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嗎?玄機(jī)宗弟子葉塵裝鬼殘害枯草堂天才弟子,現(xiàn)在畏罪潛逃了。”
“你說那個下流坯子啊,半夜?jié)撊肭嗄嘟淌ヅ|房扮鬼把圣女嚇個半死,據(jù)說還看見了一些不該看的,惹的圣女惱羞成怒出面指認(rèn),并且重金懸賞。”
“呦呵,你了解的還不少。”
“嘖嘖,圣女的曼妙軀體被他看去了,我有點羨慕他了。”
“我聽說他這么做是受到玄機(jī)宗高層指使,不然玄機(jī)宗為何這般庇護(hù)……。”
“別瞎說,小心禍從口出。”
“……。”
天選之戰(zhàn)即將拉開序幕,此刻天下英才匯聚玄機(jī)宗,而茶飯過后要說議論聲最多之人非葉塵莫屬,什么下流胚子,淫賊,殺人兇手……所有負(fù)面濠頭都指向葉塵。
正主葉塵此刻愜意的躺在溪水旁的牛臥石上,翹著腿嘴里叼著草棍,瞇著眼睛聽著溪水潺潺聲,欣賞著蔚藍(lán)的天空流動的白云。
葉塵心中在盤算著應(yīng)對之色,看著天空中流動的兩片白云合二為一,葉塵瞇著的雙眼突然間睜開,精光涌動,嘴角微微揚起露出玩味的笑容。
葉塵隨即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浮塵,向著紫川城的方向走去。
紫川城中人聲鼎沸,叫賣聲此起彼伏,
“糖葫蘆,不甜不要錢哩。”
“包子,正中的驢肉灌湯包,滿口香嘍。”
“……”
熱鬧非凡。
素齋居,紫川城中地段最好,菜品最好的酒樓,“素齋居”并不是只有素齋,反而山珍海味一應(yīng)俱全,在這里只要有靈晶就沒有吃不到的美味,至于為何起名素齋,據(jù)謠傳是一位酒肉和尚開的。
天字號雅閣中一身白衣的少年,翹著二郎腿正滿臉享受的喝著上好的竹葉青,然而桌上卻一道菜也沒有,只有一小壺酒,兩個翠玉酒杯。
“嘖嘖,好酒!”少年吧嗒吧嗒嘴陶醉的道。
這個少年自然就是葉塵,十年來受到椿院長熏陶非常愛酒,不過卻不嗜酒,只是偶爾同椿院常小酌。
葉塵收起了方才陶醉的神情,翠玉酒杯被葉塵舉在半空,眼神呆滯,臉上流露出絲絲緬懷之色。
“葉塵對自己同門下手了。”
“是啊,聽說昨夜把他師哥的手腕廢了,導(dǎo)致沒有辦法參加天選之戰(zhàn)了。”
“哎,真是好狠的心。”
“……”
葉塵在雅閣中聽著外面的談話,基本上全是圍繞著他,一抬手又一杯酒下肚,心中暗道“我成了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了。”苦笑,此刻也只能搖頭苦笑。
“咯吱”雅閣的木門被推開發(fā)出一陣輕響,慕容謙鉆了進(jìn)來,又回頭趴著門向兩邊張望,確認(rèn)沒人跟蹤,進(jìn)來掩門。
“你怎么還能坐的住?”慕容謙面臉焦灼之色,對著葉塵小聲道。
葉塵指了指對面的椅字示意他坐下說,隨即拿起杯子倒了一杯酒遞給慕容謙。
慕容謙坐下拿起酒就倒進(jìn)口中,“咕嚕”一聲吞了下去,隨即便吐出舌頭用手猛扇。
“我不坐著又能怎么樣呢?躲起來?或者逃離東郡?”葉塵看著被酒辣出眼淚的慕容謙笑著反問道。
“那個,那個”慕容謙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沒有想出該怎么回答,明顯跑與躲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間接還做實了謠言,背一輩子黑鍋。
“事已至此,既來之則安之。”葉塵抿了一口酒,故作老道的說。略帶稚嫩的臉還真有幾分老練的神色。
“那我們該怎么辦?”慕容謙起身看向窗外,又坐了回來,坐臥不安的詢問。
“抓鬼。”葉塵只說了兩點字。
“抓鬼?我看是抓你還差不多,外面現(xiàn)在是天羅地網(wǎng)就等著你出去呢。”慕容謙帶著不解,雖不知道葉塵想干啥,不過言外之意卻在告誡他外面有人設(shè)好了套,就等著他出去鉆呢。
“別急,誰抓誰還不一定呢,你和我說說外面的情況。”葉塵故作高深的說。
“全紫川城都有在尋覓你的下落。”
“什么?都在找我?”
“對,都在找你,因為青泥教圣女出五百靈晶懸賞抓你,枯草堂長老更是給玄機(jī)宗施壓叫大長老把你交出去償命,大長老歐陽劍頂不住壓力下令抓捕你,不過放話說,任何人不得傷你性命,抓住你后當(dāng)面對峙弄個水落石出,在依據(jù)宗規(guī)處置。”
葉塵端起酒杯搖了搖打趣道:“五百靈晶夠普通人家生活十年了。”
在懷中鼓搗了半天,掏出十一枚泛著藍(lán)色光暈的靈晶,放在手中把玩著。
靈晶是塵緣大陸的通用貨幣,當(dāng)中蘊含著精純的靈力,修士可以在其中攝取靈力納入自身,比在天地中吸取快的不是一丁半點。
葉塵雙眼放光的看著靈晶,“我贊了十年了,只有十一枚,我都想把自己賣了。”
慕容謙看著財迷一般的葉塵,難得笑了笑,葉塵的打趣下,氣氛顯然不那么緊張了。
葉塵面露思索之色,大長老這是間接的庇護(hù)他,言外之意,只有玄機(jī)宗才能處置我,他人沒有權(quán)利。
“我一個小小的星屆弟子值得叫人如此的煞費苦心,興師動眾?”葉塵暗自狐疑。
慕容謙接著道“更可恨的是枯草堂道子拓拔橫,聯(lián)合眾大勢力天才弟子和他們到處教唆著眾人抓你,說:誰抓住葉淫賊,便能得到青泥教圣女青昧,抱得美人歸,對此青泥圣女保持沉默,并不否認(rèn),也不做實。”
葉塵一陣子啞然,隨即緊鎖眉頭,情況有點不容樂觀,比他預(yù)想的還要糟糕,美人,金錢,權(quán)利,每一樣的誘惑力都很大,更何況三者合一,糟糕的成度可想而知,葉塵思忖著對應(yīng)之法。
“你現(xiàn)在趕緊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等過了天選之戰(zhàn)避過這個風(fēng)口浪尖在出來,我回去求大長老,應(yīng)該可以保下你。”慕容謙滿臉焦灼之色,已經(jīng)不知道坐下又站起多少次了,在給葉塵想應(yīng)對之法。
葉塵看著坐立不安的慕容謙心中為之一暖,又給慕容謙遞過一杯酒,二人碰杯一干而盡。
葉塵笑道:“放心,我已經(jīng)想出應(yīng)對之策。”
“你有辦法了?”慕容謙將信將疑的問,除了躲避,他在想不出別的應(yīng)對之策,這明顯是一個死局。
葉塵點了點頭,慕容謙看著葉塵的重瞳不知為何有一種莫名的信任,也許是十年來對葉塵的了解,他知道葉塵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那你多加小心,有需要我的地方如這次一般就呼叫小青給我傳信,我先回去探探虛實。”
小青是一只慕容謙養(yǎng)的雀鳥,同葉塵非常熟悉,只要打口哨便會出現(xiàn)在葉塵面前,用來相互傳遞消息再好不過。
說罷慕容謙就欲要推門離去,而就在慕容謙推門還未推開之時,“咯吱”一聲門被人在外面推開了,葉塵在門開與未開之際就躍起藏到門后。
葉塵無聲的出現(xiàn)在來人的身后,一只手捂住來人的嘴巴,另外一只手則從來人的腋窩下穿過鉗住咽喉,一氣呵成,出手快而精準(zhǔn),動作更是刁鉆,從躍起到發(fā)難眨眼間便制服了來人。
“誰?”葉塵在來人耳邊小聲喝問道,一縷女子特有的芳香鉆進(jìn)口鼻,鉗制住咽喉的那只手,小臂觸感極其柔軟,不禁用小臂蹭了蹭。
“啊,嗚嗚嗚。”來人劇烈的掙扎,一聲凄厲的尖叫聲被葉塵遏制在嘴中,只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葉塵心道“好險,好險,如果不是有先見之名捂住嘴巴,他不懷疑方才那一聲尖叫會在紫川城傳回玄機(jī)宗百里的路程。”
葉塵心中這么想到,自戀的露出一口小白牙,呼出的熱氣噴在來人的耳垂上惹的來人又是一陣掙扎。
此刻慕容謙已經(jīng)把門重新掩上,站在葉塵對面長大了嘴巴,滿臉的驚愕之色,隨即捧腹大笑,不過看到來人那仿若殺人般的目光便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叫自己笑出聲來,看著葉塵眼神寓意頗豐。
葉塵看到慕容謙的眼神心中咯噔一聲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視線受阻不能正視來人,他不知道是誰,憑借小臂的感覺,知道是一個女子。
“你是誰?快說不說把你賣到妓院。”來人聞言一陣劇烈掙扎,一陣跺腳想要踩葉塵的腳,臂肘也狠狠撞在葉塵的腹部,也不知道是被葉塵說的話氣的,還是被葉塵口中的熱浪羞的,秀臉紅的如同熟透的紅蘋果。
“啊,哎我去,你身為俘虜還打我,非要給你賣妓院去不可。”葉塵惡狠狠威脅道,被臂肘撞的劇痛如同肋骨都折了,腳趾頭被踩個正著,疼的他直咧嘴。
“咳咳”慕容謙輕咳兩聲,忍著笑意,對葉塵說“老熟人,放開她吧!”
葉塵聞言來人的身份已經(jīng)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心中叫苦不疊。
輕聲說:“婉兒學(xué)姐,剛才是誤會,我現(xiàn)在就放開你。”
葉塵在放開上官婉兒的時候小臂又觸碰到了柔軟,心神蕩漾,葉塵如靈猴一般飛快與上官婉兒拉開了安全距離。
“淫賊,下流坯子……。”上官婉兒氣羞交加,無暇的美臉漲得通紅,嬌艷欲滴,素手指著葉塵的鼻子跺著秀腳,她的家教良好根本不會罵人,詞窮的反復(fù)罵著“淫賊,下流坯子……。”
葉塵看著這般模樣的上官婉兒,第一次見到她這般模樣,心中嘀咕“還真是賞心悅目,一番別樣的,小女人的美。”當(dāng)然他不能說出來,說出來上官婉兒非和他拼命不可。
葉塵瞪了一眼慕容謙,那意思,你早知道是她,為什么不提醒,弄這么大一個烏龍。
“婉兒學(xué)姐,你怎么來這了?”葉塵摸著鼻子打岔的道。
“哼,小淫賊虧我還惦記你……。”說到一半便感覺自己說的話過于曖昧,在想起剛才的一幕,下邊的話咽了回去,潔白的貝齒輕咬薄嘴,甚是迷人。同時心中暗驚,幾天不見葉塵的實力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的超過了她,方才半步合一的她居然沒有任何機(jī)會脫身。
“多謝婉兒學(xué)姐關(guān)心。”葉塵抱拳真心實意的道,他如今這步田地之前的朋友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如上官婉兒這般冒著大諱,來尋他的絕對是值得用心交的朋友。
“小淫賊,剛才不是說要把我賣到妓院嗎?”此刻的上官婉兒恢復(fù)了以往的模樣,眼睛彎成月牙狀,露出一對可愛的虎牙,狡黠的笑著。
“那個,那個,開玩笑,開玩笑的。”葉塵有些尷尬的解釋道,怎么聽怎么牽強(qiáng)。
“咱們談?wù)拢瑒偛攀且粓稣`會,哈哈。”慕容謙打著圓場,為葉塵解圍。
“婉兒姐你是怎么尋到這的?”此刻三人已經(jīng)坐下,葉塵認(rèn)真的問道,這點很關(guān)鍵,關(guān)系到他能不能被人尋到。
上官婉兒泛著大眼睛,純潔的目視著慕容謙。
“是你告訴婉兒姐的?”葉塵也看著慕容謙問,此刻兩個人都看著慕容謙,他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全身都不自在。
“不是,不是。”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似的。
“不是你她怎么找來的?”葉塵再次發(fā)問,他必須確認(rèn)有沒有人發(fā)現(xiàn)了他的行蹤。
“真的不是我。”慕容謙心中告誡自己“以后不能惹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上官婉兒明顯是在挑撥離間他與葉塵的關(guān)系,而卻裝的那么純潔。
上官婉兒露出得逞的詭笑道,“放心吧,你沒有暴露,我是發(fā)現(xiàn)慕容謙不在宗中,猜測與你在一起,便賄賂了一下小青,它就帶我來了。”
“我去,這只笨鳥,一點吃的就把我賣了,不靠譜啊。”慕容謙沮喪著叫道。
葉塵一顆懸著的心也落地。
“弟弟,你現(xiàn)在的名氣可很大了哦。”上官婉兒明顯是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故意出言調(diào)侃道。
葉塵想到眾人對他的評價,〔淫賊,畏罪潛逃,殘害同門……。〕尷尬的燦燦道“虛名,何必當(dāng)真。”
“弟弟,別謙虛了哦,你現(xiàn)在,可謂是,天下誰人不識君,對吧?小謙子。”上官婉兒笑的很好看,美目帶著威脅看著慕容謙。
“啊,是,天下誰人不識君,你火了,哈哈。”慕容謙向葉塵不斷的眨眼,那意思是,我是被被迫的,對不住了。
“……。”葉塵欠身嘴貼著上官婉兒耳垂說了些悄悄話。
上官婉兒俏臉?biāo)⒁幌聺q紅了,白了他一眼嗔道:“小淫賊,夠壞,不過我喜歡。”
隨即美目中露出憂慮之色,“你確定要這么做?”似下與葉塵再次確認(rèn)著什么。
葉塵與上官婉兒的美目對視,緩緩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