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過一覺后,牛守財打起精神,猛吸一口氣,“無色法”一動,丹田…………熟悉的感覺,正宗不含假。
現在,他都不需要裝出很痛苦的可憐樣,因為牛守財每天都在“飽受摧殘”,理理心緒,牛守財走出河邊,來到乞丐窩點。
這時,穿著破爛的大部隊有順序的出了踞點,牛守財跟著過去,在走出一條街后,大部隊又分成幾列小隊,分次走散。牛守財暗贊,討錢,夠專業(yè)!咱也得學習啊。
悄悄跟隨著一隊四五個人的小群體,隊長呢,是個老頭,瞧瞧,這門面,鎮(zhèn)得住!下面呢,是一個臉色跟抹了層霜樣的中年人,兩個臉發(fā)青的小孩,最后一個,正直壯年,但胳膊腿都少了一只,牛守財特意看了兩眼,不由嘖舌,這家伙兒,不是裝的,是真的沒有。
小團伙中,老頭撇了眼四周,語氣隨意的指著肢體殘疾的男人說道:“瘸腿兒,別在那不動身兒,你死了老子管不著,但活著,想要倆個錢兒,就別擺著這臭臉”。
男人聽到后,面無表情的臉擠出一個“笑”,老頭看到后臉皮子一抽,忙說道“得得得,你還是別笑了,哎!算了,這樣!你給我躺那去,哼哼總會吧”。
男人照做,其他人駕輕就熟的把東西擺出來,裝慘賣可憐,顯然是深韻此道。牛守財想過去,又覺得有些不妥,他還是不夠慘!
眼睛看向四周,正好在一街角處看到一堆灰面,二話不說,用力抓起一把,使勁往臉上搓灰,然后,破皮了,點點血跡順著泥灰印在臉上,就現在這樣子,怕不是鬼都要嫌棄!
牛守財強擠出兩滴淚,醞釀情緒,快走兩步,直接就撲向老頭,帶著哭腔的喊道:“爺,小的命苦啊,家里本也算小有富貴,可誰曾想,一夜之間被惡賊屠殺……說到此時,牛守財露出一仇恨的神色,轉眼又變臉說道:我慘啊!第一眼,看到您時,我就覺得你是個大善人,你…………”
這話沒說完,就被老頭給打斷,“撒手”牛守財沒聽,反抓的更緊,老頭踹了一腳,沒甩開。沒轍!只好換上比較可親的語氣,
“小兄弟,來,有事咱先起來說”。
牛守財沒動,我就是認定你了。
…………
老頭子不是武者,就一市儈的江湖老油子,碰到這種沒皮子賴臉的貨,一般情況下,可以使用武力,但,沒用!所以,只好使用暫緩之策,牛守財順利混入小集體,還有了個外號(大財)。
乞丐也是不好混,成功的人太多,名聲也都被敗完了,所以,城中富貴者雖多,卻也沒人是傻子,牛守財這一小幫子人站了一早上,也沒混到一銅板。
到飯點兒后,老頭子挨著罵了個遍,尤其是牛守財,罵的最狠!因為多了張嘴吃飯,老頭僅剩不多的錢袋子徹底見了底兒。
牛守財在舔完最后一米粒后,打了個飽嗝,老頭子一巴掌蓋在他臉上,吃完,給老子干活去。
牛守財笑呵呵的把東西背上,來到老地方,不慌不忙地就地一躺,開始哼哼。這個哼,它有些講究,聲音大了就會被人認為是裝的,聲音小了,別人又聽不見,所以,要有個度!
而這個度,牛守財早在苦逼的販賣生涯中就學會了,這個地方呢,處于城中心范圍,按理來說不可能允許討飯存在,但這乞丐頭子可能有門路,于是,老頭這一幫人就明目張膽的在這兒占著。
牛守財看到一婦人過去,穿著很是華貴,只是眼中帶著幾分勢利,牛守財沒喊,扭身留了個屁股對著女人。
同伙兒中,那殘疾男人和小孩子滿臉激動,馬上呻吟,尤其是那臉色慘白的中年人,速度極快的跑到女人跟前,臉上帶著討好的笑意說:“夫人,行行好吧,家里老母病重,女兒又被人販子騙去,這日子沒法過啊”。
婦人聽后沒有半分動容,閃身躲過漢子,仿佛碰到什么可惡的東西,快步離開。
中年男人…………
老頭子冷笑,一群沒腦子的家伙,撇眼看到躺著的牛守財,一腳就踹向屁股。
牛守財捂著屁股跳起來,老頭張口就罵,老子養(yǎng)你是吃白飯嗎?懶成這死樣,活該被滅門。牛守財慢慢回了句,爺,那女人一看就刻薄得很,咱就一討飯的,人家還不是有多遠跑多遠!
“呦!你小子說話還一套接一套的,不過,要是再要不到錢,那就是任你說破嘴,也得給我滾”!
牛守財撇嘴,盯著路上的行人,他又不缺錢,只是要讓這老頭不起疑心,他得琢磨出一法子來。想著想著,前方拐角處出來一少女,模樣還算秀麗,眼中仿佛帶著一絲慈悲。
老頭直接把牛守財踹了出去,指了指女人,牛守財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低頭裝作行人從女孩身邊走過,女孩看見牛守財后也沒在意,城中乞丐多的是,她早已司空見慣!
然而,就在兩人擦肩而過時,牛守財的腳仿佛被女孩踢到,踏空一步,直接摔倒在女孩前方。
女孩略懵,下一刻,就想著把牛守財扶起來,結果卻是摸到了一手血。“啊”!女孩驚叫一聲。牛守財躺在地上輕吟,表情略顯猙獰。
女孩強忍害怕,顫抖著聲音說,你沒事吧?牛守財疼得捂住胸口,你看我像是沒事兒的人嘛,不行,你給我撞壞了,你要賠錢。
女孩聽到錢時,反倒拒絕說道,錢怎么可以呢,這樣,你跟我去藥店,我給你買藥治病。
牛守財沒理她,只哼哼著,女孩此時也明白人家這是明擺著要錢了,無奈之下問道,你要多少?牛守財靠近女孩,低聲說道,五兩。女孩睜大眼睛,你怎么不去搶?牛守財朝她眨了眨眼,女孩沒看懂,你眼睛也壞了?
牛守財借著角度問題,迅速給了女孩五兩銀子,低聲說道,我沒事兒,你只要把銀子放我身上就可以走了。女孩意識到自己被坑,也沒給牛守財什么好臉色,起身就走。
在老頭這幫人看來,女人甩給了牛守財錢后就起身離去,這些他們都沒在意,重點是那五兩銀子,牛守財這小子居然還真要到錢了。
牛守財瞇眼看著老頭,手上把玩著銀子,老頭這時坐不住了,快走到牛守財面前,興奮的看著票子,下意識的打了牛守財一巴掌,好你個小子,這是深藏不漏啊!
…………
在牛守財顯出“本事”之后,大家對他的看法改變了許多,兩個孩子時常巴結他,天天財哥長財哥短的叫,地位有了明顯的變化,牛守財暫時在異國有了落腳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