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砍刀打著旋兒飛了過來,直接斬斷了徐文安握槍的手。
之所以沒有直接削掉他的豬頭,是因為駱言還要暫時留著他,待會兒有用。
轉瞬之間,剛剛沖進來的十幾個家伙,已經躺在了地上,橫七豎八,有的被扭斷了脖子,有的被打得五臟俱碎,有的被砸扁了腦袋,總之,死相怪異,猙獰可怖。
屋子里,只剩下四個活著的人了。
駱言和白曉萌,徐文安徐昊父子。
不過,后者兩個人,此刻已經非常狼狽。
徐昊的大胖臉,再一次又紅又腫,鼻子流著血,嘴角烏青,雙手兀自捂著襠部,疼得齜牙咧嘴。
而他老子徐文安,一只手臂已經不存在了,白骨森森鮮血淋漓之間,人已經是半昏迷的狀態。
駱言殺了十幾個人,卻是身上半點血跡也不曾有,就像是閑庭信步,在后花園里逛了一圈。
他手里拎著一把刀,一邊在手上上下翻飛旋轉著,一邊嘴角漾著壞壞的笑容,走近了縮在墻角的徐文安徐昊父子。
徐昊手里捏著手機,準備報警,可是看著一步步逼近的駱言,他卻是連報警的勇氣也沒有了,直接將手機扔在了地上,口中連連求饒:“爺,爺,饒命,饒命,不要殺我們,不要殺我們,我給你錢,我給你錢,我們有很多錢,很多錢,你要多少我們給多少,都給你,不要殺我們,求求你,不要殺我們——”
“你說你們父子,是不是自己把自己作死的?”駱言蹲下身子,用刀尖挑起徐昊的下巴。
“是是是,我們太作了——”
“我話還沒說完,不要打斷我說話,你說你,帶人在酒吧調戲我妹妹,欲行不軌,被我打了一頓,是不是咎由自???這也就罷了,我不再找你麻煩,已經是你的幸運,你們卻還要三番五次,又是渣土車,又是狼山五虎,全是要我命的路數,好,我只好陪你們玩,結果呢,你也看到了,你們根本就不夠小爺我玩的,太垃圾了,一點戰斗力也沒有?!?p> 駱言娓娓道來,像是在說一個悠遠的故事。
徐昊的身上早已被汗水濕透,汗水順著大胖臉流下來,和著血水,在臉上留下一條條奇怪的紋路。
白曉萌卻是拿著一盒面巾紙,在那里仔細地擦著她的手,剛剛只顧著抽徐昊的大耳刮子了,結果抽完之后才發現,自己滿手的油膩血跡,太惡心了。
“是是是,是我們不對,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我們——”徐昊連連點頭。
“別跟我說這些虛的,弄點實質性的東西?!?p> “實質性的?”
“錢啊,你不是說你們有很多錢嗎?”
“哦哦,錢,錢,沒問題,我們有的是錢,你要多少?”
“我沒時間跟你討價壞價,也沒那個耐心,把你能夠弄出來的錢,全部打到這個卡上?!瘪樠蕴统隽艘粡堛y行金卡。
這可是他在京城辦的某銀行的超級金卡,全華夏國,有這張卡的人,不超過一百位。
“好好,沒問題?!毙礻唤舆^那張金卡,走向了電腦。
白曉萌站了起來。
徐昊嚇了一跳,直愣愣地看著她:“別打我,別打我——”
“衛生間在哪兒?”白曉萌問道。
徐昊趕緊一指。
白曉萌瞪了他一眼,跨過那些奇形怪狀的尸體,進了衛生間,嘭地一聲關上了門。
她得好好洗洗她的手,否則下次吃東西都覺得惡心。
唉,有潔癖的人惹不起。
打開電腦,登上網銀。
“爸,密碼,快說啊?!毙礻淮叽僦?p> 徐文安昏昏然之際,嘟噥了一句:“14243444——”
老頭子即便是人之將死,也會把密碼記得清清楚楚,這可是他的命根子。
輸入密碼,成功,賬上八千萬元余額,一次性打入了駱言的金卡賬戶。
聽到手機提示錢已秒到,駱言滿意地點點頭。
這種超金卡賬戶,錢都是秒到的,不像一般用戶,這么一大筆數目,怎么著也得等上一段時間。
徐昊還在心疼錢,就覺得一只手,一只仿佛金屬物質構成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頭頂,隨即,他腦袋里一暈,就再也想不起這個人世間的任何事情了。
徐文安也是同樣如此。
駱言抹去了電腦里轉賬的痕跡。
然后收好金卡,敲了敲衛生間的門。
“寶貝,該走了。”
白曉萌走出衛生間,一雙手被她洗得又白又嫩,可她還是覺得沒洗干凈。
“呵呵呵呵——”徐昊像個傻子一樣,坐在沙發上看著她笑。
白曉萌覺得瘆得慌,趕緊跟著駱言離開了別墅。
開著超跑經過龍冠花園的門口,那名保安一看到超跑,一個激靈,這輛車,不是明明進去了么?怎么自己剛才壓根沒看見?而且監控里也沒有。
保安疑疑惑惑地打開了門柵。
這里來往的人,不是達官就是顯貴,不是他這種人能惹得起的。
黑色超跑像幽靈戰車一樣,緩緩駛遠。
兩天之后,金紅集團父子變成了白癡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濱興市。
而且是各種版本都有,什么父子倆殺死了家里的十幾個手下,自己也被打成了白癡,估計是內部分錢不均造成火拼;什么神秘人物夜闖豪宅,干掉了十幾個手下,把徐家父子弄成了白癡……
當晚的保安,腦袋里和監控一樣干凈,什么也不知道。
這起事件,最終只能以內部火拼結案。
倒是那個夢巴黎酒吧的老板,聽到這個消息后,嚇得一陣陣蛋疼,聯想起那一晚駱言臨走時指著他說的那句話“你給我等著。”他更是越想越怕。
連忙在三天內將酒吧盤了出去,連夜逃也似地離開了濱興市。
至此他似乎才明白,這個世界上,有些人自己是萬萬惹不起的。
地球靈氣復蘇之后,各種奇怪的事情層出不窮,各種擁有超能力的人爭先恐后地冒出來,像他這種一介凡人,還是小心點的好,別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曉萌并不知道駱言從徐家父子手中得到了一筆不小數目的錢,她當時只顧著弄干凈她的手了。
不行,下次再有類似行動,一定得多備幾雙手套。
好幾天,她都覺得自己的手,還是不夠干凈。
有潔癖的女孩,真的惹不起。

風月西門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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