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我腦袋里又浮現出了千千可愛的臉蛋和水靈靈的眼睛,“我不覺得他看起來很危險呀?!?p> “我是指的他的死因。如果處理不好的話,他也會變成鬼學姐那樣的存在。”原木擺弄著手中的筷子對我說道。
“你的意思是,他應該是溺死的嗎?”我眼睛盯著他那雙好看的手,一時對他提出的事情有些發愣。
“可以這么說吧,但應該不是簡單的溺亡。具體的原因我們還得去那個地方看了再說。”原木將筷子擺好,看著服務員為我們上了第一個菜,便結束了這個話題。
一頓飯過去,我已經撐得快走不動道了。原木每一次點菜都是點在我的心坎上,盡管都沒有問過我想吃什么,但是全都是我愛吃的。
原木結完賬后,站起身對我說:“我們回鬼街給千千買吃的吧。”
“我們不可以在這里打包兩個菜給千千嗎?”我是覺得這家的菜式都蠻好吃的,便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原木搖了搖頭,對我說道:“千千已經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沒辦法吃這個世界的東西的。鬼街的東西都是為魂魄鬼怪所創,所以那些都是他可以接觸的。”
原來鬼街還有這一個用處啊。我一邊感慨著,一邊與原木在鬼街四處買著小吃?;氐饺找过S時,艾琳娜依舊在門口站著,千千在大門口露出了半個頭向外張望。
我見狀,飛奔到門口一把抱起了千千,順便蹭了蹭千千的小肉臉,感到一頓滿足:“千千寶貝,你在等姐姐嗎?”
“嗯嗯!”千千露出無邪的笑容,又引得我一陣心疼。
“走吧寶貝,姐姐給你帶了超級好吃的東西回來哦?!蔽沂疽馑纯次沂稚咸岬某缘模骋娏耸畮状男〕?,眼睛里的欣喜都快溢出來了,猛地抬頭親了我一口:“姐姐最好了。”
我帶著千千在餐桌上吃完東西,又領著他洗臉刷牙,哄上床睡覺,等我忙完再一看表,已經十點過了。原木仍在客廳看著我看不懂書名的書籍,見我從客房出來,沖我點點頭,拍了拍他旁邊的座位,示意我坐在他的旁邊。
“怎么啦?”我坐下后,細細端詳起原木的側臉,他的眼睛里總想是裝著一汪春水,似乎下一秒眼淚就會低落下來,睫毛挺翹,鼻梁高挺,但面部線條卻勾勒出的是一張冷酷的臉,總是讓人移不開眼睛。
隔了良久,原木轉過頭沖我笑了笑,虎牙又開始在他勾起的唇中若隱若現:“落落,看夠了嗎?”
被抓包了…!?我支支吾吾,一下子尷尬地說不出話,只得猛地點了一下頭,似乎又覺得不對,開始瘋狂搖頭。
他輕聲笑了起來,似乎心情十分愉悅:“讓你再坐會,是想與你商量一下千千怎么辦。”
我偏過頭去嘟囔著:“嗯…我沒有什么主意…”
原木將書本合攏,輕輕放在了桌子上:“原本我想你到地點再跟你說的,但是又覺得這次可能有些危險,還是先提醒你比較好。”
“危險?有什么特別需要注意的嗎?”回想起來,似乎也沒有哪次不是特別危險的吧!我不好意思說出口,在心里默默想到。
“千千的性質不一樣。單憑他的狀況來判斷,最少也是溺死鬼。”原木收起了笑容,又變回了認真而冷靜的他。
“這個我們不是已經知道了嗎?而且這么看,他與鬼學姐也差不多吧…?”我問道。
“不,不一樣。如果我判斷沒有出錯的話,千千應該是被迫抓交替的?!痹径⒅雷由系臅錾?。
“被迫抓交替?就是被水鬼抓去墊背對嗎?”我小時候也曾聽爺爺奶奶講過,在他們幼時的水壩中,有水鬼在抓交替,經常把來水壩邊打鬧的小孩抓去為他們墊背。有一種說法,說如果一個水鬼抓到了一個孩子當他的替身,他便可以轉世投胎為人。
原木點了點頭:“但不是那么簡單地抓交替。我讓艾琳娜在千千洗澡時仔細看了看他的腿部,有一個很明顯的黑色手印。千千大概率是沖撞了白煞?!?p> 接著,原木為我大概解釋了一下白煞的意思。總結一下便是,年輕但是突然溺亡的人們,如若懷有極強的怨氣或者其死亡地點風水格局極其不好,便會在此地形成一個白煞。通常的水鬼都只會抓交替,并不會有引誘的能力。而白煞不通,它在其有所需條件時還可以上岸,一般都是道行極深,極難對付的。而鬼學姐也只是算是稍微難以對付的水鬼,而不是白煞,所以我們這次去打探是十分兇險的。
我聽罷有些發愣:“這么危險的事情,我又是什么都幫不上忙的,我們倆能應對嗎?”
原木沖我笑了一下,似乎是想讓我安心:“我已經請了幫手了,估計是明天便要到了?!?p> 說罷,原木送我回了店鋪,讓我明天上午起床了再去日夜齋一同與他們商量對策。
夜晚,我躺在床上,又開始做著奇怪的夢。夢中我似乎與千千又一同來到了河邊玩耍,我們赤著腳在岸邊撿著好看的鵝暖石,追著浪花踩著細沙。正玩得不亦樂乎時,天似乎突然暗了下來,本該湛藍的天空中透露出些許暗紅色,給周圍的建筑都蒙上了一層血色的光芒。我覺得有些不對勁,立馬回頭找尋千千,大聲呼喚著他的名字。
而這時,潮水似乎向要被誰抽去,一下退了兩米,而水中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掙扎著朝岸上爬上來,在淺灘處激起了一層層的浪花。我不敢再呆,正想轉身先離開這個地方,卻發現身體似乎被看不見的手臂所撕扯著,禁錮得我是半點都掙不脫,只得眼睜睜看著發生的一切。
而水里,終于有東西冒了出來。

匛匛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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