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界的各個角落都傳遍一個消息,云幽明死了!
天下人都齊呼好,甚至有些仙人,還將此事帶到人間。
神界的某個客棧內,一個壯漢摔碗道:“好!死得好!叫她把神界搞得雞犬不寧!”。
“哼!她以為家勢大就可以為所欲為,殊不知善惡有報!”………
…………………
十年后
人界汪家堡
后院的廢水池中...
“咕嚕嚕...”
云幽明感覺自己呼吸不夠,身子猛的從水中探出。
“呼...呼”大口呼吸著。睜開的第一眼,就發現自己在一個廢水池子里。
水上漂浮著枯爛的葉子,水也呈渾綠色。她有點想不明白這個人,往這廢水池子里鉆干什么?尋死?
廢水中倒映出了這張臉的樣子,長得侹標志,不過仔細看,可以看出臉上還是有一點淤青的。本想起身,可發現腿的膝蓋處傳來一股疼痛。
“天哪!這人竟然跪在這廢水池子里來尋死!?
這也...太奇怪了吧。”
一個人能在廢水池里干什么,只有尋死,總不可能來洗澡吧?
“砰!”大門猛地被踢開,進來了一行人,云幽明猛抬頭看向正向她走來的那幫人。
領頭的黑衣男子和身后的一群漢子,正氣勢洶洶的向她走來,那黑衣男子一看見她這副混樣,嘲諷的笑道:“呵呵...傻子就是傻子,洗個澡都不會,往這廢水池子里跳!”
他身后的一個漢子道:“少爺,您沒見她剛剛在宴會上那個傻樣,真是把咱汪家的臉都給丟盡了。”那漢子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汪子墨緊握著拳頭想起了剛剛那件事,又突然指著她,盛怒道:“你這個傻子!竟敢跑去宴會上辱罵我,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嗎?!真是不知羞恥,賊心不改!”
“想必你這樣子,外面的那些人基本上已經都知道了,還差這點名聲嗎?”云芷從廢水池子里走出,所幸這衣服比較薄,應該過一會兒就晾干了。
汪子墨那惱羞成怒,“你這個傻子,竟敢頂撞我!別以為你是我爹的女兒,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樣!要不是你娘那個賤女人爬上我爹的床,才上懷了你這個賤胚子!現在我娘不喜歡你,我爹不待見你,死了都沒人管!敢跟我頂嘴,你們兩個,給我打!”
“換魂法,就是兩具身體的靈魂相互轉換,可我那具身體早就沒了,她將我的魂魄換過來,那自己豈不是魂飛魄散?此法為上古秘術,就連神仙也只知其名,不知此法的用法,那個又會是誰呢?”幾個問題在云芷腦海中轉動,旁邊的汪子墨再說什么,她也只是聽的含含糊糊的。
一襲陣痛從她的背部傳過來,緊接著又是一陣一陣的,上面的汪子墨諷刺地怒道:“丑八怪,賤胚子!膽肥了,竟然敢頂撞我。”
云芷可不會繼續讓他們這樣打下,雖說這是個女孩可經骨卻很不錯,反駁道:“你才丑八怪,你才賤胚子。”
上面的汪子墨和打她的那兩個漢子一愣,云芷趁這個機會起身跑到離他們約有十丈的地方停了下來。
她猜想這應該是一個荒廢的后院,所以這必然有門,跑過一座房子,果不其然有一扇后門。
而后邊汪子墨等人也反應了過來,只是她跑的方向,怒道:“還愣著干什么?趕緊給我追!”
云芷看著身后追上來的那些人,也不急不慢的打開門,反正也追不上了,剛一抬腳想出去,可抬出去的腳又慢慢的收回來。
不是她不想出去,只是這后面一打開就是一片河,緊緊的挨著門檻,“這房子的風水布局怎么這么奇怪,水性陰卻還挨著門檻,這擺明著是想鬼找上門來。”
此刻汪子墨那些人也追了上來,直接汪子墨半蹲著氣喘吁吁的說:“你這個賤胚子...竟敢罵我,哼!我看你往哪里跑!”
汪子墨擼起袖子走向云芷這邊,他不知道河邊靠近門檻的一小處水正冒泡,但是云芷卻可以清晰地聽見那冒泡的聲音。
“你先別過來。”她阻止他,表情一下子變嚴肅。
可汪子墨卻不以為然,“哼!怕了?”汪子墨越走近一步,那冒泡聲音越大,等到汪子墨快要抓到云芷時,“撲通!”汪子墨掉落河水中,濺起巨大的水花,只是若是平常人掉下去,定會在掙扎幾下,可汪子墨卻像是被什么東西扯下去一樣,甚至連一句救命都來不及喊。
后面那幾名家丁和漢子都急壞了,“少爺!少爺!你快去,快去稟告夫人,說少爺出事了!”
而剛剛打她那兩名漢子,又把矛頭指向她,驚恐的道:“你個瘋子,你竟然殺人!”
這邊汪子墨母親也急急忙忙的趕過來,“子墨呢?我的子墨呢?!剛剛還不是好好的嗎?!”她質問那些家丁。
那些家丁膽怯的抬起頭,又用手指猛地指向她:“是她,是她推少爺下水的,是她殺了少爺!”
汪夫人猛的轉頭看向她,“你這個瘋子,你這個賤胚子,我兒子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就...就拿你的肉去喂狗!”又轉過身,對那群家丁喊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撈人啊把子墨撈上來!”
家丁一臉為難又驚恐的對著汪夫人說:“夫人,我們已經撈過了,只是水太深,只怕少爺已然...”家丁又低下頭去。
王夫人最后一根防火線也繃斷了,猛地一轉身,扯住云芷地衣領。而此時水中央出現了一只鬼手,除了云芷,其他人都是瞪大眼睛一臉驚恐的表情。
只見那鬼手轉了個方向,朝眾人那方向慢慢移過來,汪夫人等人都不自覺地往后退,退到了那座房子的墻邊。
后院中有一棵枯樹,云芷則是跑去坐在那棵枯樹上,看著前方河邊的一舉一動。
那只鬼手抓住門檻,身子慢慢從水中出來,爬進里面。
“夫...夫人,這衣服不就是少爺的嗎?難道這是少爺?”一名家丁對汪夫人說道,語氣中的恐懼只增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