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手把手地教你(首推,求收!)
云輕狂面色僵了僵,心里雖已吐槽了千萬遍,可面上卻還是虛心請教道:“那請問,什么樣的姿勢才是正確的姿勢?”
那女郎勾唇笑道:“城主說,請您上來,他愿意如約教您?!?p> 一語既出,賭坊內(nèi)的眾人眾鬼,頓時發(fā)出一片嘶嘶的抽氣之聲。
云輕狂聽到有鬼嘀嘀咕咕地說道:“城主竟然真的要教她!這可真是破天荒了,這丑小子是不是要死啦?”
“城主想干啥??這人是誰???城主為什么要教她?”
“搖蠱不就是那么搖么,還有什么正確的姿勢嗎??”
云輕狂也在想這個問題,那女郎已經(jīng)手邀向紅幕,對她道:“請。”
于是,云輕狂懷抱著那黑木賭蠱,慢騰騰地走到了紅幕之前。
紗幔飄飄,紅影綽綽。幕后之人,就站在對面,兩人之間,只隔了半臂距離。
屏息片刻,一只手分開重重紅幔,從幕后探出,覆在云輕狂的手背上,穩(wěn)穩(wěn)地托住了這只賭蠱。
這是一只右手,指節(jié)分明,修長而又蒼白,還透著點不似生人的冰冷溫度,牢牢地將云輕狂的小手包裹其中。
在漆黑發(fā)亮的賭蠱襯托之下,白色更加蒼白,紅色更顯明艷,襯托出極致的視覺反差。
云輕狂不禁,慢慢地抬起了眼皮。
紅云一般的紗幔之后,沉默不語地站著個紅衣少年郎,約摸十八九歲的模樣。
是夙九。
依舊紅衣勝楓,膚白若雪。依舊是那張俊美異常,不可逼視的少年面容,只是輪廓更加明晰,褪了少年人的青澀,更顯沉穩(wěn)從容。說這是一個少年,卻也能說,這是一個男人。
他眉宇間的狂情野氣,不滅反驕。依舊是燦若星辰的眸子,眸光沉沉,正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云輕狂。
紅色紗幔只被分開了淺淺的一線。這個位置,也只有云輕狂才能看清幕后之人,而大堂內(nèi)的其余眾人眾鬼,視線全都被云輕狂的身子擋住了,壓根看不見分毫,自然,他們也是不敢亂看的。
花夙夜一雙黑眸直直地凝視著云輕狂,云輕狂也回視著他,微微有些出神。
夙九這幅容貌,不光是看上去像長大了幾歲,就連身量也拔高了不少,跟當初在煉金鼎中,朦朦朧朧看到的那道身影,漸漸地重合在了一起。
更詭異的是,云輕狂甚至將眼前這夙九,同那日穹頂之珠上的神經(jīng)病聯(lián)系上了。
云輕狂思緒繁雜地同花夙夜對視半晌,倒是他先開了口:“你是要比大,還是比???”
花夙夜的聲音尾調(diào)微揚,一如既往地漫不經(jīng)心。
云輕狂稍稍回過神來,心想反正自個兒也不甚會玩,比大比小,于她而言,那不是一樣么?于是,她揚眉笑道:“比大?!?p> 花夙夜勾唇一笑:“好,我先來?!?p> 云輕狂左手托著黑木蠱的底盤,右手壓著上方圓形的蠱蓋?;ㄙ硪拐驹谒龑γ?,右手覆著她的左手,帶著輕輕晃了一下,然后開蠱。
只見底盤之上,兩顆骰子,一顆六點,一顆五點。
這就意味著,云輕狂必須要搖出兩個六點才能贏了!
云輕狂瞪了瞪眼,花夙夜輕笑一聲微微松開了云輕狂的手,對她說道,“這樣搖,你試試?!?p> 云輕狂便學著他的樣子,搖了兩下,花夙夜卻道:“不對?!?p> 雖是在說云輕狂做得不對,可花夙夜語氣卻輕柔至極,耐心至極。說著,花夙夜再次托住了云輕狂下面那只手,左手也探了出來,覆在云輕狂壓著蓋子的右手上方,低聲道:“是這樣。”
如此,云輕狂兩手的手背,都被花夙夜的手心,完完全全地覆住了。
肌膚相觸,溫涼如玉。
花夙夜的雙手帶著云輕狂的雙手,不緊不慢地搖著黑木賭蠱。
一下,兩下,三下。
鐺鐺、鐺鐺、鐺鐺。
兩顆骰子骨碌碌地在黑木賭蠱里滾動,纏綿相撞,響聲清脆。
不過是如此微弱的震動,卻震得云輕狂手心微微發(fā)麻,而這一絲麻意,順著他手腕爬了上去,然后擴散開來。
搖著搖著,云輕狂無意間抬起眼簾,掃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花夙夜根本沒看賭蠱,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個兒瞧,嘴角微勾。
云輕狂臉皮登時一熱,連忙垂首,掩飾性地認真學習花夙夜的擺弄手勢,虛心問道,“這樣么?”
花夙夜唇邊笑意更深:“對,是這樣。”
看云輕狂興致勃勃地搖了幾把,他又道:“打開來看看。”
云輕狂便依言打開了骰子,只見底盤上兩個白花花的骰子,是兩個三點。
云輕狂輕咳一聲,有些難為情地說道:“不好意思,是我輸了?!?p> 花夙夜卻笑道,“不要緊,這盤不算,我是在教你,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