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悲慘世界
裂谷城，陰暗、潮濕、低矮的地穴。
“快看那個女孩，真殘忍，被打得血印子一道道的...”
“抓她的幾個都是灰狐的手下，可不是我們幾個小偷小摸能惹得起的，走走，當做沒看見，趕緊走！”
...
“救命...”
...
“給我再抽她二十鞭子！膽子不小，讓你去偷東西，你敢找守衛兵求救？這些年我給你吃給你喝，你就是這樣對我的？給我往死里打！”
...
“老大心可真狠，打得那個女孩皮肉都翻過來了，有些傷口抽得血都流不下來了！”
“噓！你膽子可夠大啊，還敢議論，不想活了？”
“你懂什么！那女孩是吸血鬼，死不了的！”
“吸血鬼？怪不得，殺了她也是應該的。”
“聽說吸血鬼都信仰魔神，不會覺醒什么能力吧？”
“放心，咱們老大手下那些人有多強你又不是不知道，怕什么？”
“也是，嘿嘿！長這么大我還沒有嘗過女吸血鬼的滋味，不知道和酒館里那些女人感覺有什么不一樣...”
“你就別想了，等她再長大一些，肯定是老大的禁臠，到時候...”
“嘿嘿嘿...”
...
“救命啊...”
...
“老大！我剛才給琳送飯，發現她咬斷繩子逃跑了！”
“跑？這家伙竟然敢跑？你們是干什么吃的？一群蠢貨！日落之前給我抓回來！”
...
“求求你救救我好嗎？有人在抓我！”
“嗯？你能看見我？”
“跟我走吧！沒有人敢欺負你。”
“太好了！”
“記住！我并不是在救你的命，以后你的一切都屬于我！一切！”
...
“你叫什么名字？”
“琳，我的名字叫凱瑟琳...”
“很好，琳，以后你就是我們黑暗血牙會的人了，你在這里會得到訓練。”
“訓練什么？”
“殺人。”
...
幽深的地洞中，眾人向一位衣著華貴的人跪拜行禮，無數根白蠟燭安靜地燃燒，像是鋪滿地面的星辰，燃燒的蠟燭旁的墻壁上，深凹進去一棺木形狀的內壁，滿是干涸得發黑的鮮血，而在棺木中央，赫然站立著一具干尸！
雙手合抱，彎曲的脖頸怪異地垂到了肩膀上，詭異，驚悚，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窒息感。
“這就是新來的孩子？抬起頭來，讓我看看。”
凱瑟琳怯生生地揚起腦袋，看見坐在高處講話的人，她面目發青，雙手枯槁，隨意的靠在石頭制成的椅子上，用一只手撐起來，斜瞇著眼睛。
“我的孩子，告訴我，夜晚的顏色是什么？”
凱瑟琳強忍住沒有發出尖叫，聲音顫抖地回答道：
“是...黑色嗎？”
在一旁的人響起了一陣輕笑，像是嘲諷她的愚蠢。
“不，是血色，我的孩子。”
“血......色？”凱瑟琳忍不住重復。
帶她來到這里的人，突然上前幾步，猛得一腳踹在了凱瑟琳的背上，冷冷說道：
“快叫夜母大人！”
燭火搖晃起來，凱瑟琳只感覺自己后背像火燒一般，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卻覺得胸口憋悶，恐懼使得她依然乖乖地叫出聲來。
“夜母...大...人...”
“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坐在上面的人擺擺手，示意所有人退下，她走下座位，握著銅制的杯子，緩緩來到凱瑟琳身邊，輕輕撫摸她的后背，安慰道：
“喝下去，我的孩子，你會感覺好一些。”
凱瑟琳掙扎著從地上直起身子來，低頭喝了一口，甜腥地鐵銹味，卻讓她感覺精神恢復了一些，過來半晌，她抬起頭來，鼓足勇氣問道：
“夜母大人，我......可以祈求您的庇護嗎？”
“庇護？”那個人勾起了凱瑟琳的下巴：“黑暗血牙會的人從來不需要庇護，只要你乖乖聽話，早晚有一天，有人聽到你的名字就會害怕的顫竦。”
...
鞭子狠狠地抽打在她的背上，發出清脆地響聲。
“蠢材！這么一點訓練都堅持不下來，快起來！”
“我真的好累，讓我坐一下好嗎？就一小下下...”
“啪！”
回應她的是一記響亮地鞭子，汗水和著血水順著背脊留下，滴答在了地面上。
凱瑟琳感覺自己要死了。
她咬緊牙齒，努力爬了起來，繼續重復著剛才的訓練...
“神啊！救救我吧！”
“這個世界沒有一個對我好的人...”
“沒有...”
...
“慈愛的夜母啊！”
“卑微的琳讓您失望了，卑微的琳很是愧疚，親愛的母親，我努力了，非常努力，但是我還是沒能殺死褻瀆者...”
...
“我的孩子，你太讓你的母親傷心了，雖然我十分想留下你的小指頭，多么可愛的小指頭啊！但是你該知道，黑暗血牙會的規矩誰也不能破壞！”
“親愛的夜母！慈愛的夜母！我懺悔！我愿意接受一切懲罰...”
...
陳晨俯下身子，笑著抱起小妞，逗得小妞格格笑出聲來。
“小妞，哥哥出門咯！你要不要親一下哥哥？”
“哈哈，小妞，快親親你哥哥，好久都會見不到你的哥哥呢！”
“我不要哥哥走！哥哥你留下來好不好？”
“不行的哦！哥哥有事情必須要出門，放心，等哥哥忙完了就回來帶你吃好吃的好不好？”
“嗯！說話算數！拉鉤！”
“好，拉鉤...”
“媽！我走了！”
“路上小心！哎...我真的都不想哭的，這眼淚就是止不住。”
“我走了，爸...”
“嗯...”
...
陳晨輕輕吮吸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不小心從空間袋取出的一把匕首劃破了自己。
“嘶！好疼！”
“好多東西啊！我這輩子都感覺用不完...”
...
“我的孩子，你要記住今天的疼痛！唯有他人的死亡，才能給你帶來真正的救贖！”
“是！敬愛的夜母...”
...
“嗯？馬上就要傳送了？小古？你還睡？真拿你沒辦法。”
...
“祈求所有的神啊！讓我離開這個地方吧！遠離人世間一切的痛苦...”
...
“咦？凱瑟琳人呢？”
“啊！...我剛才看見她在我面前突然消失了！”
“怎么可能？她又不會有圣石，再者說吸血鬼的祈禱阿祖拉神壓根是聽不到的。”
“該不是又跑了吧？”
“見鬼！讓夜母大人知道我們都別想活命！快出去找！無論如何也要把她抓回來！”
“對..對，不可多得的吸血鬼，可不能讓她這么輕易就跑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