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蕭曉走著走著就看到了一個大石門,門口立著一塊石碑。
“千里墓,這是什么地方?”
陰森森的還時不時冒出一股白煙。大門前有許多枯枝落葉,藤蔓緊緊地纏繞在石門上,像極了干枯皺巴的手指頭。
崔蕭曉向來是極害怕這些詭怪異常的東西的,她到現在都毫無頭緒自己為什么會來到這里。
魔王修山看著幻像中的崔蕭曉,嘴邊扯出一抹邪笑。
柏澤從流沙中摔下萬金窟,落入水池中,巨大的壓力和水面的沖擊迫使他斷了幾根肋骨。柏澤在水中掙扎一番后浮出水面。他忍著劇痛爬上岸,躺在地上喘著氣。看著周圍環境。
萬金窟像一個巨大的凹陷的窟窿,中央有一池水,遠遠看著像是一只眼睛。石窟中閃著金燦燦的東西,照亮了整個窟窿。
柏澤看了一眼地上和墻壁里都鑲嵌著金塊,細碎的金塊夾雜在石縫中密密麻麻的十分亮眼。
金云熙閉著雙眼,任由自己的身體下墜。柏澤眼看著空中墜落的人兒流入水中,鮮血染紅了池水,慢慢擴散開來。他大驚起身躍入池里將她撈起。
“金姑娘。”柏澤慌忙無措地喊著她。他顫抖著雙手,那樣高的地方他摔下來都斷了幾根肋骨,他不敢想象她還有存活的可能嗎?
金云熙白衣被血染紅了一大片,后背有一道深深的傷口,血肉模糊,應是被池底石頭所劃傷。
金云熙在夢中見到了譚清泉。他著裝怪異,一身紅衣飄飄欲仙,眉心一點朱砂,看著竟有幾分神威。
譚清泉一如既往溫潤如玉:“表妹,我乃度厄星君轉世,現已功德圓滿位歸星辰海中。‘天時’我已找到了,就在你們陷入流沙之中的萬金窟中,將你們引到此地著實不容易。”
“你記住了,取了‘天時’后立刻趕往千里墓。切記切記。”譚清泉消失在星辰海中。
“表哥!”金云熙猛然驚醒。后背的傷悄然無聲的愈合了。
“金姑娘,你終于醒了。”柏澤將她扶起。
“柏澤,我表哥他沒死,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見他了。他告訴我‘天時’就在這里,我們趕快去尋吧!”
柏澤也不相信譚清泉死了,兩人順著窟窿眼兒進去。里面金光閃閃全是金銀財寶珠石玉器堆積如山。兩人看著這些寶珠皆倒吸一口涼氣,難怪有無數人前仆后繼的趕上來,這么多珠寶花幾世都花不完。不單單只這些,還有各種失傳已久的法器武功心法羅列其中。
兩人發現了角落里有一扇半米高的小門。走近一探究竟。門上刻著符文。中間有一個八卦陣分別雕刻著兩顆小小的珠子。
“要血祭。”柏澤看著符文道。珠子有一個小孔,他咬破手指將血滴在小孔上,血液順著流到八卦陣中。
金云熙咬破手指滴在另一個小孔里,血液兩相融啟動八卦陣,石門自動打開。
“這就是‘天時’!”金云熙看著眼前漆黑一片的巨大漩渦,在不停的旋轉著。猶如深不見底的黑洞。
兩人看著‘天時’漸漸縮小如手掌般大小向二人撞來,二人以為它是要攻擊他們,都戒備的我這手中法器,沒成想‘天時’圍著他們繞圈圈,口中還不停的念著:“主人,主人,主人……”
聲音奶聲奶氣的像個頑皮的孩子一樣圍著他們團團轉。兩人皆笑出聲來。
“‘天時’你帶我們去千里墓。”金云熙開口道。
“好的,主人。”
千里墓
崔蕭曉好似遇上了鬼打墻,無論她走多遠,繞著繞著就給繞回來了。她已經認定這里是陰曹地府了,不然怎么會這么陰森恐怖呢?崔蕭曉害怕急了,她不停地搓著手,嘴里呵出一口冷氣。
“好冷。”崔蕭曉抬起僵硬的腳邁出一步。
她臉色煞白轉為碧綠色,整個身體像是石化般沒有再動彈。站在那里像一尊玉人一樣,毫無生氣。
素嚴貞和素素貞二人暗道不好,她們感應到秦無極神形俱滅。
舞無笙傳來音訊:妖王已死,妖界大亂群魔亂世,四散在人間各處為禍百姓。我速去一趟,你們需好好鎮守住無極門。
顏敏和施詩二人聽后心緒大亂,“法老!怎么會這樣?”
“你們二人不可分心,繼續守著這里,我去一趟人間。”素嚴貞神色凝重,囑咐她們二人。轉身離開。
素素貞睜開眼道一句:姐姐,一定平安歸來。
素嚴貞停下腳步卻沒有回答她。
我和茴笙來到冰雪之境中,卻是不知道。
再次見到姬雪時,她還笑著說:“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你叫青白吧!”
“嗯,青白是我的前世,我現在叫青瓷。封青瓷。”我定定的看著她。
“想聽聽你爹娘的故事嗎?”姬雪說道。
“想,我今天來就是想知道我究竟是誰。混沌從來沒有告訴過我的身世。”
“來,喝杯茶,慢慢聽我說。”姬雪端著兩杯茶到我和顧茴笙面前。
“謝謝。”
“你爹叫姬白,是雪族中的巫神。大概是上千萬年前的事了,甚至是更久遠的事了。你娘是蓮花山的大祭司青鸞。”
“巫神喜歡住在雪山上,很少來到冰雪之境。”
姬雪說著說著眼中閃過淚花。她想起她逝去的愛人,他真的永遠的離開了。
“身為我們雪族的巫神,世代掌管著雪族的興衰盛敗。”
“大祭司有兩個,一個是你娘青鸞,另一個是烏鳶。”
顧茴笙插嘴說:“烏鳶,此人心思歹毒,殺我蠻荒中人無數,毀我妻子肉身,至今難解我心頭之恨。”
“我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嘛,烏鳶,就是那個長得有幾分像我的小女孩。”我把茶遞到他嘴邊。見他喝了就是放下了。
“是啊,烏鳶卻實可惡,卻也可憐,她一生都不得所愛之人的一個眼神……”姬白冷笑著。
我大概知道了姬雪所說的。爹和娘和烏鳶他們之間的愛恨情仇早已在千萬年前化作塵土,深埋于地底。
“此番來秦無極可有說過什么?”
“并沒有。”顧茴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