的也還不錯,到了晚上,就將所有藥材都加入了金爐里。
“將軍,這可是你的保命仙丹,你先看著,火候掌握好了,不能大也不能小,就這樣文火煎制,二十四個時辰之后就好了。”冷顏姣吩咐了一下,也不再問,就出去了。
忙了一天,她要洗洗睡了,實在太累了。
二十四個時辰?他怎么受得了?看到冷顏姣頭也不回,心里一陣哀嚎。他也很累好嗎?可是,自己的解藥自己煉,沒有辦法。
李景睿攥緊了手中的小蒲扇,專心的看著爐中的火苗。
李景睿熬到了深夜,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皮,更攔不住自己的困意。雖然打仗行軍有時也會免不了熬夜,可是這也太無聊了。
李景睿一個口哨,鄭武出現在了李景睿的身邊。
“鄭武,我實在熬不動了,你替本將軍看會,我先睡了,白天叫我。”李景睿將手中的蒲扇塞到鄭武手中,將桌子騰出來一塊空地,躺了上去。
鄭武看著疲憊的將軍,很是心疼。沒想到,將軍還是栽在了女人手里。看來,女人輕易惹不得。
不過,如果這真的是將軍的解藥,別說熬二十四個時辰,就是用命去換,又何妨呢?
天才灰蒙蒙的,冷顏姣就起來了。她還是不放心,打算到藥房里看看。
鄭武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警鈴大作,怎么辦?還能不能逃掉?趕緊伸手去推將軍,可是將軍翻了個身,就是不醒。怎么辦?環顧四周,這房間的陳設一眼就能看過來,實在沒有什么地方能躲。
抬頭看了一眼,只好飛身躲到了梁上。
冷顏姣伸了一個懶腰,走進了藥房,就看到李景睿在桌上躺著,睡得正香。又看一下爐中的火,控制的很好。不對,有人進來。
冷顏姣察覺到異常,但是,房中并沒有藏身之所,除非......
鄭武腳下一麻,從梁上摔了下來。問了一下身形,才發現自己竟然中了暗器。
好厲害的女子,難怪自自己家的將軍能夠如此安心地聽其安排。
“小女子自知打不過大俠,但是,也不愿意讓別人把自己當傻子。你家主子沒有告訴過你,我很擅長給人施針嗎?”冷顏姣冷靜地注視著眼前的男子。自己竟然很難察覺到對方的呼吸,男子的武功真的在自己之上。
鄭武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和這位女子面對面,雖然看似溫柔有禮,但是,現在才發現這位女子的氣場很強。
剛剛,并沒有感覺到有任何內力,可是竟然能將銀針那么準地射入那么高的地方,要么,是爐火純青,要么,是隱藏的好。不管如何,鄭武都是不敢小瞧的。
“抱歉,姑娘。我家將軍實在太累,屬下自是甘愿效勞。不是想欺騙姑娘,只是,不愿讓姑娘誤會。”鄭武抱拳道。
冷顏姣點點頭。能說什么呢?像這種身份,又身中劇毒,身邊跟著一位得力的貼身侍衛,理所當然。
“好了,我也沒有不讓你家將軍找人幫忙。我本是要幫你家將軍煉藥,又何必再為難與他?好了,有你幫他,我也放心。那我先休息去了。”冷顏姣吩咐了一下,轉身離開。
這位姑娘其實也挺好的。
鄭武回頭看了一眼熟睡的將軍,拿起蒲扇專心的看起火來。
天已經大明了。冷顏姣送來了早飯,讓鄭武歇歇,自己頂上。
當李景睿睜開眼的時候,就看見姣兒在爐邊看著火,鄭武在桌上吃著早餐。怎么了?是沒睡醒嗎?
“將軍早。”鄭武看到將軍醒過來,恭敬地站了起來。
“不用,你吃就好。”李景睿示意鄭武坐下。看看在一邊不出聲的姣兒,用眼神質問鄭武。
鄭武看看冷顏姣,看看自家將軍,搖搖頭。
好吧,難道姣兒生氣都是錯覺?還是,故意針對他一個人?
李景睿洗刷之后,也用了早餐。冷顏姣看到李景睿理直氣壯的讓鄭武在一邊看火,氣不打一處來:“喂,你就沒一點眼力嗎?你家隨從為你熬了一夜,現在還不讓人休息一會?”
“姑娘,我叫鄭武。”鄭武插話道。
“本將軍不是,剛吃完嗎?我只是想順口氣再說。這就要接過來的。”李景睿趕緊跑到鄭武身邊,將蒲扇接了過來,鄭武見狀,退到了一邊。
冷顏姣白了一眼李景睿,出去了。
今天還要和彥風公子一起去游玩,怎么樣都要收拾一下。
過了一段時間,冷顏姣再次進了藥房,看到鄭武正靠在墻上休息,也是不知道說什么。也許,在世界上,主仆分明,是理所應當的吧。
“哎,姣兒過來了?打扮的如此精致,難道是要密會哪位公子嗎?”李景睿看到這兩天因為制藥而無暇顧及修容的姣兒,今天打扮的格外動人。
冷顏姣看了一下自己的裝扮,看來還可以。笑著說道:“那是自然。今天我可是要和彥風彥公子一起去劃船,想想就很有趣呢!”
“啊?不行,你還要給我制藥呢!”李景睿酸酸的說道。
“藥在爐中,我已經完成任務了。”冷顏姣不加理會。
“可是,難道姣兒不知,你已經賣身于我了嗎?”
“現在,你是我的小廝,不能有意見!”冷顏姣讓李景睿看清現實。
李景睿仍不放棄:“那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