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變成奎特啦，我在這里、這里，哥哥你抓不到我咯。”
“咦，凱勒麗瑟越來越厲害了哦，可是哥哥還是很笨，經常把自己弄得一團黑，被所有人當做笑話，大家都遠離我，沒人愿意跟我說話。”
“哥哥才不笨呢，父親說，哥哥是有史以來最有天賦的戰士，連圖盧王都會羨慕的人呢……他們不理哥哥，有小凱勒啊，哥哥我們溜出去玩吧，這里一個兩個全都板著臉，呆在這里好無聊。”
“不、不行，要是被院長知道，我又要被關進小黑屋了。”
“那個討厭的老頭啊，哥哥別怕，老頭要是欺負你，我就讓父親把他抓進小黑屋關起來。咯咯咯……手拉手、手拉手，出去玩咯！”穿著公主裙的小女孩拉著男孩沖向圍墻外的自由。
“可是要溜出去很難的……”
“這難不倒無所不能的小凱勒，世上沒有奎特出不去的地方，奎特走在前面，哥哥跟在后面，不會有其他人發現。新世界的冒險，出發！”
***
記憶中的情境似在眼前重合，蘇瓊微微一笑，眼神中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她走到街對面，開動自己的車，繞過正梁街向著繁華的商業區駛去。
落山市警察局，重案組成員正擠在會議室中召開趙府殺人案案情分析會。
“要我說，殺人兇手肯定是女人，咱們大老爺們誰會長一雙三十八碼的小腳，反正我干了這么多年的警察是沒見過這樣的奇葩，只有娘們才有這么小的腳……”
郝大成自信滿滿的話還未說完，立馬招來組內另一位女警員的白眼：“沒見過不代表不存在，我就沒見過你郝大成這樣的警察，說出的話沒有一點作為執法者的嚴謹性。”
“我說話怎么就沒有嚴謹性？”郝大成雙眼瞪圓，“有本事你找一個身高一米八，三十八碼腳的男人給我看看，你要是找的出來，我郝大成以后就給你唐娘子當牛做馬……”
“洗衣做飯，暖窩生娃……”
咬著筆桿子出神的徐亞炫不經意地成語接了龍，卻引得會議室內一片壓抑的低笑，郝大成一臉欽佩地對他擠眉弄眼，徐亞炫瞬間讀懂其中的意思——你小子今天膽肥了，連母老虎唐依杰都敢惹。
徐亞炫猛地一激靈。
“額，不小心、不小心，唐大俠饒命！”在殺氣與兇光的籠罩下，不堪壓力的徐亞炫趕緊埋頭求饒，強勢的轉移話題。“討論案情要緊，我在想，有沒有可能涼亭上的腳印跟兇手無關，實在是一米八的身高三十八碼的腳，即使是女人也很少見吧。而且必須是一個力大無窮的女人，這更不常見，我更偏向于兇手是在力量上擁有優勢的男人。”
“喂，徐亞炫，在咱們落山重案組可不興性別歧視，婦女能頂半片天懂不懂？”唐依杰用筆敲著桌面，試圖糾正年輕同事的錯誤觀點，“你徐亞炫能扛一百斤的煤氣罐，我唐依杰同樣能扛，怎么就男人有優勢了？”
你家煤氣罐是金子做的，有一百斤？
徐亞炫啞口難言，如果現在能借郝大成的嘴說話，他絕不憋著：咱們重案組就興你母老虎為虎作倀，欺壓良民。
“唐大俠，我就是站在正常人的角度審視這個問題，沒別的意思。”徐亞炫一臉良善地解釋道。
郝大成忍不住說：“不過這件事也確實邪門，好好的腳印，偏偏在涼亭上面，邪門，邪門的很。”
“大成，在涼亭附近有沒有發現其他痕跡？”低頭記著什么的賴永長突然開口。
郝大成搖頭：“除了碎掉的瓦片，沒有其他的，接下來我們會在周邊擴大探查的范圍，希望能找到有用的東西。”
會議室內眾人一籌莫展，賴永長又問：“大成，如果是你，能做到不借助任何工具，爬上三米高的涼亭嗎？”
大成思考了一會，說：“有點難度，如果讓那些經過專業訓練的人來做，不難。”
“難不難先不說，沒有人會無聊到爬涼亭就為了踹幾片瓦片聽個響吧。”
“涼亭上的腳印可能是趙府的下人留下的，我們不能主觀的認為兇案期間的任何問題都跟兇手有關。”
賴永長說：“徐亞炫，技術科那邊有消息嗎，能不能比對錄像中兇手的鞋碼？”
“投影儀中的錄像他們還在處理，因為錄的時候是半夜，導致視頻嚴重失真，而且因為拍攝角度問題，估計……很難獲取兇手的足部特征。”
“晚上果然是惡人犯案的好時候。”賴永長如此感嘆，“徐亞炫，你去趙府一趟，找到府里的人一個一個的問，看看誰有爬過那個涼亭，聽趙府王管家說兇案那天之后，趙府有人辭職，你要抓緊時間。大成和依杰繼續搜查趙府，散會。”
“是，隊長。”
散會后，郝大成愁眉苦臉地向唐依杰抱怨：“哎，唐娘子，你說有錢人建那么大的院子做什么，要是我每天走那么多路都嫌累得慌。坑警察的玩意，這么大的莊園，都幾天了，我們都還沒有把里面的‘雷’排完，真是難熬！”
唐依杰霸氣回應：“別廢話，回趙府莊園繼續‘掃雷’，早點做完，安心睡個好覺，本姑娘兩天沒好好合眼了。”
徐亞炫想起一件事，連忙稟報：“賴隊，我聽后勤的小寇說，今早呂宮呈傳召了趙府所有的下人，把隔壁樓的問詢室堵得不成樣子，所以現在去趙府肯定找不到幾個人。”
忙著接電話的賴永長扭頭說：“那正好，省了你小子再跑一趟，你直接到呂宮呈那邊守著。嗯，我還有事，你先過去忙。”
徐亞炫應了一聲，看到隊長握著手機眼神急切，也不再打擾，默默地去做自己的事。
“喂，東哥，是我賴永長，是不是之前拜托您的事有線索啦……哦，最近十年都沒有符合條件的失孤兒童……啊，沒事沒事，無論是什么結果都要感謝東哥抽空幫小弟的忙，東哥有時間回落山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