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失敗者(2)
“失敗者,不配喚小爺名號!”
混沌那澄澈漆黑的眸中是清晰可見的藐視。他故作老成的,拍拍小肚兜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
“那玉臺上盛放之物,對你有益。”
“噢?”
魔悥雖疑惑,卻還是緩緩來到玉臺前。
玉臺正中,有個巴掌大的透明防御罩。防御罩內,是一朵金白單色,開放極其妖艷的花,層層疊疊,看過去第一眼給人一種妖嬈魅惑,可再一眼,卻給人以圣潔,讓人不禁覺得,再多看一眼都是對此花的褻瀆。
但此花卻也奇特。無根,無莖,無葉。
魔悥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片段,讓她一時沒反應捕捉到。再去回想卻發現什么也想不起來。
她伸手,小心的去觸碰防御罩。因為先前她所謂的軀體去觸碰時,直接倒去。可當她真正觸碰到那層防御時,輕而易舉的便穿了過去。什么感覺也沒有。
而防御罩內的花,似是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歡悅的舒展花瓣,開的更艷了。當魔悥的指尖觸碰到那花的花瓣時,花還雀躍了一下,隨后更是直接跳到了魔悥的掌心,似喜極而泣,還留下了兩滴金色花液。
花液入掌,滾燙炙熱。魔悥原本舒展的眉宇再次蹙起,她想抽手卻發現她現在動彈不得。
花瓣輕輕撫摸魔悥的掌心,似是安慰她現在急躁的心。可掌心越來越熾熱,而這熾熱也透過魔悥的手心,直擊心臟與眉心。
那花逐漸浮起,在空中優雅的旋轉。每旋轉一次,都在以肉眼可見的跡象縮小。
直到縮至黃豆大小,花也來到了魔悥的眉宇間,花輕輕觸碰了一下魔悥緊蹙的眉頭,像是在親吻。
而后,魔悥感覺眉心一疼,她連忙伸手去摸眉心,發現什么也沒有。此時她也發現她可以動了。
錯不及防的疼痛直襲魔悥的腦海。
“玉魂,這就是你的選擇嗎?哪怕……她再也記不得你……”
一波一波的疼痛,針扎一般,痛不欲生。而腦海中,也出現了許多,魔悥不曾見過的畫面。
或許,不是不曾見過,而是,她遺忘了。不,也不算是遺忘。
只是單次主魂的她,記憶已經缺失了,除非她將所有魂找回。可……魔悥卻不知道,縱使她將魂找回,她也仍舊記不起來,因為她的某些記憶……被天主抹去了。
故天主寵愛她,也不過是因為,她是它最滿意的一個傀儡罷了。
魔悥,從來不是由天主點化,她,與混沌同生。更確切點,便是她因混沌而有形。
故,她無魄,只有魂。十魂一體。雙生主魂,八次伴魂。
再與天主最后一次抗擊中,她打散了自己魂,化作道道幽光,不知散落四方何處。如今,除了收回留在魔梵體內的一道次魂,其他八魂,她全然不知在何處。只憑一線感應。
被注入新的血骨。她成為了魔。
可縱使魔悥嗜血成性,玉魂還是想要喚她,喚醒她的過去。沒了過去不要緊,它有,它可以與她共享!
最終,魔悥還是沒有記起被抹去的過往。而她腦海中,出現了散發著強大力量的三字經言。
玉魂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