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出的是個青年,身材瘦小,面容姣好,就是略微偏陰柔,聲音也有點娘炮。
精裝男子面色凝重,卻頗為鎮定,冷凝的道:“不太好,傷口雖然不深,但是有個持續掉血和感染的異常狀態,異常狀態同時還不停的扣除體力。”
沖出的青年聞言一愣,焦急的道:“那還傻著干嘛,趕緊把衣服脫了啊。”
言罷,青年急匆匆的取下自己身后的背包,取出一卷綠色疑似繃帶的物品。
然后抬頭發現精裝男子依舊頗為鎮定,才剛將背包取下,卻并沒有脫衣服,似乎有點尷尬。青年一手拿著綠色物品,一手直接在精裝男子身上一扯。
“磁拉”一聲,精裝男子破掉的防彈衣和里面的短背心一同被焦急的青年扯成了一塊布片。
“哎,我就兩件衣服。”精裝男子開口道,以此來緩解他的尷尬。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擔心你的衣服。”青年語罷,扯開綠色繃帶,抱著精裝男子的腰,開始纏繞了起來。
之前還頗為鎮定的精裝男子,此刻卻一臉怪異的表情,頗為尷尬的舉著手,不知道放在何處。
張秀明看著對面那已經成了布片的防彈衣,臉色凝重的看了看湖泊周圍的野獸群。
沒記錯的話,屬性裝備耐久歸零前,是不會破損的。
而根據他3級頭盔300耐久對應300生命值的概念,那防彈衣明顯不可能沒有耐久度。
就算對面男子是最低級的頭盔加最低級的防彈衣,兩個全部加起來,起碼也得有100耐久吧?
也就是野狗要想一擊破防,最低傷害都是100+,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話,簡直就是秒殺啊。
張秀明轉頭看了看姚天他那手臂上猙獰的傷口,此刻他一臉愜意的樣子,對于這兩兄弟的實力,又有了新的認識。
青年飛速的將精裝男子包成了粽子,還好,繃帶只是包裝是綠色,不然那就好看了。
大約過了一分鐘,精裝男子身上的繃帶閃爍了兩下,就消失了。
青年看著精裝男子背上的傷口,臉色有幾分難看,傷口已經不再流血,卻也沒有消失。
傷口不大也不深,細長的傷口程淺綠色,和姚天的手臂頗為相似,只是沒難么嚴重。
“怎么樣?”青年一臉焦急,擔憂的問道。
精裝男子搖搖頭道:“流血效果雖然沒了,但是異常狀態依舊存在,依舊在扣體力。”
青年聞言,再次從背包里摸出一個小藥瓶,藥瓶非常小,約一個母指大小。
精裝男子伸手阻止了青年開瓶的動作,青年疑惑的抬頭,精裝男子道:“別浪費藥品,這明顯是針對體力的異常狀態,沒高級食品,或者高級藥品,多少止血藥都沒用。”
“那怎么辦。”青年一臉的焦急,一副要哭了的樣子,身后圍上來的幾人一陣惡寒。
精裝男子一陣的頭大,趕緊抓啦抓后腦勺,故作輕松的笑了笑,道:“沒事,消耗并不嚴重,比平常消耗加重了兩倍左右,還撐的住,也就多啃兩個面包的事情。”
十人隊伍的領隊是個壯漢,絡腮胡,臉上不少的橫肉,粗狂的一逼。
他一臉怪異的看了青年和精裝男子一眼,對精裝男子道:“柳杰兄弟,怎么樣,嚴重么?”
精裝男子柳杰換回了鎮定而酷酷的表情,道:“讓武寧兄弟見笑了,我沒事,還撐得住。”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繼續?還是把對面那幾人一起叫上?”粗狂男武寧征詢的問道。
柳杰轉頭看了一眼對面一邊看戲一邊吃東西眾人,搖搖頭道:
“再試一次吧,剛才測試了下,應該沒有智慧,可以單拉出來,不過不能超過十米。”
武寧點點頭,道:“也行,這次換我來引。”
柳杰點點頭,沒再繼續說話。
一行十六人再次向前靠攏了幾米,粗狂男武寧帶著六人小隊新選出的兩個人,小心的摸了上去,依舊是那條野狗。
三人都不是沒經歷過戰斗的菜逼,有了上次觀戰的經驗,很是輕松的就將野狗引進了包圍圈。
十六人一伙的圍了上去,各種棍子招呼,場面略微有點混亂。
眾人除了柳杰,其余人的傷害并不高,而且都是黃色的體力傷害,不過大家戰斗意識并不太菜,沒意外的話,這野狗會交代在這里。
可惜,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野狗被圍毆了片刻,張嘴叫了兩聲。
在場的,敢進預備至尊晉級世界的,沒一個是傻逼級別的菜鳥,都是臉色一變,飛速的后退。
不過顯然有些遲了,包圍圈中野狗叫完,其身旁突兀的閃現出四條差不多的野狗。
根本不給眾人反應的時間,就撲擊上前,赫然便是剛才撲擊柳杰那一招。
眾人中,粗狂男子武寧本來是吸引野狗注意力的主力,突然出現的四條野狗中,有兩條撲擊的對像都是他。
撲擊來的太突然,根本不給粗狂男子反應,兩條野狗的攻擊就已經臨身。
武寧在野狗的攻擊下,身體突然如玻璃般碎裂,一同碎裂的,還有兩只野狗。
遠處十來米的地方,武寧突兀的出現在那里,他臉色不僅蒼白,還異常的難看,顯然這突然的變化,使他付出不小的代價,以至于心情不怎么好。
剩余兩條野狗,一條撲向傷害最高的柳杰,一條撲向了一個倒霉蛋。
只聽“啊!”的一聲慘叫,那個倒霉蛋就躺了。
在場的眾人中,反應最快的是那個娘炮青年,戰斗時他一直就沒管狗野,依舊就盯著柳杰。
多余野狗出現的同時,他想也沒想,抬手在嘴邊一吻,然后背著雙手,原地頗為優雅的轉了一圈。
然后一個飛吻動作對著撲向柳杰的那條野狗,一個粉紅色的桃心,瞬間出現在野狗頭上,野狗突兀的停在了那。
柳杰瞬間側步,拉著娘炮青年飛速后退。
這一連串變化下來,眾人都退出了十米限制范圍,畢竟他們就在邊緣戰斗的,唯一留下的就是那個倒霉蛋的尸體,幾條野狗也消失,回到了之前的位置,繼續做它們的雕塑。
“該死,這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泉水,這明顯是當年戰爭的必爭之地,現在留下的這些野獸,即使是殘留的殘兵,也根本不是我們這種連預備至尊都不是的人能對付的。”
十人小隊中,躺了那位的組員,臉色很是難看,罵罵咧咧的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