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走到這一步嗎?”王謝坤問道。
“如果沒有這項研究,我的父母不會死,你能想到這群人在大把大把撈錢后露出的滿足感嗎?那讓我覺得無比的惡心,預先讓人滅亡,必定要讓他們瘋狂,讓他們瘋狂我已經做到了,接下來就是讓他們滅亡?!痹S天臨說道。
很早之前,許天臨就已經跟自己提過這個計劃,可是當這個計劃真正來臨時,王謝坤卻覺得許天臨瘋了,不光許天臨瘋了,他感覺自己也變得瘋狂了。
“好吧!既然說服不了你,那我也只能選擇幫助你了?!蓖踔x坤說道。
“這件事不要讓四眼兒知道。”許天臨說道。
“他的父親章余雄也在船上?”王謝坤第一時間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我策劃的這場盛大的祭禮是必定要有人犧牲的,而且章余雄也并非是清白的?!痹S天臨說道。
“你的意思是章余雄也參加了綁架案?”
“李國衛與張如林他們勾結的事情,章余雄一早就是知道的。”許天臨的思緒回到了八年前的一天晚上。
八年前的一天晚上。
17歲的許天臨剛剛上完晚自習回家,在他家樓下的路燈下,借著昏暗的燈光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他面前。那是他的父親許民華,最近不知道為什么父親與姑父鬧起了矛盾,從前許天臨經常去姑姑家玩,可是現在他的父親和母親都禁止他去,甚至每每回家都會告誡一遍。
他注意到父親手中拿著手機打著電話,甚至對電話里的人破口大罵,父親很少這樣。走近聽時才知道原來電話里的人是他經常一塊兒玩耍的好朋友章子濤的父親章余雄。
“余雄,我告訴你多少次了,讓你離李國衛遠點兒,你怎么就是不聽呢?”許天臨責問道。
“我也不想??!可是你知道的,畢竟我倆工作上是有交集的,我總不能躲著他不見面吧!”電話那頭兒說道。
“李國衛那點兒花花腸子,我希望你不要去學,我已經跟李國衛說過,從今往后,我們不再是親戚,不再是朋友,也不再是同事?!?p> “別??!民華,冤家宜解不宜結??!而且國衛也知道錯了,所以這才打電話到我這,讓我來勸勸你。他說了如果你今天晚上不去赴宴,他就會一直等到天亮。你就當給我個面子,帶著大嫂去一趟?!彪娫捘穷^兒說道。
“那你就讓他等著吧!”許民華說道。
“別這樣??!國衛說了,有一個重要的消息一定要告訴你。”
“什么消息?”許民華問道。
“他說他知道綁架你兒子的兇手是誰。”電話那頭兒說道。
“他知道兇手?”許民華問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就是這么說的。話我帶到了,去不去是你的事情?!彪娫捘穷^兒說道。
聽到兇手時,許民華愣住了,上個星期天臨被綁架,三個綁匪還沒來及讓天臨打電話勒索,天臨就趁著綁匪不注意逃了出來。如今再想找到綁匪簡直是比登天還難,可是李國衛為什么會知道綁匪的消息呢?許民華心里有些嘀咕。
“等等,你告訴他一聲,我這就去?!痹S民華說道。
可是這一去,許民華夫婦就再也沒有回來。
......
......
“你的意思是說,章余雄知道李國衛擺的是鴻門宴,還故意讓你父母上鉤?”聽完許天臨的陳述,王謝坤問道。
“我希望這件事情,你暫時不要告訴四眼兒,畢竟我們是一起玩到大的兄弟,誰也不想和誰翻臉。”許天臨說道。
“可是......這畢竟是他的父親,雖然早在他八歲的時候,他的父母親就離婚了,他跟著他媽長大成人。我們有沒有必要考慮一下四眼,別做的太過了,要不就放章余雄一條生路?”王謝坤試探性問道。
“來不及了,他作為公司的高層領導人,這種旅游性質的團建是必定要帶頭參加的。”許天臨說道。
“怎么可能,總是有辦法讓他去不了的?。 蓖踔x坤不依不撓問道。
“夠了!”許天臨一句話瞬間將氣氛壓到了零點。
王謝坤很清楚許天臨的意思,他是不想讓章余雄再活下去的,打許天臨心底就認為參與過這項研究策劃的人都該死!更不要說和他父母親的死有著直接關系的章余雄了,現在別說是好兄弟的父親,就是自己的親姑父和姑姑,許天臨都已經不在乎了。
“行,我知道了,我會配合你的?!蓖踔x坤說完掛斷了電話。
與許天臨通完電話后,王謝坤心事重重,在走廊里他不小心撞到了出差歸來的趙法醫,將他手中的資料撞掉了一地。
“小王,干什么呢?”趙法醫問道。
可是王謝坤并沒有注意到趙法醫的歸來。
“切,這小子。”趙法醫有些不以為意地撿起地上的資料來。
正當他要回到辦公室時迎面撞上了走來的薛墨,好巧不巧的是薛墨再次將他手中的文件撞掉了一地。
“不好意思??!老趙。”薛墨說道。
“你說說你們一天天都在忙活些什么,怎么一個個都魂不守舍的?!壁w法醫一邊撿著地上的資料一邊抱怨道。
“真的不好意思,沒想到你現在回來了。”薛墨幫著趙法醫撿著地上的資料說道。
“你們那個心臟猝死案怎么樣了?告破了嗎?”趙法醫問道。
“別提了,一提起這事兒,我就來氣。”薛墨說道。
“好好好,你也不用告訴我了,工作紀律的事情,我都懂?!壁w法醫說道。
“這也不算工作紀律,畢竟第一起案件的尸體檢測還是由你來執行的,你也是這個案件的參與人之一,這個案子本來也不用對你進行保密?!毖δf道。
“行吧!我看看還能幫上你們什么忙!到我辦公室詳談吧!”趙法醫說道。
接著薛墨便跟著趙法醫進了辦公室,此時的辦公室空無一人,辦公室的角落里擺著一個骨架模型,旁邊的柜子里還有人體器官的標本,加上是陰面辦公室,整個環境給人一種陰森壓抑的感覺。
“你這法醫室是人待著的地方嗎?我怎么感覺像是小鬼待著地方?。 毖δ蛉さ?。
“行了!別扯了,說說案情吧!”趙法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