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天問注視著任影幽與御龍九宸,問道:“九宸啊,你現在是個什么階品啊?”聞言御龍九宸眼神并未泛起一絲波瀾,眸若古井般深不可測,輕輕吐出:“不知道!”夢天問尷尬的望向任影幽,任影幽無奈哄誘道:“宸,好好說話!”言語間百媚橫生,御龍九宸凌厲的瞥了一眼第七夜,而后溫柔說道:“影兒,我并未騙你,我是真的不知啊。”
夢天問微瞇雙眼,說道:“九宸,可否展示一下你的法術,讓我瞧瞧!”御龍九宸看到任影幽點頭,這才釋放法力,夢天問見御龍九宸身邊環繞著熠熠金光,不敢置信的大叫道:“你,你,你竟然是天道!空前絕后啊,空前絕后啊!”任影幽連忙扶助身形微顫的夢天問,問道:“干爹,天道是?”夢天問激動的說道:“影兒啊,我聽你父,”夢天問看到任影幽暗示,連忙改口道:“我聽你風爺爺說過,當時第一父神皇羲若是不被奸佞之人設計,早就能超越圣道,皇羲把圣道之上的階品稱作天道。后世之人自然比不得第一父神,連圣道都未曾有過,誰還會記得有天道啊,真是太上,而不知有之啊。”眾人這才了然,夢天問膜拜的望著御龍九宸說:“九宸啊,難道你沒有發覺你法術的顏色不再是紫色,而是金色了嗎?只有達到天道,法術才會顯現為矜貴無比的金色。修煉天道之人,必將是天地共主!”眾人一派嘩然,御龍九宸卻熟視無睹,直至瞥見任影幽眼底的崇拜之色,才無比雀躍的抱起任影幽,說道:“影兒,影兒,我達到天道了!”眾人見狀,紛紛扶額,喟嘆比孩子還幼稚的天道霸主。任影幽嫣然一笑,眸光燦若星漢,說道:“嗯,就知道我家宸才是最厲害的,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御龍九宸聞言傻笑不止,夢天問無奈搖頭,擺手說道:“散了吧,散了吧!”眾人紛紛離去,徒留任影幽與御龍九宸深情對視。
半晌,御龍九宸才回神說道:“影兒,我有個不情之請。”任影幽抿嘴思忖,說道:“你且先說來聽聽。”御龍九宸支支吾吾道:“你,你能不,能,陪,我去,看看,”未等御龍九宸說道,任影幽便說道:“走吧!”御龍九宸錯愕的望著任影幽,問道:“影兒比知道我說的是誰嗎?”任影幽輕嘆道:“是你白癡還是我白癡?平日那般睿智的一個人,現怎么這般?”御龍九宸對任影幽的嫌棄視若罔聞,驚喜的抱起任影幽,瞬移到夢家地牢內!
御龍九宸心見嫦曦被鐵鎖禁錮,心中百感交集,將欲開口之時。嫦曦卻眼神含恨的望著任影幽,惡狠狠說道:“小賤人,你終于來了,忘了告訴你,你身上的薄情咒是我下的!你馬上就要命隕身亡了,哈哈,我有你陪葬,倒也值得了!”御龍九宸怒呵質問道:“影兒身上的詛咒是你下的?為什么?”嫦曦瘋狂一笑說道:“兒子啊,她母神搶你父神,我為什么不能詛咒她被人薄情相待?不過這也得感謝你母神和蘭若華啊,要不然我怎會成功?”任影幽呵斥道:“你不配提他們名字!”“哈哈,你母神若不是在你身上種下曼珠沙華的花種,若不是蘭若華的死,我怎會有機可乘?你母神拿的那顆花種可是我在血池浸泡了七天七夜的,血池浸泡過的東西嗜血啊。蘭若華不死,你又怎會吐血?刺激它瘋長?蘭若華死前就已經被我下了琴音之引,你只要接觸,就會摧動薄情咒。哈哈,你沒救了,小賤人!”
御龍九宸嘴角勾勒出一抹魅惑至極的笑容,問道:“所以,我的母親,你能告訴我為何我的血能解救影兒嗎?”嫦曦身體微微一僵,難以啟齒。御龍九宸粲然一笑說道:“因為你是拿我的血浸泡的花種,所以唯我之血才能滋養那朵曼珠沙華,對嗎?因為我把情根種在影兒身上,所以,你無計可施,才下了薄情咒,想讓我背棄影兒,對嗎?”嫦曦愕然問道:“你怎會?哈哈,我兒果然聰明過人!”“呵呵,母親大人,所以以琴音為引子,催發薄情咒,讓花枯萎,而后奪命,母親大人才是心思縝密啊。我想,即便沒有琴音作為引子,花期一過,花事荼蘼,影兒也欲將必死,所以母親大人方才說影兒快要命隕,是因如此嗎?”嫦曦眼底驚裂一抹驕傲,說道:“不錯。”
御龍九宸猝不及防的將任影幽擁入懷內,修長的手指虔誠的拉扯著任影幽衣衿,眼底神圣的望著任影幽香肌媚骨上篆刻的那朵妖染妍姝的曼珠沙華,咬破舌尖,邪魅的舔著唇瓣,任影幽只覺此刻泣血的御龍九宸美如塵寰,媚如煙霧。御龍九宸趁著任影幽發蒙之時,輕輕吻上那朵心口殷紅之花。暗中用血沾染滿整個花朵,詳細一瞧,竟然發覺那花又開始重歸鼎盛期。
“九宸!”嫦曦憤恨的咆哮不止,“你為何要與我作對?你可是我兒子!”御龍九宸緩緩整理好任影幽衣衿,嘲弄說道:“呵,兒子?母親大人,你怕是忘了,你自始至終都從未在意過我,所以,作對就作對咯,有何不可?”嫦曦眼底冷光稍縱即逝,卻還是被御龍九宸捕捉到,清淡無波的言語卻字字如刀般鋒利:“你我母子情分早已散盡,看在你有這句軀殼的份兒上,我不會動你,但不代表其他人不會,你自求多福。算是我最后的報答吧。”任影幽擔憂的望著御龍九宸,而后雙手環住御龍九宸,對嫦曦說道:“我知道天帝是你的人,尹姒緋也是。個中恩恩怨怨我無心再細究,看在宸的面子上,我不會動你絲毫,你就在此處懺悔吧。”說罷,御龍九宸攬著任影幽走了。身后傳來一陣陣怨恨聲:“你們不得好死,我沒有做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