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也感慨申屠家族的底蘊,那個申屠文光和梁公關系看來極好,都是一榮具榮,一損具損的歷害關系,吳家在這方面可是沒得比的,不過,那個吳家家主如果還在的話,也許會好很多······!
這時,胖子和不二和尚也回到了魏天他們這邊,大家自是一番介紹后就認識了,申屠南這個人很是健談,確實是見識廣博,比象棋他們這六人知道的要多了,只是,也是相對于這一界來說的,畢竟象棋是有著兩世的記憶的。
申屠靈兒從頭到尾很少插話,時不時的她就和翁子音在低聲聊著什么,兩個長得水靈靈年紀又相仿的女孩子會不經意間發出“咯咯咯”的清笑聲,惹得周圍男修目光向這邊凝視而來。
申屠南見象棋,魏天一行人幾乎全是天武院的弟子,結識之意早有,他雖然沒去天武院修煉,但他對天武院的了解一點也不差,逐低聲向幾人問道:“幾位不知你們知不知道地下斗場,就是由梁公國各大家族勢力暗中建立的地下戰斗場所,類似于擂臺生死斗的那種,不過,我說的這地方是有賭注的。”
象棋一聽神情微怔,他還真不知道這里也會有這種決斗場所,而且聽申屠南所說,此種決斗性質的看來是以賭注為主的決斗方式了。
魏天卻是點點頭,他在天葵府中聽別人說起過,不過沒有見識過,這種場所在天葵城中是不敢建立的,首先梁公就不充許,至于其它地方,他就當不知道,因為這其中的關系牽扯太大,都是和梁公國內各大家族宗門勢力有關的。
胖子,不二和尚自是聽過,卻也不知道在哪里,此刻聽申屠南說起,心里也是好奇起來,象棋不由問道:“申屠兄,你是說那個地下斗場就在此城某處地下?”
申屠南英俊的臉龐上劍眉一挑,回道:
“呵呵!象兄真是聰明人,正是,我家族在此也有參與的,所以我知道的比你們清楚,還有一件事,就在前幾日,天武榜上排名第一的吳素素從外荒歷煉回來,聽說她在外荒殺了無數的甲獸,好像是身體上還有傷在身,她卻不管不顧,來到地下斗場,開始和人決斗,沒有算上今天,她已經連贏了四場,卻不暫停休息,我很好奇所以才想著去看看!”
“什么!”
象棋呼吸一窒,震驚的呼出兩個字,魏天,胖子他們也是一樣的表情,只有那蘭冰,翁子音他們不明所以,申屠南自是猜到,他們關系必定不一般,何況魏天也是天武榜上有名的弟子,所以他才把所知道的告訴他們。
象棋有如此反應當然是真的擔心吳素素,她畢竟是吳素心的姐姐,吳素心在他心里早已經是她的女人,她不能讓吳素素有事,從而讓吳素心傷心難過。
鎮靜下波動的思緒,象棋拱手說道:“那就有請申屠兄帶路了,實不相滿,我和吳素素自小一起長大的,所以我不能讓她出事,有勞了!”
“哦!原來如此,那就走吧,那處地下斗場距離此地不遠。”申屠南有些意外之色的回道。他是驚訝于象棋和吳素素之間的關系,這也難怪,畢竟之前只有天武院的人知道有個廢物象棋,自考核后他才爆發真正的實力,得以洗脫廢材的名號,他沒去挑戰天武榜上的人,所以沒有上榜,外人不知道他的存在很正常。
之所以申屠南對他如此客氣,也是想有結交之意,畢竟他感覺到了象棋修為很不簡單,從魏天他們的神態就知道,眾人隱隱以象棋為首的樣子。
一行八人走出任務大廳,申屠南兄妹在前帶路大家向右邊走去,右邊街道也是人來人往,這一區域都是一座座閣樓,錯落有致,有的是二層,有的三層,最多五層那樣子。
幾乎每座閣樓前都掛著一牌匾,少數是插著一把迎風招展的旗幟,上面寫的都是本派勢力的名字,還有家族名號等。
六人在申屠兄妹的帶領下,左轉右拐的在閣樓間穿過,這里經過的人還不少,各人臉上的表情各異,好像都是從某處地方出來亦或向這地方而去。
轉了半柱香地時間后,眾人才來到一座五層的閣樓前,這座閣樓座落在靠近右城墻附近的一條小街里面,在它的外面還有一座閣樓擋著的,閣樓上牌匾寫著:五湖四海閣!
只見門口站著兩個大漢守衛,統一穿著黃色的勁裝,象棋感覺到他們修為不弱,少說也有甲馬境界,心里暗道:真是不簡單啊!連守門口的都這種修為,他現在是甲象后期顛峰,突破了才到甲馬初期修為,不免心里很是無奈,又有些無語,還有自嘲!有這修為還來站門口,吃飽了撐著沒事干!
不過他才不想了解個中原因,在他心里,只是覺得可惜,有甲馬境界修為的在哪混不好?站在門口的兩個大漢只是隨意的掃了他們八人一眼,便不再理會眾人。
申屠南微微一笑,大踏步走進閣樓內,后面所有人立即跟上,進入大廳,很是寬敞,這里是一個休息區,有好些人坐在凳椅上聊天或打坐閉目養神。
在大廳右則,對著大門口處有一條走道直通向里面,不時的有人從里面走出來,申屠南繼續往前而去,來到一個室外的門口處,這里擺著一張長木桌,一個老者坐在這里,他的雙眼炯炯有神,無多少血肉的臉上毫無表情。
只是他一看到申屠南的時候,雙眼立即放光,面上本來無動靜的臉皮瞬間隨著笑意向眼角皺起,那樣子,好像比看到了自己的親生兒子還要高興。
“滿叔!想不到今天是你當值啊?”申屠南帶著高興驚訝的表情問道,接著還沒等這個叫滿叔的人回應,后面就響起一聲激動清脆如黃鶯出谷的聲音。
只見申屠靈兒站在哥哥一旁興奮的看著老者,老者這才回過神來,因為剛剛眾人擋住了他的視線,沒有看到這個小Y頭,此刻他早已經站了出來,走到這兄妹兩個前面,他伸出瘦而結實如樹干的雙手,放在兩兄妹的頭發上輕輕撫摸著,就好像是愛撫自己多年不見的孩子般。
隨后老者開口微顫的問道:“你們什么時候來到此處的,家族里可好,老祖怎么會放心讓你們兩個自己出來?”
還沒等申屠南回答,申屠靈兒便搶著說道:“滿叔,我好想你,你走了之后,我總覺得很無聊,所以就想和哥哥出來見識一下,我們是半個月前來到奉堡城的,打算去南荒歷煉殺甲獸,不過因為一些事擔擱了,現在家族很好,祖爺爺也很好,滿叔你、、、你、、、你過得好嗎?”
滿叔很是激動的點頭,眼里還噙著淚花,有些干皺的嘴唇顫動的道:“我過得很好,靈兒不必擔心我,南兒你們真的要去外荒歷煉嗎?”
申屠南點了點頭,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自從家族里發生了那件事后,身為大管家的滿叔就被家族長老會流放到這里與別的勢力之人一起處理地下斗場的瑣事,滿叔是看著他們兄妹長大的,感情可以說比親人還親。
申屠南望著還站在身后的象棋等人,有些不好意思了,在這里堵著也不是辦法,還有人進進出出的,反正要進去的人都是不滿的看著滿叔。
“咳、、、咳!”申屠南假裝咳嗽的對滿叔說道:“滿叔,等你不當值了我們再說吧,現在我們先進去,這后面六人是我的朋友,也要一起進入地下斗場。”
說完,申屠南一翻手掌,上面就多出了一個鼓鼓的黃色錢袋子,往滿叔寬大的手上一塞,本來滿叔不想收取這些入場費的,但一考慮到申屠南的性恪,也就不多說了,望了眾人一眼點點頭。
象棋剛進來時就感覺到了滿叔修為的不弱,比門口站著的兩個大漢還要高出一階的樣子,也就是甲炮境界,從剛才他對申屠兄妹表情來看,滿叔應是一個極重感情之人。
申屠南和滿叔又低聲說了幾句話后,就帶著眾人進入了一間房間中,整個房間內空無一物,只是在房間的中央處有一個寬大的四四方方洞口,洞口內時不時的傳出來吵鬧呼喊的聲音,之間還夾雜著不堪入耳的咒罵聲,大笑聲······!
洞口有明亮的光透射而出,他們剛進入房間里,就看到有人從洞口的階梯內走出,申屠南快步進入了洞口中,眾人沿著階梯向下走去,階梯很長,它是斜斜向下而入,越是接近地下,那種混亂的嘈雜聲越來越大。
足足走了半柱香的時間,八人才來到地下斗場中,放眼望去,這里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巨大空間,在空間的中央處三個大擂臺一字排開,每個擂臺隔開起碼有五十米遠的距離,此刻在三大擂臺的周圍都站滿了神情激昂的人群。
在這巨大如牢籠般的空間頂上鑲鉗著三顆如龍珠般大小的夜明珠,其上發出光彩奪目且柔和似水的白光,三顆夜明珠下就是那三個大擂臺,除此之外在墻壁之上也散落的鑲鉗著許多發光的靈石,就夜明珠和這些靈石已讓這巨大地下空間看得清楚,在更高的墻壁之上還燃燒著一盆盆的火焰,卻是沒有煙的那種,很是奇特。
這里的光線比不了白晝,但卻能看清楚所有一切,似乎空氣都是新鮮的,象棋暗暗注視著這里,他看到這地下斗場另外還有三道階梯通向上面,就是每個角落都有一個階梯。
在每個階梯都不斷的有人上上下下,還有,在三大擂臺的正對面,都有一間小房間,一共是三間小房,這種小房正對著擂臺的那一面幾乎是一個大窗開著,里面有三道身影在忙碌個不停,許多人在窗口處領取著贏來的賭注,明顯這三個小房是下注的地方。
在小房的后面,還另外挖出了幾間休息室,應該是讓對手上場前做好準備的地方,在那些墻壁上都有著發光的靈石。
在靠近象棋他們這邊的擂臺上,一個身上裹著穴甲的修者正和另一個身上同樣裹著穴甲的修者激戰著,臺下的下注者激動的吶喊:“上啊!劈死他我就發了!你娘的,真沒用,上啊······!”
“轟!”的一聲巨響,那個裹著深青銅色穴甲的人給對手重重的擊在胸前,頓時倒飛而出,撞在了擂臺上的隔離陳的陳壁之上,然后反彈而回,跌落在擂臺。
此人頭上的護甲退去,露出了一張四方的臉龐,是一個大漢模樣的人,長得有些黝黑,此刻右手捂著胸口,似是很痛苦,嘴角處隱隱有血絲滴落于擂臺,他輕咳一聲,用力的吐了口唾沫,眼神堅定的控制護甲裹住頭部沖向對手,再次激戰起來。
申屠南回頭對著其他人道:“現在各人可以去觀看擂臺賽了,想下注的可以到那三個小房子去,每個擂臺都有個下注的房子!”
說完看了大家一眼,然后對象棋道:“象兄弟,我們去前面兩座擂臺看看,也許吳素素就在那!”
象棋點點頭,和申屠南,申屠靈兒向前擠去,后面跟著那蘭冰等人,因為這里人多,又混亂,幾乎全部的人眼光都放在擂臺上,看都不看他們這些人一眼,所以要走向前去得叫他們讓道。
幾人好不容易來到第二個擂臺邊,象棋注意到上面有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吳素素,她的穴甲表面傷痕累累,深度暗青色的甲身上有銀光閃爍,她的修為還停留在甲象后期顛峰,不過隱有突破的跡象。
此刻的她手握那把劍氣逼人的寒劍,凹凸有致的身體閃避著對手攻擊,她的穴甲時不時的發出攝人寒氣,那護住腰部的境片上都是有著雪白的霧氣,突然之間,她一個蹬腳后翻,與對手拉開了距離,手上冰寒劍一指,只見劍身上冒出陳陳白霧,白霧瞬間形成了無數的冰錐。
吳素素纖手一揮,無數道冰錐閃著寒芒向對手疾掠射去,“咻、咻、咻!”的破空聲響起,而她對面的對手身上的穴甲從暗青色飛快轉為火紅色,并散發出熾熱的高溫,下一刻,那人穴甲上的所有火焰向著他手上握著的一把紅的通透的怪劍上涌去,瞬間,那把被他舉起的怪劍散發出一道道火墻,那些向他襲來的冰錐一遇到火便開始逐層融化掉,待冰錐還沒觸到那人穴甲時已經被融化的氣霧都不剩了。
象棋眼中精光一閃,此人好手段,修為與吳素素一樣,但看他游刃有余的樣子,似乎還沒盡全力防卸,吳素素顯然也是一樣,但她連續作戰多場,此刻似有些乏力動作頓滯,少了一分靈敏,兩人這一遠距離交鋒后就各自定住,相互戒備起來。
似乎此人的火焰術正好克制了吳素素的寒冰劍絕招,他也看到了她的動作沒有之前交戰那般靈活,在那護甲裹起的臉上看不到此人的表情,可是下一瞬,他動了,那把閃爍著火焰的怪劍一突刺向吳素素,起劍式很是平凡無奇,但真正的高手能看到在怪劍的劍尖處有一形狀如箭矢般的火影正訊速成形,并隨著劍尖所指方向一閃即去,毫不停留,無聲無息。
對面的吳素素不閃不避,任由那道火影穿肩而過,冒著生命危險掠至那人身前,卻聽她嬌喝一聲:“劍二式!”隨之她的冰寒劍由上而下正正在那鼓起的胸前一改劍的方向,也是一刺平平刺入對手胸前的護甲上并穿透而過。
下面觀戰之人絕然沒有想到,這場比斗竟是兩敗俱傷的結果,也就是平局,那些下注了吳素素和其對手的人開始罵娘起來,可那又如何,結果就是結果,而下注了平局的人則賺了大錢。
臺上,被吳素素刺中胸前之人已退去穴甲,只見他左手捂住還不斷冒著寒氣的傷口,正在運轉火焰功法去除侵入體內的寒毒。
對面的吳素素穴甲沒有收起,就這樣盤坐臺上也運起寒功驅除火毒,那道火影著實不凡,把她香肩上的護盾一穿而過,甲身周圍還在不斷冒著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