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本來是在白家倒時差的,可耐不住好友的勸說,來帝豪酒店參加聚會。
“哎呦,我的祖宗,你可總算是來了。”好友張倩早就在帝豪酒店大門口等著了,一看見白心進來,立刻迎了上來。
“怎么了,急匆匆的叫我出來。”白心打了個哈欠,懶羊羊的說著。
“你猜我看到誰了。”張倩一把拉過白心,立刻帶著她往電梯走去。
“誰呀。”
“你老公。”
“什么!”說起你老公這三個字,白心只覺得陌生,結婚是有幾個月了,一直都在國外旅行,還是第一次從他人口中聽到你老公三個字,真是雷的外焦里嫩。
“歐洋!”張倩急得直跺腳:“剛才我看見他摟著個女的來的。”
白心原本迷迷糊糊的,此刻突然清醒許多。此刻也說不出是什么感覺,明明沒有多少好感,可在別人口中得知這種事情,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就好像是一件不喜歡的衣服,丟在柜子里許久,突然被一個陌生人穿在身上招搖過市,就是遏制不住的渾身難受。
“你開玩笑吧,他這會肯定在家睡覺呢。”白心呵呵兩聲,潛意識里還是相信歐洋的,雖然他之前的種種作風習性不良,可既然結了婚,在外面不僅僅要維護人家的形象,也要維護自己的面子呀。
“他在家睡覺,你親眼看見了嗎。”張倩追問道。
“那倒是沒有,不過他自己說的回歐家倒時差了。”白心心虛極了。
“結了婚的女人,智商為負數。”張倩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白心:“他說在家睡覺,你就信了,我這可是親眼看見的。”
“呵呵。”白心尷尬極了,不知道說什么好,只想趕緊回家。
叮咚一聲,電梯門開了。
“什么味呀,好臭。”張倩捂著鼻子,手不停的扇著風。
“誰家死人了,尸體腐爛了。”白心厭惡的皺著眉頭。
“呸呸呸。”張倩翻著白眼,雙手不自覺的搓搓手臂:“這里可以酒店,少拿你當醫生的那套東西在我面前顯擺,怪嚇人的。”
“那我們趕緊回去吧。”白心說著往電梯里走。
張倩拉著白心的手臂:“少給我打哈哈,今晚的正事沒辦,你別想回去。就算是死人,只要死的不是歐洋,你就休想逃跑。”
白心捂著鼻子無奈的被張倩拉著往包間走去。
包間里的服務員一個個帶著口罩,臉上更是一副深深厭惡,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張倩好奇的問道:“服務員,這里怎么回事。”
“剛才有個顧客在包間里開了一罐鯡魚罐頭。”
“什么東西?”張倩疑惑。
“就是一種臭死人不償命的魚制罐頭。”白心解釋道。
“你知道?”
“這次在瑞典旅行的時候看到的。”白心隨口答道。
張倩一副洞察一切的表情:“現在你相信歐洋在這里了吧,你可別跟我說什么巧合。”
白心確實無可狡辯的,這鯡魚罐頭就是最好的證明了。當初回來的時候,歐洋死活要帶上幾罐,可是過不了安檢,帶不上飛機,他為了能順利帶回國可是費了不少勁的。
“那這個包間里的人呢。”張倩急急的問道。
“這里這么臭,肯定都走了呀。”
“好像是去頂樓的酒吧了。”另一個服務員說道。
“走。”張倩拉上白心就往電梯走去。
“不是說來吃飯的嗎。”白心杵著不動。
“吃個屁吃,你老公都出軌了,你還有心情吃飯,走,捉奸去。”
白心此刻的內心十分復雜,生為歐洋的妻子,按理說捉奸是光明正大的事。可兩人的婚姻本來就沒有多少情義在里面,這捉奸,是不是太搞笑了。
白心內心還在掙扎不已,就已經被張倩拉到了酒吧。酒吧里黑漆漆的,霓虹燈變換著顏色,來來回回的旋轉著,舞池里的男男女女或三三兩兩喝著酒,或成群結隊的在舞池里扭著腰。
張倩拉著白心在人群中來來回回的穿梭著,看到背影像是歐洋的,就上前看看,一圈下來,愣是沒找到人。
“沒人,那我們回去吧。”白心急著想走。
“回什么回,那邊包間還沒看過呢。”張倩又拉著白心一間一間的找。
“這這這……”張倩指著一個包間跟白心說,白心感覺此刻的心臟都已經蹦到了嗓子口,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任由張倩拉著往包間里走去。
白心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歐洋坐在菲兒身邊。雖然隔得遠,包間里聲音又吵,聽不清楚他們說著什么,但從他的表情里似乎可以看到蛛絲馬跡。瞧他一副賤兮兮的,賣著乖討著好的模樣,十有八九就是出軌了。
白心氣的差點鼻孔冒煙,氣呼呼的走過去,還沒等歐洋反應過來,一把扯過他的衣領,硬生生的將他拉出了酒吧。
“白心,你有病吧,放開,趕緊給我放開。”歐洋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白心,先是一陣懵,緊接著衣領被扯著許久,喉嚨卡的難受極了,終于在她松手后,狂咳了幾下,緩過來以后,對著白心就是一頓罵。
“怎么了怎么了。”菲兒瞧這架勢,不放心的緊跟著出來:“歐洋,你還好吧。”
歐洋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這位是誰呀。”菲兒看著眼前的白心,一頭短發,上身一件黑色呢大衣,下身一條牛仔褲,配上一雙白色運動鞋,是她喜歡的菜。
“我家那母老虎。”歐洋叉著腰氣憤的說著。
“哦,嫂子呀,你好你好。”
“嫂什么子,她得叫你嫂子。”
菲兒一拍腦袋:“對哦,得叫我嫂子,哈哈哈。”
兩人有說有笑的模樣,在白心眼里格外的礙眼。歐洋一句母老虎已經夠氣人的了,后面還說什么,讓她叫眼前的臭丫頭嫂子。我呸,正牌夫人在這,難道還要管小三叫嫂子,你真當我這正品是個擺設嗎。
“新歐的,你想死就說句,我成全你。”白心氣的咬牙切齒:“想我叫她嫂子,除非我死了。”
“你有病吧,我今天又哪里得罪你了,再說了就算是我得罪你,菲兒也沒得罪你呀,你叫她一句嫂子有什么問題。”
“我呸。”張倩站在一邊實在看不下去了:“歐洋呀歐洋,我是知道你花心,但你現在既然結婚了,就得有點分寸,這才剛度完蜜月,一回來就出軌小三,你真是刷新的下作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