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敏施詩二人直接到達皇城,確實沒有經過芳城,并不知芳城如何了。
回到家中聽說了有關皇城中的一切事情也是唏噓不已。
施詩向父母請安后徑直走到了弟弟的書房中。果然施放正在提筆作畫。看著施放白皙如玉的面龐認真的模樣,施詩慢慢的走進,藏在衣袖中的手里捏著一小盒。
“姐姐,你快來看看畫。”他溫吞吞的拿起畫,施放見是姐姐,開心的笑著,露出兩顆虎牙,一臉稚氣未脫。
“子幕果然有天賦,瞧你畫得多好呀!”畫中畫的是一處別院,有一女子站在樹下掃著落葉,只看到了半個側影,施詩看著畫上的人,“這畫的是哪里啊?我可沒見過。”
“不知道,只看到她的半個臉,不知道是誰。”施放搖搖頭咧開嘴笑呵呵的說。
畫中墻上有一團黑色墨跡暈染開來,藏在陰影處,施詩并未細看,她只看著畫中女子有幾分熟悉,一時也想不起來像誰。
施放拉著她到一邊,拿出一幅幅畫給施詩瞧。自己則坐在椅上擺弄著小盒子。他將盒子拿到眼前,歪著頭仔細看,看得呆呆。
施放看得累了就打開抽屜,將盒子放進去,數著里邊的盒子:“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六個盒子。”
每年施詩總會將裝著一顆珍珠的小盒子送給施放,年年都如此。施放小時候特別喜歡珍珠,只要不是珍珠他就直接扔了摔碎,發狂的亂咬人,大夫診斷他患有急躁癥,加上先天智力不足,以后恐怕無法像常人那樣。
那時施放不過才三歲,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沒有做錯,為什么災難會降臨在他的頭上呢?那時施詩只是想著要好好保護他,不讓他受一點傷害。
施詩看著施放還是如孩童般天真無憂,不知是喜是憂。
在千山住了數十日,我便啟程前往蠻荒之地。顧茴笙坐在幽冥殿上,看著來人露出笑意。他緩緩起身向我走來,拉起我的手道:“我帶你去個地方。”
我笑意盈盈的點點頭,“嗯。”隨他進入虛空中。
“這里好熟悉,我好像來過。”四周有無數個畫面閃現,只不過有些斷續,顧茴笙張開手指,周圍的畫面都停了下來,只出現一個地方。
“這是我的虛空。”也是你的虛空。顧茴笙拉著我進入到畫面中。
“這是哪里?”
“蓮花山。”
“怎么我的手若隱若現的?”
“只是虛境。”
“哦!原來這樣。”
我們走到蓮池旁。一位女子背對背我們坐在池邊,身上冒著絲絲寒氣,一頭白發散落在池邊,有幾縷發絲沉入池中,她側過身子仰在水面上,伸出一截白皙細膩的纖長手指撫著蓮花,面上帶著面紗,呵出一口寒氣。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忽然起身飛舞著,三千發絲將她環繞,帶出一陣水珠瞬間凝結成冰渣子浮在半空,嘴里哼著歌謠,蕩在我心中。
我握緊顧茴笙的手,零碎記憶充斥在我腦海里,他帶我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白發女子倚在窗前,眺望遠處一片白雪皚皚,眼中充滿希望:“我想離開這里,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待在這里好無聊,什么都沒有,只看到一片白茫茫的。”
站在一旁的男子將披風披在女子身上,動作輕柔。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您要是想出去,我便陪您一起出去。”
“你每次都這樣說,哪一次真的做到了!不過是敷衍我罷了!”
女子起身,臉上帶著怒意,隨即消失在窗前。只留下男子,他摸著半張面具,喃喃開口:“我只是怕你有危險,外面有多兇險你不知道的。”
隨后女子真的偷偷的離開了這里。男子送來晚膳,輕敲房門,沒人回應,摔下了手中一碗粥,追著女子而去。
女子變換了模樣,來到了外面的世界,第一次看到了絢爛的色彩,她不禁開懷大笑,所到之處皆結了一層薄薄冰晶,天氣驟然冷了不少。
附近的村民都添衣加火,都嘴里罵道這什么鬼天氣突然這門冷,還讓不讓人活了……
“嘶”怎么這樣冷,一村民搓著手,摩挲著身體,拿起火把走在寒夜里。
“呵呵!”忽而聽到一聲輕笑,村民嚇得打顫,牙齒發出“咯咯”的碰撞聲。“誰,誰?”
眼前出現了一張慘白的小臉,一頭短發直直豎起,顯得滑稽可笑,整個人飄在空中,看不見雙足。
一雙血色眼瞳直勾勾的盯著村民,好似下一秒就會張出血盆大口將他吞入肚腹。
“啊!鬼,鬼呀!”
村民借著火光看到了一張詭臉嚇得跌倒在地,慌忙轉身爬走。
那飄在空中的東西,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指,將村民吸回,村民不過掙扎幾秒便化為灰燼,只留下一身衣物。“嘖!還不夠我塞牙縫。”
他眼中冒著怒火,陰狠地說:“幽冥王,你傷我如斯,我定加倍奉還!攪得你蠻荒不得安生,哈哈哈哈!”
這東西原來是蠻荒之地中的一方霸主,手段陰狠毒辣,詭計多端,視人命如草芥螻蟻,其野心勃勃試圖一統蠻荒,被幽冥王逐出蠻荒廢了修為。
沒想到此人竟入了魔道,成了一個詭魔。食人骨肉,增強自己的修為。
現在他來到了人間不受管制可以為所欲為,無法無天了。他化作一道虛影,飄向附近的村落。一夜之間只聽到無數慘叫聲回蕩在山間,慘絕人寰,一個小村莊就這么沒了。
我問顧茴笙這所謂的詭魔還活著嗎?他并不答話,只是叫我接著看。真不知道人的心為何會是黑的,就這樣肆意妄為濫殺無辜!
女子來看著一路上的東西都覺得稀奇,她暗地里觀察著這里的人,見她們買賣東西時手上都拿著東西交換,她拿起一把雪亮的短匕,拔出鋒利的刀子:“你這匕首多少銀?”
“嘿嘿!就十銀。姑娘不是我吹,我這匕首吹毛斷發,鋒芒逼人,可是把好刀……”
女子看著攤主賣力地介紹著自家匕首如何如何好,眼睛鼻子快擠到一塊去,突覺好笑,她將手垂在袖中,變幻出十銀,“吶,十銀給你。”
攤主看著十銀眼中放光,心中暗想果然這外地來的就是好騙,這錢這么容易就到手了。攤主喜形于色,忙將錢收進衣包里賊笑著,他拿起一支鐵簪子忽悠道:“姑娘,您還要別的東西嗎?您看看我這暗器做得多巧妙,只要輕按這里的機關,就可抽出一絲銀線……”
女子爽快答應付了錢就走了。留下攤主笑得合不攏嘴。
他摸著錢:“哈哈!今日賺大發了。”
當他將錢在此放到沉甸甸的衣包里時,還未發現那錢消失不見了。等到他收攤回家數著錢時才發現虧大了。一張臉拉的老長,怒摔茶碗,罵罵咧咧的聲音響了半宿,一對母子縮在一旁,驚恐地抱在一起,唯恐攤主的拳打腳踢。
女子在客棧中,手里拿著鐵簪子在手中轉動著,一雙美目滴溜轉:“以為我很好騙是吧!我可是觀察了好久,豈會不知道。”
夜深人靜時,“啊”一聲凄厲慘叫聲響起,一男子躺在地上,臉上面目全非,布滿血痕,他伸出手無力的垂下,試圖喊救命,還未出口就窒息而亡。
“老戴,你有沒有聽到什么。”一位婦人搖搖身邊的男子。

鄉下土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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