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到底是什么妖法!”
“我的飛劍,怎么失去了感應!”
此刻任憑這些劍閣的弟子如何呼喚自己的飛劍,卻依舊是沒有半點回應。
站在禿鷲背上的宇文宰也沒有想到沉默災禍的修為竟然已經精進到了這種地步。
一想到這種能夠斬斷修行者與兵器之間感應的能力,宇文宰的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冰冷起來。
“也罷,你們五個越強越好,省得以后和那個人斗爭之時給我丟臉。”
當宇文宰想到自己的競爭對手,無常廈左護法的時候,那張白臉又冷了幾分。
“還不夠,還不夠,除了那個王鑫磊,其他的廢物都給我殺了!”
……
……
鏖戰當中的王鑫磊看到了救援的劍閣弟子,頓時放心了不少。
這么大的動靜,閣主必然很多就會察覺,自己只要多撐上一段時間,便可脫身。
但想的簡單,做起來卻相當的困難。
因為要保護好白芷不受到安息災禍的傷害,王鑫磊一直都用左手死死地護住白芷。
對于這個素昧謀面的人,王鑫磊也想著要保護弱小,看來表面上鐵憨憨的他,心地是真的善良。
但只能單手迎戰的他,在安息災禍的壓迫下,很快就處在了下風。
不多時,王鑫磊全身開始不斷出現傷口。
先是輕微的劃痕,然后便是可怕的血槽。
“呵呵,我說過會讓你生不如死的。小子,你就慢慢享受吧。”安息災禍顯然很滿意自己的杰作,雖然宇文宰已經下了命令不能殺了王鑫磊,但是卻沒有說不能折磨啊。
他雖然叫做安息災禍,但是被他折磨得到安息的人,死之前絕對是痛苦的。
沒死之前,終究不是死亡。
可與劍閣的弟子們相比,傷痕累累的王鑫磊是幸運的。
被沉默災禍卸下了飛劍的劍閣弟子,在手無寸鐵的狀態下,遭受到了單方面的屠殺。
沉默災禍一路前沖,每進一步便揚起一陣的血花。
滾熱的鮮血,落在雪原,化開了一條通往死亡的道路。
護衛巡邏的弟子瞬時間便死傷慘重,而站位靠后的弟子,在失去了自己的劍之后,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占得先機的沉默災禍面對待宰羔羊,哪里會放下屠刀。
“住手!”
突然,在眾弟子的最后方傳來了一聲怒吼。
未幾,一人踏空而至。
“是誰?”
沉默災禍只見天邊一道人影閃過,剛剛發出詢問,便覺臉上遭受到了重擊,然后自己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最后重重地砸在了雪地上。
從天而降的白玉還不清楚眼前這個闖入劍閣的人到底是誰,所以也就沒有一丁點兒的畏懼心理。
二話不說,便是朝著沉默災禍那戴著黑色面罩的臉上來了一腳。
被白玉這么一踢,沉默災禍措不及防,吃了大虧。
“這小子是誰?”
“不清楚。但是看起來不強啊。”
“堪道上品,連御行境的門檻都沒有踏進的小子,竟然把沉默那個家伙踢飛?”
眼前這夸張的一幕讓其余三個災禍愣住了。
還未出手的三人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沉默災禍被白玉一腳踢飛。
沉默災禍是怎么回事,連比自己低了一大段境界的人都打不過了?
在白玉將沉默災禍一腳踢飛之后,劍落雪和二叔才從茅屋中追了出來。
劍落雪看見白玉光著腳底踩在雪地上,連忙提醒道:“喂,白玉!你鞋都沒穿,腳不冷嗎?”
“嗯,不冷。沒有剛剛你用冰水潑我的時候冷。”
“你!”
交戰的關頭,兩個人還在彼此斗嘴,也是沒有誰了。
不過聽了白玉的話,劍落雪發現對方真的是不冷,也就不再提醒,可當她將視線投向戰斗的那邊時,卻發出了一陣驚叫。
“呀!這是怎么回事?護衛師兄們怎么會死傷慘重!”
除了入耳的慘叫聲,劍落雪看到的便是那血水化成的血道……
眼見對方這樣肆無忌憚地屠戮劍閣的弟子,劍落雪憤怒地質問道:“你們究竟是何人?”
然而,此間卻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
沉默災禍在雪地上動了一動身子,便站立起來。
看著眼前的少年,卻驚訝地發現對方還是一個沒有進入御行境的修行者,頓覺臉上無光。
但沉默災禍的殺意和怒意卻因此升到了極點。
“給我安靜!”
一陣波動由沉默災禍發出,隨著這道聲音的傳播,震得積雪松垮了幾分,而當這道波動傳到白玉和劍落雪的周圍時,兩人才察覺到這波動的異常。
啪的一聲,兩人竟然站立不穩了。
仿佛一道無形地壓力壓在身上,劍落雪費力地問道:“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覺全身的修為都施展不開了?”
站得稍微靠近的白玉對這感覺更加的直觀,這古怪的感覺就像是泡在水中無法呼吸一樣,天地之間的靈氣竟然和自己失去了聯系。
而那邊沉默災禍拍落了身上的雪后,便朝著白玉走來。
“呵呵,我差點忘記多久沒有人敢踢我的臉了,好小子,我絕對會讓你舒舒服服地死去的。”
沉默災禍每走進一步,白玉的那種無法呼吸感便加重了一分,這簡直就是讓他絕望啊。
就在白玉絕望之際,意識海中傳來了舒那慵懶和不屑的聲音。
“有趣了,這么多年了,竟然還有人會這門功法。”
舒是什么時候被自己喚醒的?
白玉沒來得及問更多的東西,但是既然舒知道對方的來歷,便必然有破解的方法。
“舒,這是怎么回事?我現在感應不到天地的靈氣了。”
帶著一陣笑意,舒道:“呵呵,你和天地之間的聯系斷開了。準確地來說,是你眼前的家伙用特殊地手段在你們的身上施加了一道屏障,從而切斷了和天地靈氣的聯系,進而壓制了你們的修為。”
聽完舒這么一解釋,白玉頓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現在的他可沒有辦法打破這道屏障啊,只得苦笑道:“怎么辦?”
“這還不簡單。你打破不了,我直接把它吸收掉就不行了。這緘舌屏障對我來說可是很好的靈能養料啊。”
舒的話音剛落,白玉的左手散發出淡淡地白光,周遭那凝滯了的空氣,登時出現了微微地波動,一息過后,竟然如虹吸一般瘋狂被吸收得一干二凈。
解脫了枷鎖,白玉和劍落雪很快就恢復了行動。
白玉只覺得舒的能力真是匪夷所思,沒有那種窒息感,自己戰斗力應該完全恢復了。
“咦。你究竟是什么人。”
沉默災禍注視著在自己眼皮底下重新站立起來的男子,對方給他的震驚是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