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之前輕易擊敗劉長生的家伙?”
蕭章眉頭微挑,顯然對楚離也有所耳聞。
之前楚離當(dāng)眾打劉長生屁股的事情,作為一段趣事,在本屆各班傳播頗廣,連他也聽說過。
“不錯,楚離一定能贏!”
謝靈運點了點頭,話語中有著毋庸置疑的信心。
這個小家伙,可是連他都有些看不透。
他說著,便走到廣場擂臺旁,大聲沖楚離開口道:“楚離,班長已敗,一班的榮譽只能靠你了!”
眾人有些驚愕,聽到這聲音,也紛紛將目光投向楚離。
“上去呀!”
柳素瑜在一旁催促著,劉長生等同學(xué)也在等待楚離上臺。
可楚離,紋絲未動,恍若未聞。
謝靈運面子有些掛不住,急道:“楚離,你還不上去,更待何時!”
更待何時?自然是要等著和你談價碼。
楚離心中默默腹誹著,想白嫖,不可能!
他知道謝靈運要面子,必然愿意大出血,所以咬定青山不放松,仍是一副巋然不動的模樣。
無數(shù)道目光在他身上焦距,他內(nèi)心毫無波動。
終于,老謝急了,一個箭步?jīng)_到楚離面前:“你為什么不上去?”
“昨天沒睡好,有點累。”
楚離矯揉造作的怏怏開口。
謝靈運的面色有點難看,楚離捉急的演技,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是裝的。
“幫幫忙!”
老謝湊到耳畔,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道:“你只要幫我爭了這口氣,我以后天天給你開小灶!”
終于切入正題了!
楚離眼神一亮,謝靈運還是挺上道的。
“開小灶就不用了,你給我點報酬就成。”
臭小子,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謝靈運望見楚離態(tài)度變化這么大,哭笑不得。
“三十.......不,五十萬!”
楚離在心中好生計量了一番,最終拋出一個價格來。
五十萬現(xiàn)金,對普通人來說,是一筆大數(shù)字,但對修行者而言,尤其是謝靈運這種虛丹大佬,卻不算什么大錢,平日里所領(lǐng)的靈石都能輕易兌換出來。
如果有可能,楚離還想壓榨更多,但他深知謝靈運的底細。
這廝看似是個風(fēng)光無限的虛丹大佬,實際上在家里和自家老爸一樣,是個耙耳朵,財政大權(quán)全部掌握在老婆手里。
從他手里敲出五十萬來,已經(jīng)是拿刀在謝靈運身上割肉了。
果然,當(dāng)這個數(shù)字報出來,謝靈運的眼角不自覺的抽搐一下,一張臉黑成碳了。
“你這是在趁火打劫!”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胡說!”
楚離否認三連用的很嫻熟,一臉無辜的道:“這是正常報酬而已,答不答應(yīng)在你呀。”
“二十萬!”
沉默片刻,謝靈運咬牙報出自己的承受底線。
“四十萬。”
楚離當(dāng)即還價,二十萬太低了,不符合預(yù)期。
“三十萬,你不同意就算了,大不了我舍了這張老臉,親自下場去教訓(xùn)三班這些小兔崽子,我就不信他們的唾沫星子真能把我淹死。”
謝靈運作勢欲走。
“成交!”
楚離生怕把老謝逼急了,到手的巨款飛走,當(dāng)即點頭成交。
兩人在臺下一番嘀咕,楚離終于在眾人矚目下,走上了擂臺。
“楚離,我聽說過你,入學(xué)半個月就能輕松擊敗凝氣境的劉長生,你有些本事。”
“但是,和朱正言一樣,你也不是我的對手,不想受皮肉之苦,趁早下臺。”
王宇陽態(tài)度依然倨傲,顧盼自雄,頗有幾分睥睨四方的霸道氣焰。
柳素瑜等人聽到他的話,皆有些氣憤,這家伙也太狂了,真有本事,何必和一班較勁,去和天衍學(xué)院高屆學(xué)長分勝負呀。
但心中雖惱,他們也不得不承認,這家伙狂有狂的底氣。
“楚離能贏嗎?”
“班長贏不了,楚離應(yīng)該也贏不了吧。”
一些同學(xué)交頭接耳,發(fā)表著看法。
對楚離的印象,他們都停留在一個月前教訓(xùn)劉長生的時候,那時楚離輕松寫意的擊敗了劉長生,但劉長生只剛進入凝氣境,沒有修習(xí)真正的御敵手段,算不得數(shù)。
而今兩人對比,雖然同學(xué)們都希冀著楚離能贏,但理性仍告訴他們,希望渺茫。
“你的話有些多,動手吧”
楚離扭了扭脖子,回想起前世上臺,被王宇陽一頓胖揍的記憶,心中念叨著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也該讓你出點血了。
“你為什么不拿兵器?”
王宇陽眉頭微蹙,他心中傲氣,若是楚離不拿兵器,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我若拿兵器搶先出手,你就沒動手的機會了。”
他臉上噙著淡笑,神態(tài)自若,卻說著比王宇陽更狂的話語。
楚離一生不弱于人,論裝逼你豈是我對手?
果然,當(dāng)楚離話語剛落,一些人紛紛議論,對他的眼神都不同了。
他很享受這種人前顯圣的感覺,心神一動,腦海中就出現(xiàn)了昆侖眾生錄的詳細信息,一點一點的氣運進賬,這感覺真好。
無數(shù)熾熱目光的關(guān)注下,王宇陽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明明還沒出手,卻在言語上落了下風(fēng),總感覺自己矮他一頭,不能這么被動下去。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聲爆喝,王宇陽手中長槍,宛如游龍般向楚離襲來。
槍尖旋轉(zhuǎn),透著一股螺旋氣勁,威力不容小覷。
“唰!”
槍芒宛如流星長虹,頃刻間已來到楚離面前,一些同學(xué)都驚呼起來。
若是閃躲不及,這一槍絕對能讓楚離當(dāng)場斃命。
盡管王宇陽不會取楚離性命,但實戰(zhàn)中誰能說留手就留得住手?
“鐺!”
便在這通體青紫的槍尖靠近楚離身前一尺之地,他動了。
手掌微抬,兩指并起,竟是牢牢的夾住了這把長槍。
王宇陽微怔,旋即運轉(zhuǎn)力道,想再進一步,卻發(fā)現(xiàn)楚離的力道遠比他想象的要大。
任由自己如何用勁,都難以讓槍尖再往前一步。
“嗡!”
在王宇陽愣神之際,楚離輕笑著,屈指一彈。
指勁轟擊在槍尖上,竟讓王宇陽感到握不住長槍,虎口劇痛。
槍尖處所蔓延過來的力道,宛如黃河決堤,一發(fā)不可收拾,王宇陽再難自持,長槍脫手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最終落在臺下。
“你!”
王宇陽又驚又怒,還欲再戰(zhàn),可楚離早已是趁此機會,欺身上前,一把抓住了他后頸。
王宇陽就如同小雞仔一般,在楚離手里被肆意蹂躪,沒有半點反抗的余地。
“你要干嘛!”
他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只覺得楚離這個動作不對勁。
楚離沒有回答,面色冷峻,恍如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一個肘擊,轟在他胸膛處。
“咳!咳!咳!”
這一拳楚離沒有用全力,不過也夠王宇陽受的。
他如遭雷擊,已是有些暈眩,沒法再反抗。
緊接著,楚離抬起腿,將王宇陽整個人橫起來,擺在半空中,宛如一條砧板上動彈不得的魚。
劉長生在臺下看得異常激動,似乎在記憶中找到了似曾相識的感覺。
“啪!”
當(dāng)楚離一巴掌打下去,揚起清脆而悠揚的聲音時,全場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