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彥并沒有跟著他們離開,而是轉身回到了帳篷中。
張元海看到他回來,問道:“有什么事情?”
“我不過是煉氣期,恐怕難以承擔這么大的責任。”
張元海走上前來,語氣嚴肅:“我知道你的實力,但我也相信巡邏隊,那幾個能力者桀驁不馴,戰(zhàn)斗沒有配合,很容易出現問題,比之他們,我更需要的是一個領隊,能夠在危急時刻做出緊急處理的領導者。”
“可是…..”
“你是于天嬌推薦過來的,我相信她的眼光。”
“于姐?”言彥不解,為何會安排自己去做這種事情。
“沒錯,擊殺水妖刻不容緩,遲一分,都會讓逃竄出去的可能性增大一分,還望你能夠快些出發(fā)。”
“好,我知道了。”
雖然不明白于天嬌為何做這樣的安排,為了自己的老家,拼了!
看著言彥離開,張元海心中思索。
我是誰巡邏隊又招收了新的成員,實力不強,卻身受重視,這個少年身上應該有著其值得投資的秘密。
在他認出來腕表之后,就收到了于天嬌的傳音,這才會讓言彥擔任要務。
言彥….
他撥打了一個號碼。
“幫我查一下名為言彥的少年,大概十六七歲,居住在臨海市,相貌是…..”
“嗯,我知道了。”
“剛被明遠大學懲罰停課觀察一年,需要賠償百萬靈石,原來是因為這個問題,不錯,這樣的性格我喜歡,”
得知了言彥的遭遇,張元海十分欣賞他的所作所為。
同時,他也在擔憂,明遠大學此次的軍訓確實是做錯了,目的很好,只是過程出了問題,導致結果走向了歧途,如果一直這么持續(xù)下去,這個國家的知名學府未來堪憂。
這幾年明遠鬧出了太多的事情,尤其是當年的插班生事件,筑基期的學生卻殺了那么多老師,就連明遠的副校長出手都無功而返,事后他調查了一番,發(fā)現學生沒有做錯,那幾個老師確實該死。
他對言彥的興趣越來越大,今天才回到家,就碰到了于天嬌,估計也是剛剛才成為巡查隊員。
看起來這個少年的秘密不少啊。
對于他來說,短時間內得到一個普通人的信息很簡單,只要他愿意,就連兩人在酒樓的對話都可以知道。
“你調查一下言彥的所有資料,稍后發(fā)給我。”
掛斷電話,他看著作戰(zhàn)地圖,上面實時顯示各區(qū)域的情況,東部地區(qū)水妖數量增加,不過被牢牢的阻擊。
金沙灘附近出現了二級水妖,所幸有筑基期的修士在那,問題倒是不大。
西部位置,言彥他們一行人已經趕往,很快便能到達。
……
還沒有靠近戰(zhàn)場,言彥就聞到了一股濃稠的魚腥味。
可以看到前方有著超過兩百米的戰(zhàn)線,分布了數百只鱗魚妖,正是之前在鎮(zhèn)魂江時見到的那種。
三支小隊,總共二十多個人分裂其中,后排位置有百名士兵持有熱武器進行配合攻擊。
百米戰(zhàn)線太長,小隊中缺乏能夠一擊必殺的人物,導致時不時有鱗魚妖越過,直奔后方的士兵。
他們大多數都是普通人,僅有的幾個職業(yè)者實力并不高,兩人應對一只鱗魚妖都成問題。
說到底,臨海市并不是重要區(qū)域,布防程度不高,加上前線妖魔戰(zhàn)場出現了問題,大量的士兵都被派到前線,后方戰(zhàn)力比較薄弱。
“終于可以大干一場了,老子的長槍早已經饑渴難耐!”黃毛扭著手掌,沖了上去,兩條手臂變化為綠色的刀臂,邊緣是一排堅硬的鋸齒,末端有著倒勾,看起來就像是螳螂的前肢。
黃毛的刀臂劃過鱗魚妖的身體,帶起大片的血液,倒勾沒入其中,將里面的內臟都帶了出來。
他的后腿一跳,整個人靈活的轉了個彎,將兩條刀臂交錯,鱗魚妖的腦袋就被削了下來。
“你在干什么?”有人怒氣沖沖的走過來,“這是我的獵物,沒看到已經重傷,你這是什么意思,明著搶是吧。”
黃毛滿不在乎的聳聳肩,“不就是擊殺水妖嘛,大不了這個給你,大驚小怪。”
說著,他又看到了一只鱗魚妖,準備去殺,卻發(fā)現自己已經被包圍了。
四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不懷好意的看著他。
“兄弟,做的事有點過了吧,搶怪敢搶到我們頭上來,知不知道我們是誰,猛狼傭兵團的人你也敢惹。”其中一臉上帶著傷疤的男人兇狠的說道。
就這么幾秒的時間,已經有鱗魚妖穿過了戰(zhàn)線,到達了后方,被職業(yè)者攔住。
有士兵呵斥:“你們幾個在干嘛,還不快點阻止水妖!”
“閉嘴,你算老幾,老子是傭兵團的人,不歸你們管教,要不是有獎勵,才不會來到這個地方。”
“小子,規(guī)矩知道嗎,這地方是我們的地盤,既然你擅自闖進來,還搶了我們的怪,那就留下來打工,什么時候殺了三十只鱗魚妖,什么時候放你離開。”傷疤男歪嘴掂腳,吊兒郎當。
“憑什么,送你一句話,你算老幾。”黃毛也不是善茬,你要覺得他好欺負,那可真是個錯誤。
眼看著兩人要打起來,言彥陰沉著臉,叱喝道:“閉嘴,做正事!”
這就是傭兵與經受過正式訓練的士兵不同的地方,絕大多數傭兵都是些職業(yè)者構成,以為自己得了能力就無法無天,根本不受別人管轄,惹得事情也最多。
面對這么嚴重的事情,都想要窩里斗,優(yōu)先擊殺水妖才是關鍵。
“小子,你又是誰,還挺橫,跟這個黃毛一塊留下來打工吧。”說著,傷疤男伸手去抓言彥。
言彥眼睛中閃過寒光,渾身氣血猛然爆發(fā),基礎拳法打出,一拳轟在他的手上。
咔嚓!
傷疤男的手臂直接骨折。
“媽的,敢打老子,給我上。”傷疤男捂著手臂,痛的齜牙咧嘴,好不滑稽。
其余幾人沖了上來,言彥說道:“巡邏隊辦事,你們盡可以動手!”
既然加入了巡邏隊,雖說還是個編外人員,那就用這個組織威懾一下。
果不其然,幾人停了下來,不敢繼續(xù)動手。
傷疤男趕了上來,怒罵道:“你們是不是傻子,就這個小毛孩,頂多算是巡邏隊的編外人員,殺了就殺了,怕什么。”
“殺了?”言彥喃喃道。
手中出現一柄長劍,微風拂過,劍氣凝聚。
“風斬!”
傷疤男一動不動,在他的脖子上出現一條血線,向外滲透著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