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葭并沒有為自己的‘先見之明’而感到高興,她寧愿沒有之后的這么多事,自己早已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來到熟悉的位置,先是往聯通廚房的門口看了一眼,從那個門能直接看到大廳的情況,如果沒有關門的話,就意味著大廳也能觀察到這邊的情況。
門關著,借著朦朧的月色,能模糊地看到屋內的情況。
素葭剛準備翻身進屋,卻突然發現了角落里堵著地窖門的那一堆雜物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慢慢轉出來,而且在外面一點點地聚合起來。
那一團東西慢慢地堆積起來,越長越高竟然慢慢地堆出了一個類人的形狀。
蠟液的味道夾帶著腐臭味鉆進了素葭的鼻子,素葭嚇得連忙退了回去,貼著墻蹲在窗戶下。
這東西竟然能動?
這么說來之前老王對著這些蠟像說話,其實不完全是瘋言瘋語?這東西是活的?
難道房間里的人就是通過這些蠟像洞知了她的行動的?
素葭想了想覺得窗底下也不保險,在恐怖片了,通常躲在窗底下或是床底下以為‘那些東西’找不到的,都會被它們嚇一跳。
它們最常用的技巧就是,擺著一張夸張詭異的笑臉,慢慢地出現在他們的視野里,然后笑著說:“啊,我找到你了。”
異能者是真的討厭!現在的場景,偌大的后院里,盡是一些反著微光的小池塘,昏暗的場景里有太多能供它們嚇人的地方了。
素葭想想覺得還是不夠保險,先撤為妙。
這絕對不是因為她害怕,被那些東西嚇一跳。
當然她也可以繼續躲在暗處觀察,可是不這樣做的理由和上面說的一樣。房間里的人似乎能夠通過蠟像感知著周邊的情況。
素葭不確定他是如何感知的,蠟像是否還會保留有視覺等等,這些情況讓適江決定等一等。
對方現在的動作顯然是沖著那個拜月教徒去的,自己正好可以坐山觀虎斗,看看最后能不能撿個人頭,刷刷KDA。
素葭慢慢后撤,結果在拐角處撞上了一個人。
“呀,你嚇我一跳,干什么啊,不是叫你好好呆在那里嗎?”素葭極力壓著聲音說道。
適江看了看素葭退回來的方向,往后退了退,讓素葭可以轉過來這邊的墻后躲著。
“我怕你有危險,過來幫幫忙。”
“你別來搗亂就謝天謝地了。”
如果不是自己這邊還有機會,素葭都想叫適江直接躲到野外去,有多遠走多遠。
可是如果適江去了野外,而自己這邊萬一有機會,可以開著車跑,那在等適江的過程中,必定會被棋牌室的人給逮住,不劃算。
素葭現在的計劃是,趁著棋牌室那邊打得噼里啪啦,她這邊解決掉那個拜月教徒后,悄悄出村,打槍滴,不要。
“我只能看到結果,不知過程,我不知道素葭姐你活下來的情況里是不是涉及到我的幫助,我只能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了。”
這是適江對自己能力的最大一個困擾,有時候什么情報都沒有,反而知道該怎么做,反正悶著頭往前沖就是了;有時候有了情報,進退失據,卻會畏手畏腳起來。
素葭這邊想了想,也不再勉強,拍了拍適江的肩膀表示鼓勵,然后探出頭去,繼續觀察飯廳窗戶的情況。
飯廳那個打開的窗戶并沒有探出什么奇怪的東西說:“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哈哈,這就是你的能力嗎?雕蟲小技,這也太弱了,我甚至連異能都不需要用就可以輕松解決,你的本是就只有這些嗎,縮頭烏龜!”
另一邊的走廊里傳來了拜月教徒的聲音,素葭知道現在差不多是時候可以在靠近一些了。
“小心一點。”素葭提醒適江道,“這種時候要注意腳下,抬腳不能太高,要探著走,以免踩到一些雜物發出不必要的聲音。”
既然適江執意要來幫忙,素葭拒絕不過,就只能帶一帶這位小妹了。
走廊那邊砰砰地打得正歡,拜月教徒的聲音還是一樣的高亢,“這種戰五渣就是來得再多,也不是我的對手,還有什么本事都使出來吧。”
素葭帶著適江再次來到了窗邊,不用探頭就知道飯廳通往廚房的門被打開了,廚房的燈光照了進來,能明顯夠感受到光線的變化。
緩緩探了半張臉出去,一個蠟像人偶正走出飯廳的大門,地窖出口所在的角落里,還有蠟像人偶在不斷成形。
看情況,那一地窖的人偶似乎都是那人的后備軍。
素葭回到墻后,思索起對策來。
這些蠟像看上去戰斗并不強,哪怕是她也能輕易地與之周旋,對于作為異能者的拜月教徒來說,想必是更輕松的一件事。
這樣一來,素葭的坐山觀虎斗計劃就要泡湯了呀。
再給力點啊,老弟。
適江這邊低著身子來到了窗戶的另一邊,也探著頭看了一下里面的情況。
由于沒有見過地窖里面的情景,適江并不會將這些人偶和死人聯系起來,只是覺得這樣的情景有些怪異罷了。
素葭那邊又探頭看了看,鼻子里鉆來的腐臭味讓她很是惡心,同時也多了一份不解。
地窖里的人偶都是真人蠟像,里面是人的尸體,這意味著會有骨頭,可是從看的情況推斷,這些新的蠟像是不存在骨頭這種東西的。
現在地窖里就只剩下一堆白骨在那里了?作為意外品的老王,也會變成這種形式嗎?
適江沒有這些事情考慮,她思考的是這些新成的蠟像里為什么也會有靈云的存在,而且江小兒再次表現出了進食的欲望。
你上一頓都沒有消化好,也不怕吃多了滯得慌。
為什么這些蠟像會有靈云呢,靈云不是只有人類才有的東西嗎?即使是靈能者的手段,也應該是具象的實體才對,不會是這種虛無縹緲的靈云才對啊?
適江想不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就是,依江小兒的表現來看,這些蠟像對自己,大概,是沒有什么威脅的。
走廊這邊,環境已經大變樣。原本還算干凈整潔的走廊,此時已經敷上了一層厚厚的蠟液,不同蠟像砸在墻上堆積出來的褶皺,凹凸,看上去就像肥腸一樣,令人的惡心,不適。
你能想象著在一個充滿肥油的腸子里和人戰斗的情景嗎,不要去想,太惡心了。
拜月教徒隨手將一個蠟像打到墻上碎成一灘,多少覺得這樣的戰斗太過無趣了,“你不出來是吧,我先去把你的蠟像庫先砸了。”
……
……
后面一章被屏蔽了,這里簡單概括一下:
趙野成打臘人打得無聊決定搗毀臘人的源頭,走向飯廳的地窖。
房間里面坐在輪椅上的女人被逼無奈,只能應戰。
她控制著被打散的臘泥一部分重新組成臘人沖向趙野成,一部分附著在她的身上形成一具人行鎧甲。
她和鎧甲合二為一,成了半人半臘的人形怪物,獲得了行走的能力,走出了房間。
主角團那邊,素葭決定回去看看情況,摸著身子去到飯廳的窗戶下,等了一會,自認為時機成熟。
結果一抬頭,就和臘人怪物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