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榻上的姬政雙目凝視著扒雞妹那白皙秀美的臉龐,嘴角不自主的劃過一絲微笑,而他的嘴巴配合著扒雞妹手中盛滿白粥的湯勺一張一合。
扒雞妹看到姬政臉上的微笑,心生一絲怒意,捏在手里的白皙湯勺送往姬政嘴里的速度快了點,姬政的牙齒和湯勺撞在了一起。
姬政看到扒雞妹貌似有些生氣,他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快速咽下了白粥對著扒雞妹笑道:
“扒雞妹,你到底怎么了?前幾日你照顧人挺用心的,今天是怎么了?”
扒雞妹快速的把碗里剩下的白粥一股腦兒的快速喂給姬政后,坐在姬政的床榻前,有些面露委屈之色道:
“人家平時沒做過照顧的人的事兒,難免有些做不到位地方,但你也不能笑話我啊!”
姬政看到扒雞妹八成是誤會了什么,他有些吃力的單手撐起身體,倚靠在床邊對著扒雞妹道:
“扒雞妹,我不是要笑話你,而是為你感到開心。以前的時候,你只知道淘氣,現在,還學會照顧人了。”
扒雞妹面對姬政的夸獎,臉上泛起了羞澀的紅暈,姬政看在眼里,心里更是欣賞之意。
忽然,在姬政的房間外出現一個神色慌張的箭宗弟子來到姬政房間門口氣喘吁吁道:
“姬小哥,小師妹,你們一定在房間里千萬不要動,記住,不要動!”
扒雞妹看到箭宗弟子如此慌張,她追問一句道:
“怎么了?”
箭宗弟子咽了一口唾沫對著扒雞妹道:
“小師妹,有歹人夜襲箭宗,好了,不和你們說了,我先去了!”
原本充滿愛意的房間里,卻因為箭宗弟子的叮囑,兩個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扒雞妹雙手緊握站在原地皺眉氣憤道:
“白天劍派剛來過,晚上就有歹人來夜襲箭宗,難道,那些討厭的家伙明著不能找政哥你,就來耍陰險小人的一套嘴臉嗎?”
倚靠在床邊的姬政聽了扒雞妹的話,他再也躺不住了,支撐自己要站起來。
扒雞妹看到姬政要勉強爬起來,她立刻來到姬政的床榻邊,強行把姬政按在了床榻上。
可姬政還是支撐身體要爬起來對著扒雞妹堅持道:
“扒雞妹,如果,那些夜襲箭宗的歹人就是劍派的人。那我一定要去,他們來夜襲箭宗都是因我而起。你讓我繼續躺在床榻上,我怎么還躺的住,你讓我起來吧。”
但是,扒雞妹雙目堅定的直視姬政,雙手依然是按住了姬政的肩膀。
此刻,房間外面傳來一陣雜亂了腳步聲,扒雞妹緊張的回頭目視了一下窗外,果然有幾個黑影從窗外匆匆而過。
扒雞妹深深的目視了一眼身邊的姬政,心中又緊了緊。她對著姬政叮囑道:
“政哥,你好生躺著,我出去看看。”
姬政看著扒雞妹出了房門的背影后,他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對于,扒雞妹的本事,他還是有些了解的,這個丫頭除了輕功不錯,其他都非常的稀松。
他忍著左胸的傷痛,勉強從床榻上爬起來,然后,打開房門走出了房間。
房間外,到處是箭宗弟子和黑衣人之間的打斗,姬政看到這一幕,迅速而巧妙的避開他們,以免無意中加入到他們的斗爭中去。
他的雙目反復張望著四周,對于箭宗弟子和黑衣人之間的戰斗,他不想參與,他只想找到扒雞妹。
姬政不但把扒雞妹當親人對待,她同時也是箭宗宗主洛青的獨生女,也是洛夫人的寶貝心肝。無論如何,她不能有什么閃失。
到處都是刀光劍影,到處都是你死我活的死亡氣氛,鮮血和尸體已經隨處可見,但姬政還是選擇繼續尋找下去。
此刻的姬政感覺自己的左邊胸口越來越疼痛,這種疼痛只要他一個呼吸,那傷口處就好似有銼刀在來回打磨,疼得姬政嘴唇都變成了慘白色。
姬政因為傷口的疼痛,使得他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他的體力也消耗了不少,甚至每走出去一步,都感覺是步履維艱。
他無奈只能來到一顆偏僻的樹叢坐下來休息一會兒,他很想站起來,可坐下之后,雙腿根本不聽使喚,仿佛他的雙腿和地面緊緊貼在了一起,讓他無法起立。
姬政無力的摸到了一從荊棘,這荊棘雖然長得低矮,但是,卻很茂盛。
他思慮再三,于是,雙手放在了荊棘之上,心中對著荊棘暗道:
荊棘啊,荊棘。我姬政本不想吸取你的生命,來續我自己的命,這也是損陰德的事兒。但我必須這么做,不然,扒雞妹有個閃失,我也無法心安的。
姬政懷著對面前荊棘的歉意,雙手動起了手指箭。很快姬政感覺自己的身體里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他左胸的傷口也沒有先前那么疼痛了。
而他面前的荊棘樹葉已經變黃,枝丫也變得很脆弱。他知道自己不能夠把這荊棘的生命給耗光了,于是,他換了一從荊棘。
當他周邊的荊棘都由綠變黃之后,他本人也站了起來。
此刻的他感覺左胸的傷口已經完全不痛了,打開衣服一看,左胸上的傷口已經完全結痂,而當他雙手緊握成拳的時候,受傷前的狀態再次回來了。
他警惕的目視了一下四周后,發現了一個窈窕的粉色身影。雖然,那人是背對著姬政的,但姬政知道那人一定是扒雞妹無疑。
扒雞妹非常的英勇和頑強,她的身上已經有了好幾處傷口。在她的身邊圍著三個黑衣人,而這些黑衣人卻沒有一定要殺死扒雞妹的意思,而是,把她團團圍住,準備活捉她。
姬政看到這個情況,他的心中也就放心了。他直接對著其中一個黑衣人就是冷凝冰霜箭,那黑衣人中箭之后,瞬間就冷凍在原處,再也無法動彈。
而其他兩個黑衣人看到同伴被人偷襲,立馬站起一起,拿出匕首挾持了扒雞妹。
但黑衣人挾持扒雞妹的想法卻很快破滅了,姬政冷靜的再次射出一箭冷凝冰霜箭正好命中了,其中一個黑衣人握住匕首的右手,黑衣人瞬間一驚,右手以及右手手腕都無法動彈了。
剩下的黑衣人看到自己的兩個同伴都已經被偷襲,他立馬躲在了扒雞妹的身后,以防再被偷襲。
扒雞妹看到兩個企圖脅迫她的黑衣人都受傷了,她不知道到底是何人在幫助她,但是,她用自己那自信的眼神無聲的告訴對方,一定要把剩余的一個黑衣人給撂倒,不用管她的安危。
在一旁的姬政當然讀懂了扒雞妹的想法,可越是如此,姬政就越是謹慎。
對方現在已經如驚弓之鳥了,只要一個不注意,扒雞妹很容易就受傷了。
周圍的打斗還在繼續,而那個剩余的黑衣人依然在扒雞妹的身后躲躲閃閃,根本不露出半個頭。
這也給姬政增加了不少難度,但越是如此,姬政卻越是冷靜。
只見姬政手中的冷凝冰霜箭再次飛了出去,而原本在扒雞妹身后躲躲閃閃狡猾無比的黑衣人,卻瞬間不動了。
他立刻對著扒雞妹的方向大喊道:
“快趴下!”
扒雞妹聽到這個說話聲后,卻瞬間淚流滿面,這個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那就是姬政的聲音。
扒雞妹快速趴下之后,原本躲在她身后的黑衣人也全部暴露,黑衣人本來還想動作,可他的左腿腳踝處卻被凍住了。
跟著又是一箭,黑衣人的胸口中箭,他徹底的倒下了。
三個黑衣人都倒下之后,姬政快步來到了扒雞妹的身邊。扒雞妹看到姬政健步如飛,身手矯捷,她知道姬政肯定是復原了。
她激動拉著姬政的手破涕為笑道:
“政哥,謝謝你!”
姬政卻再次警惕的目視四周對著扒雞妹正色道;
“扒雞妹,這周圍實在太亂了,你還是快點躲起來。再說你身上還有傷,快去找個地方治傷吧。”
姬政的話如暖流進入了扒雞妹的心田,扒雞妹如乖巧的小貓一般在姬政的保護下,來到了鋒矢殿的附近。
在這里有一個暗門,這里正是箭宗一處避難之地。可就在他們準備進入的時候,卻發現地上留下了雜亂的腳印。
扒雞妹立刻大驚道:
“不好,有外人進入其中了,我們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