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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女巫和小傻瓜

第二章 老女巫帶著大胖獸去上學

老女巫和小傻瓜 集成電路 5096 2019-05-11 23:04:50

  時間飛逝,轉眼間甜心已經39歲了,容貌依舊那么不好看,而且看上去變老了好幾分。大胖獸也二十歲了,個子依舊沒有長高,還是一米多一點點,只是看上去成熟了一些,碰到什么事情也經常會講一些很理性的看法,做事聰明有條理,還是很可愛的小樣子。女巫村的天還是那樣的天,山還是那樣的山,水還是那樣的水,村里的居民還是喜歡唱歌、跳舞、學魔法,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忙碌也休閑的日子,日復一日,沒有改變。甜心和大胖獸還是一團孩子氣,還是每天一起讀書、勞動、玩耍,偶爾小小的惡作劇作弄一下鄰居那個胖巫師。那個胖巫師相親也還是始終沒有成功,還是會經常拉圓了臉,不高興的樣子。甜心和大胖獸還是每天和二十八個舅舅還有姨一起唱歌、跳舞、學家鄉的小魔法,生活快樂又簡單,無憂無慮的孩子永遠長不大。

  外婆是女巫家族的族長,也是魔法大師,外婆在安排好了村里的大小事務之后,閑下來就教給甜心和大胖獸祖傳的各種小魔法。甜心愛好讀書,大胖獸喜歡打獵抓魚,有些貪玩,祖傳的小魔法甜心和大胖獸學會了不少,但修練的程度是時而靈驗時而不靈驗,沒準兒。外公一如既往地每天打獵,給甜心和大胖獸做好吃的小野雞和其它好吃的東西。

  有一天,甜心對大胖獸說:“大胖獸,我帶你去我爺爺奶奶家居住的那個城市看一看好不好?那是一個美麗的城市,有學校、公園、商場、夜市、還有游樂場什么的,很多好玩的地方,你這么大了哪也沒去過,想去嗎?”大胖獸從來沒出過遠門,聽說要去那么遠的地方,一時間歡呼雀躍地對甜心說:“我們要去旅行了,太好了,我們要在那里多玩一段時間再回來,一個月或者兩三個月,也許更長時間。”沒等甜心回答,大胖獸又興高采烈、迫不及待地說:“我們馬上開始吧,準備出去旅行的用品”。“我們還要去告訴外婆外公,我們要去就行了。哈哈哈哈”大胖獸沒等甜心回答就邊說邊跑去找外婆了。

  于是甜心和大胖獸開始準備行裝,吃的穿的用的,準備了一大堆,家鄉的特產可不能忘了帶多多的,甜心非常喜歡喝的酸酸甜甜、香氣撲鼻的巫女果汁,大胖獸最喜歡吃的越嚼越香的巫公果干。

  巫女果和巫公果是巫女村的特產,是一種名字叫巫女樹結出的果實,特別好吃,女巫家族的人都非常喜歡吃。

  女巫村周圍四面環山,村莊被周圍連綿的小山包圍著,山上到處都生長著巫女樹,樹不太高,樹干也很短,樹干是黑色的,彎曲延伸出去,樹葉黑里透著綠,比墨綠色還要深的顏色,看上去整株樹有些怪里怪氣的。每年春暖花開的季節,漫山遍野的巫女樹開滿了奇異的花朵,整個村莊到處飄散著奇異的花香,沁人心脾。聞到這種香氣的人,所有的煩惱都會忘記了,而且這種香氣會對光線產生漫反射,有飛行物從女巫村上空飛過就觀察不到女巫村的存在,這種香氣也能防止蚊蟲、蒼蠅的叮咬。巫女樹的花朵也很奇異,有黑里透紅的、黑里透紫的、黑里透桔色的,黑里透著藍的,四種,也有的花朵黑里透紅透紫透桔色相間的,都有拳頭大小,很漂亮,整個樹被花裝點,就像古色古香的工藝品。黑里透紫的花、黑里透紅的花、還有黑里透桔色的花到秋天就都長成了巫女果,巫女果也是黑里透紅、黑里透紫、黑里透桔色的,上面還長著黑色的、藍色的、紫色的、紅色的、桔色的像方便面一樣彎曲的須子,像人的卷曲的頭發,果子上有些凹凸,像人的五官,整個果實形狀像個美少女的頭,故得名巫女果。黑里透著藍的花朵像花生的花朵一樣會扎到地下去,結成果實,果實像土豆一樣有芽眼,有些像人的五官,上面還長著像胡須一樣的須根,故得名巫公果。巫女村的人都像熱愛自己的生命一樣熱愛自己的家鄉,也熱愛家鄉的一草一木,像守護孩子一樣守護著巫女樹,因為那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寶樹。每年秋天,女巫們就把巫女果做成果汁、果酒,裝在大缸里留著慢慢喝,把巫女果的頭發曬干留著冬天像泡方便面一樣泡著吃,把巫公果煮熟做成美味的干糧留著冬天吃。

  有一條小河在村邊繞過,流過女巫村的那條小河也是條奇異的小河,小河里和村子里住著奇異的小動物,還有奇異的小工具,女巫村就像一個神奇的童話世界,所以那里的人都是永遠像快樂長不大的孩子。

  大家給甜心和大胖獸準備旅行的東西堆得象小山一樣了,天哪,怎么拿得動?甜心和大胖獸還有二十八個舅舅和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都想不出辦法。外婆笑呵呵地大聲說:“孩子們,我有辦法,看看外婆的小魔袋吧。”說著話從口袋里拿出來一個很舊的只有手掌大小的一個粗布袋子,灰不拉嘰的,很舊很舊,好像用了幾百年了。外婆用小袋子嘩啦啦把準備旅行的東西全部裝了進去,還順手又裝進去兩條被子,甜心背上小袋子感覺輕飄飄的,大家都瞪大了驚奇的眼睛,一陣歡呼。

  大胖獸看見東西都準備好了,非常高興地揮動著兩只小手說:“我們沒有錢,所以不能住在旅店里,我還要做兩個吊床,晚上吊在兩個樹之間,就可以在上面睡覺了,還要帶上曬干的巫女花,防蚊蟲。”大胖獸想得很周到,甜心感覺一陣輕松。甜心做了兩個小香包,裝了巫女花,給自己和大胖獸帶在身上。

  每年巫女樹開花的時候總有很多花瓣掉下來,外婆和村里的其他女巫就把落花拾回來曬干了放在屋子里,凈化空氣,避蚊蟲,也有人放在香包里隨身帶著。

  接下來就開始做吊床了。外公帶著甜心和大胖獸在山上采來了柳條和草藤,用柳條編了兩個象小船一樣的小床,兩頭用草藤做的繩拴著,大胖獸高興地頂著小船在院子里跑了一圈。

  外婆又給他們用草藤做了雨披,雨披的形狀像一個凹進的大樹葉。

  終于要出發了。

  女巫家族的交通工具是一個會在天上飛的掃把,騎上它就可以飛到想去的地方,在天上飛的時候還要穿著披風,那樣才飛得穩、飛得高、飛得遠。

  外婆早就給甜心和大胖獸準備了一大一小兩個可以騎著飛行的掃把,而且平時就給他們做了各種顏色的風衣,出門就挑一件出來,甜心的披風是紅色的,大胖獸的藍色的,甜心穿上披風很有幾分英氣,大胖獸看上去更可愛了。

  清早,兩個人在外婆外公還有二十八個舅舅和姨的叮囑和祝福聲中愉快地出發了。

  甜心和大胖獸飛行在半空中,聽著耳邊呼呼的風聲,兩個人一路唱著快樂的歌,越過千山萬水,下午時分就到達了目的地——爺爺奶奶的故鄉,那個讓甜心充滿思念和回憶的城市。

  這里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原來的小矮房子都不見了,到處是高樓大廈,寬闊的馬路兩邊是美麗的綠化帶,一切變得既陌生也熟悉。

  甜心愛看書,外婆家有一屋子的書,除了上學時的教科書,就是從小到大爺爺給買的故事書,在外婆家的時候,外公偶爾也打小山雞讓甜心拿到漢族人的集市去賣,然后買書回來看。大胖獸只是在甜心的書本里見過有很多矮房子的城市,第一次見到有這么多高樓大廈的大城市,又一次歡呼雀躍起來,拉著甜心在馬路邊奔跑,跑累了,呼呼喘著氣,跑不動了才停下來,對甜心說:“甜心姐,你為什么不早點兒帶我來這里玩,早知道這里這么好玩,我們就經常來這玩多好啊”。甜心也被大胖獸快樂的情緒感染著,隨口說:“好的,我們在這里玩,然后去上學,然后工作,然后接外婆外公舅舅和姨都到這里來,好吧?”甜心只是隨口說說,大胖獸卻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即刻響應道:“太好了,甜心姐,就這么說定了,我喜歡這里的感覺”。“我們真的可以在這上學和工作嗎?”甜心很不自信地說。大胖獸堅定地說:“一定可以的,別人可以做到,我們當然可以了。”大胖獸的話在甜心的心里點燃了一盞燈,甜心不太自信地點點頭,心里有幾分感謝外婆撿回來這么一個熱情有主見又理性又果斷的小家伙。

  大胖獸不顧在天上飛行大半天的勞累,拉著甜心在街上一路走著看著,兩個人邊走邊辨別著哪個是住宅?哪個是飯店?哪個是商場?偶爾辨別不出來也問路人,路人都向他們投來異樣的目光,哪里來的這兩個怪里怪氣的家伙?他們只顧著高興,其它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

  大胖獸拉著甜心就這樣在街上走啊走啊,看著商場里琳瑯滿目的商品,還有很多人坐在飯店里吃飯的樣子,以及看著過往的車輛,都那么好奇,只是他倆沒有錢,什么也不能買,也沒錢坐車,只是看看人家坐車、買東西,聞聞飯店里飄出的各種撲鼻的香氣,已經很開心了。

  雖然什么也買不起,但是大街上有發宣傳單的,他們收到了好幾張呢,還有免費做試吃試用活動的,他們都體驗了一下,剛好是夏天,還有人發給他倆兩把挺實用的小塑料扇子呢,剛好是夏天,可以扇扇風。開心、開心、真開心啊!

  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華燈初上,到處霓虹燈閃爍,城市里變成了燈的海洋,甜心和大胖獸從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夜景,就在大街上走啊走啊,一直到很晚了,大胖獸才意識到有些累了,甜心說又累又餓又渴,兩個人才想起來該吃飯和休息了。

  兩個人剛到這里落在地上的時候把騎著的掃把放在外婆的小魔袋里了,現在拿出來,飛在空中,準備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休息,兩個人最后選中了一個小廣場,很晚了,人們都回家休息了,小廣場很安靜,兩個人拿出吃的喝的東西,吃好了,就把吊床綁在兩顆樹之間,休息了。

  兩個人躺在吊床上鋪的蓋的都是外婆給帶的被子,累了休息一下好舒服的感覺,數著星星,還沒有完全從逛街興奮狀態當中走出來,還在談論著所見所聞,還有上班和上學的事情,但都是模糊的概念,并不知道自己具體要干什么?不知不覺什么時候就都睡著了。

  甜心和大胖獸就這樣在大街上無拘無束地玩了好幾天,每天都回到小廣場休息,每天都睡到太陽高照才起來。

  這天早晨,不知道哪里傳來一陣鑼鼓聲把兩個人吵醒了,兩人好奇心驅使,立刻跑過去看個究竟。

  原來是一個家居市場賣衛浴的廠家在搞宣傳促銷活動,家居市場門口有一群學生模樣的人在忙著向過往的行人發宣傳單。

  甜心和大胖獸看來看去也沒看懂這么多人這么熱鬧到底在干什么?正在心里瞎猜呢,有一個看上去十六七歲的小男孩走到甜心面前,拿著一張宣傳單塞到甜心手里,這小男孩個子也很矮,一米五十多吧,很小孩子氣地對甜心說:“奶奶,看看宣傳單吧,今天買衛浴有優惠促銷,還有禮品贈送,一會兒還有歌星來助唱演出呢。”甜心一愣,有些不高興,本來就大的眼睛又瞪了瞪,說:“我有那么老嗎?”小男孩忙改口說:“姐姐。”甜心還是有些生氣地問:“什么叫衛浴?什么叫促銷?你發這個干什么?”男孩一時間被問蒙了,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又仔細看看兩人的相貌和穿著,猜出是外鄉人,不懂城里的事情,于是解釋說:“衛浴就是廚房和衛生間的用品,我發這個當然是為了掙錢啊,我要吃飯,還要交學費,現在學校放假了,就幫人家發宣傳單掙回家的路費。”這個小男孩說話很認真,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小樣子。甜心和大胖獸都有些被震驚了,這么小的孩子有這么沉重的負擔?甜心也突然感覺眼前一亮,脫口而出:“我也要發宣傳單,掙錢交學費,上學。”

  發宣傳單的小男孩有些摸不著頭腦,下意識地說:“奶奶也要上學啊?”甜心剛剛忘了剛才小男孩叫她奶奶的不開心,沒兩分鐘又給勾起來了,看著那么小的孩子也不好發火,就瞪大眼睛,眼珠左右來回無奈地轉了幾轉,語氣略狠了一些,說:“小傻瓜!我不是奶奶!”男孩忙又說:“姐姐。”大胖獸在旁邊說:“那咱們一起發宣傳單掙錢,然后就上學吧。”語氣非常開心,因為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生活的艱辛。大胖獸對發宣傳單的小男孩兒說:“小弟弟,咱們一起發宣傳單好嗎?”發宣傳單的小男孩說:“那你去找我們的隊長吧,他負責帶著同學們發宣傳單。”小男孩又補充說:“學校放暑假了,宿舍要封了,我們再發幾天就回家了。”大胖獸心想發宣傳單又掙錢又這么好玩為什么要回家呢?就對發宣傳單的小男孩說:“我們有很多好吃的,每天住在吊床上,不用擔心哪里被封掉。”大胖獸覺得這個發宣傳單的傻乎乎的小家伙挺有趣,也有幾分同情,于是說:“咱們可以住在一起,我給你做個吊床,然后咱們一起發宣傳單,然后一起去上學,怎么樣?”大胖獸非常開心,嘰里呱啦地說著,大胖獸隨即又對小男孩說:“我叫大胖獸,她是甜心姐,你叫什么名字?”小男孩說:“我叫李聰。”大胖獸說:“我們做好朋友吧,我們有很多好吃好玩的東西給你。”李聰說:“好啊。只是發宣傳單一天才八十塊錢,不是每天都有活,頂多能掙到回家的路費,我平時做家教掙學費的。你們也可以做其他的工作掙學費。”大胖獸說:“那咱們先一起發宣傳單吧,然后再慢慢想一想做什么工作好?”大胖獸的思維方式總是很有條理。大胖獸又說:“我們現在就開始一起發宣傳單,然后晚上給你做一個吊床,我們就可以每天一起掙錢一起玩,然后一起上學去,哈哈,很好吧?”李聰沒有否定的回答,他年齡太小,讀的重點大學,家里又交不起學費,負擔有那么重,很多時候他都不知道何去何從,碰到大胖獸這么熱情的小朋友,他也有一點開心一點安慰。

  三個人就這樣簡單這么速度做成好朋友了。甜心高興,高興自己終于有了上學的希望,但她也擔心,她和大胖獸能掙到交學費的錢嗎?就這樣風餐露宿能實現去上學的愿望嗎?轉念一想,不管怎么樣,開始向著自己理想的方向努力吧,這么多年的期盼總算有個開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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