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國,是神州大陸眾多國家中最普通的一個小國,由四名靈王,一名靈皇聯手創建,如今,已是建國之后,神武歷第五百年,同時也是第二位皇上傳位的重要日子。
王都內的大街小巷此時已經門庭若市,熱鬧非凡,人們討論的,也正是時下最火熱的話題,關于太子是修煉廢物的話題。
“沒想到神武王真要傳位給那個廢物太子了。”酒樓里,一名身穿特殊皮甲的粗糙大漢毫無顧忌地跟同伴討論著。
“是啊。”他的同伴,是一位打扮得玉樹臨風的公子:“神武王在世的時候還能庇得了他一時,但是等百年后......”
周圍的客人雖是同意他們的說法,卻也只是在暗中點頭,不敢接話。
“這位公子。”一名王府打扮的侍衛從一樓走了上來,說道:“您雖然貴為靈君,但也請注意您的言辭,這里可是神武國都。”
“那又如何,我說得有錯嗎?”公子甚至都沒有看侍衛一眼,只是望著遠處的高臺大典,上面站了十幾位皇家中人:“不管是二皇子劉広,還是四皇子劉熾,那可都是咱們東域公認的天才,年紀輕輕就到了靈師境,反觀太子劉昊,從出生到現在,差不多十六年,有過什么建樹嗎?武院武院不接,書院書院退學,政院老夫子直接被他氣吐血,哈哈哈,這樣一個極品,真想不明白神武王為什么要繼位給他。”
啪啪啪!
幾乎坐滿的酒樓里響起了一道掌聲,一名身披金甲,須發皆白的中年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旁邊的人這才注意到這位老先生,連忙為其讓路。
“完全沒注意到,靈王嗎?”公子見著來人,心想。
粗糙大漢站起身擋在了公子身前,說道:“止步。”
“金甲白發,他是沉劍王劉逍。”一名商人認出了他。
“什么,他就是劉逍?”
“可不是,看他腰間的玉佩,那是東離劍派的長老玉佩。”
“怎么找不著他的劍?”
“笨吶,那可是靈王,肯定隨身攜帶了納物符呀。”
剛剛安靜下來的酒樓又開始了熱烈的討論,而引起此事的主角卻毫無反應,而是徑直走到了大漢面前,說道:“看你的呼吸,修煉的定是那熊羆抱山訣,你這公子二十出頭就到了靈君境界,看來,兩位想必......”
“不錯。”公子抬手將大漢拉至身后,行禮道:“懸武國太子覃海,見過沉劍王。”
“哦?”劉逍也回禮道:“本以為是懸武國哪位皇子,沒成想竟是太子殿下,失敬,不過,您雖貴為鄰國太子,到了神武領地,那也要遵從本國法令,隨意討論攻訐我們皇家中人,那可是......”一柄黑色的無鋒大劍憑空出現在他手里:“要掉腦袋的。”
“住手!”遠處高臺上的一人不知什么時候飄飛了過來,只見他長得相貌堂堂卻未脫稚氣,穿著一身攀龍附鳳服,身后還背著一把巨大的狼牙棒,顯得尤為奇怪。
“二叔,父王要我給您帶一句話。”青年一腳踩在酒樓二樓的圍欄上,說道:“來者是客。”
“我明白了,四殿下。”劉逍頷首道。
看了眼遠飛的劉熾,劉逍收回目光,不卑不吭地向覃海引路道:“覃海殿下,此處人多嘴雜,還請隨我來。”
“那就有勞沉劍王了。”覃海和粗糙大漢都默默收回了手里的納物符。
......
類似的討論還在繼續,其實不止覃海、神武國的子民不明白這場繼位的目的,就連當事人,此時也是一臉懵逼。
“父王,說好的成人大典,怎么突然就要傳位于我?”劉昊不解道。
“事出有因,休要多話。”身披龍袍,長得高大威武的神武王將玉璽鄭重地遞到了劉昊的身前,劉昊一時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環顧四周,發現母親面如死灰,兩位兄弟也是皺眉閉眼,不由悲從心來,接過玉璽道:“我會好好保管的,父王,您......”
辟咔!
一道晴天霹靂劈在了捧著玉璽的劉昊身上。
神武王見此,露出了數十年來的第一次笑容,欣慰地點了點頭。
“結束了嗎?”劉昊晃了晃身子,問道。
“嗯,玉璽已經承認你了,有什么感覺嗎?”神武王說道。
“是,靈力好像增加了那么一絲。”劉昊苦笑道。
“連你也失敗了,真是天意如此。”神武王目光幽邃,穿透了城墻,看到了萬里外的深山,嘆氣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父王,你們都隱瞞了我什么?”
“到此為止了。”神武王無視了劉昊,一甩袍子道:“繼位大典結束!我兒,劉昊即位!”聲音傳遍國都,大多數不明事理的平民都鼓起了掌,歡呼新王,一直張燈結彩到深夜,而部分有識之士卻深感困惑,心生不安,大多連夜離開了神武國都,深怕被某種大恐怖卷入其中。
凌晨,宮內。
“王上,怎么還不就寢?”
“明玉,你知道父王為什么突然傳位給我嗎?”
“王上之前貴為太子,王位本應是您的。”
“你跟我說真話,我這種廢柴怎么可能適合繼承王位?”
“連王上都不明白,明玉又怎會知道,再說......”
“怎么?”
“王上不必妄自菲薄,您在明玉眼里可是無所不能的。”
“那當然,因為在你們眼里,錢是無所不能的。”劉昊知道自己找錯了傾訴對象。
“是有什么危機嗎?”劉昊猜測到,說著就跑出行宮,去了神王國庫,翻閱起了里面的古老書籍。
“在做什么?”披著黑袍,藏著全身的國庫“管理員”問道。
“五爺爺。”劉昊雖然當了皇帝,卻還是對此人行晚輩禮道:“當然是在找父王為何突然繼位給我的原因咯,你們都不愿跟我說,只能自己查了。”
“你想多了,劉祁他純粹是做夠了皇帝才繼位給你而已。”
“真的?”劉昊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騙你作甚?”
“可是為什么大典上,我看母后她面沉如水,広弟、熾弟也是一副傷心的樣子。”
“這樣啊......”老人撓了撓腦袋:“劉祁那小子有跟你提過共生玉佩的事嗎?”
“是,聽說我出生那天,隨著一聲龍鳴,青光照耀之下,飛來了一道玉佩,落在了我的手上,然后我就突然不哭不鬧了,是真的嗎?”劉昊的眼里充滿了希冀。
“當然是假的!”老人斬釘截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