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站起來語重心長地對殊嵩說道:“接下來我要送你的是幾句話,你定要記住!男子漢大丈夫最忌諱的便是四點(diǎn):怯懦,婦人之仁,心胸狹隘,不知感恩。占了其中一點(diǎn)便不是大丈夫!”
“處事須謹(jǐn)慎,不無端招人,也不無端受氣。人打你一巴掌,若是你的錯(cuò),你就受這一巴掌。若不是你的錯(cuò),你就要還他一巴掌,不管他是甚么大人物或是天王老子!這是尊嚴(yán)!”
殊嵩眼眶有些發(fā)熱,回應(yīng)道:“我記住了!”
殊嵩曾眼睜睜看著衙役殺害老爹,卻絲毫辦法沒有,不僅如此還被衙役關(guān)進(jìn)大牢,差點(diǎn)被弄死。剛出“鬼門關(guān)”卻又被山匪捉住,差點(diǎn)喪命。好不容易逃來廬陽城,又惹上了呂承武等人,躲了大半年不敢出來。這些傷痛都重重烙在殊嵩心里,內(nèi)心傷痕累累,怕,甚么都怕!他已經(jīng)生成了潛意識:“我天生就是要被人欺負(fù)的!”想想要給老爹報(bào)仇,居然嚇得站不住腿,想都不敢想,又何況要真的付諸行動(dòng)?而如今,殊嵩不再害怕,就要像李白說的那樣,光明正大走進(jìn)衙門取狗頭!滅了“山匪”!少年不狂枉少年!沒有在世間留下甚么痕跡,都不好意思去死!
殊嵩爽朗一笑,說道:“謝謝你。”
李白風(fēng)輕云淡地說道:“你自己練功罷,我睡覺了。”說著便躺床上,身子一扭背向殊嵩。
后面幾日殊嵩便一直躲在屋里勤加練習(xí),有時(shí)和李白喝些酒,李白心情好了,便會(huì)助興舞劍,殊嵩還能看到幾式新花樣。
時(shí)間過得很快,今日便是召花會(huì)舉辦的日子了,殊嵩與李白換上女裝,精心打扮一番便匆匆往花滿樓去。
花滿樓門前開闊,設(shè)了偌大的擂臺,臺下人頭攢動(dòng),說笑聲不絕于耳,熱鬧非凡。
擂臺正位處設(shè)有一方高臺,高臺上有三個(gè)席位,舉辦者章文崇和當(dāng)日發(fā)召花函的朱顏玉各占一席,另外一席坐的是一位老者,白發(fā)蒼蒼,不知來頭。老者坐于中間,章文崇和朱顏玉各坐其左右兩側(cè)。
五十位參賽者,佩戴面紗,胸前各掛著精致玲瓏的名牌,排列整齊,立在擂臺中心處。
參賽者雖看不到全貌,可還露了兩只眼睛。有許多雙醉人仙眸,忽閃忽閃,令人神迷,盡管不看臉頰,也知必定是美人。
其中也不乏身?xiàng)l秀美者:盈盈細(xì)腰,纖纖手臂。
殊嵩在里面顯得有些扎眼,要說光看眼睛,嗯,一個(gè)媚眼拋來,還是有幾分嫵媚。可身形就不盡如人意了,只是占了一個(gè)高挑,比例的話,相比其他女子,可以用“五大三粗”來形容。
白梓瑤也略顯扎眼,她沒有像別的參賽者一樣穿的那么華麗美艷,只是一襲素衣,平常至極,好似不是來參賽的。唯一與平日不同的是,今天畫了淡淡的妝容,頭發(fā)也好好收拾了一番,看起來更莊重一些。可盡管只是最簡單的打扮,依舊可以略勝眾人一籌,只因她底子極好,無論是身?xiàng)l還是相貌
想起李白的“媚眼”殊嵩忍不住去看一眼,今日李白還畫有眼影,眼眸漂亮至極,真似鳳凰般的艷麗,配上青絲面紗,好似真是絕頂美人。李白看著殊嵩投來異樣的眼光不禁有些嫌棄,說道:“看啥你看?”
殊嵩調(diào)侃道:“李姑娘,你好美,引得小生情不能自已,生出欲娶之心,不知李姑娘意下如何?”
一旁的白梓瑤聞言不由得掩口輕笑。
李白沒回答殊嵩,倒是轉(zhuǎn)頭看向白梓瑤,說道:“白姑娘,你難道聽不出來?他這話是對你說的,可不是我。”
白梓瑤低下頭,羞澀地說道:“你二人逗笑怎能扯上我?”
正在這時(shí),突然走來一女子,向白梓瑤說道:“妹妹,可還記得我?”
幾人看去,原來是葉婉兒,今日穿了身紅艷的衣服,上面繡著幾朵金色的牡丹花,似烈火般奪目,干練威嚴(yán)。
白梓瑤笑道:“當(dāng)然記得,還要感謝姐姐上次救命之恩呢!”
葉婉兒笑道:“舉手之勞而已。”葉婉兒看到殊嵩與李白,雖蒙著面紗,卻還總覺得有些眼熟,于是問道:“這二位姑娘是隨你同來的?”
白梓瑤指著殊嵩李白二人說道:“嗯是的,我與你介紹,這位是林雅姐姐,這位是許一薔姐姐,都是與我從小長大的姐妹。”她接著轉(zhuǎn)過身指著葉婉兒向殊嵩二人介紹道:“這位是…是……”葉婉兒從未說過自己姓名,白梓瑤遲鈍了一下,看了看她胸前的名牌,上面寫著:“葉婉兒”的字樣。白梓瑤這才接著說道:“這位是葉婉兒姐姐,上次我遇到危險(xiǎn),正是姐姐救的我呢!”
葉婉兒說道:“嗯,愿三位姑娘好運(yùn)哦!”
白梓瑤說道:“謝謝姐姐,你也好運(yùn)!”
…………
“當(dāng)!”一聲鑼響,一小廝喊道:“召花會(huì)正式開始!”臺下瞬間掌聲雷動(dòng),歡呼吶喊!
高臺上,朱顏玉站了起來,喊道:“第一場比試!我也不知道比甚么……”臺下一片轟動(dòng),紛紛議論著,這花滿樓在搞什么?比賽開始了卻說不知道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