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頓時群情激憤。
“這小子可真狂,打了人還出來繼續(xù)威脅人。”
“真以為會武就能無法無天了,又不是幾十年前了,現(xiàn)在政府對武者管的嚴(yán),他就算有武者這層皮,被告了也得該賠錢賠錢,該拘留拘留。”
“要我說,這種人就得都抓起來,管他什么武者不武者,整天用武力威脅人,這社會能安定嗎。”
周圍的人都?xì)鈶嵅灰眩瑢α钟钜怀鰜砭统鲅圆贿d的態(tài)度很不滿,全都將他當(dāng)成了仗著武者身份欺負(fù)普通人的那種暴徒了。
林宇也愣了。
完全搞不清發(fā)生了什么。
他不就說了一句話嗎,怎么這么多人都對他有意見,看上去就跟他有仇似的。
“各位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我打的是學(xué)校里有名的惡少,我是看不慣他們?yōu)榉亲鞔醪懦鍪值模^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種人啊。”林宇趕緊分辨,想要洗清自己。
只是,憤怒的人群又豈是三言兩語就能安撫的。
尤其他還是事主,作為欺負(fù)人的那一方。那就更沒人肯相信他了。
“還裝好學(xué)生,剛才事情就發(fā)生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我們難道還不清楚事情經(jīng)過嗎。”
“未成年就飆車,到處約炮玩女人,長的倒是挺斯文的,其實就是頭披著羊皮的狼。”
眾人紛紛斥責(zé),圍成了一團(tuán)。
人一多,人們的膽子就大了起來。
平時對于武者,他們都是報以仰視態(tài)度,要是遇到性格惡劣的,那則是能躲就躲,現(xiàn)在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犯了事被當(dāng)眾逮住的,他們豈能不紛紛抱團(tuán)譴責(zé)。
“別讓他走了,故意打人是犯法的,我們報警讓警察來抓他。”
“對,不能讓這種禍害到處囂張。”
見到局是一面倒,蘇陽嘴角逐漸浮現(xiàn)起了笑容。
喜歡靠著武力收拾對手的天命之子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人陰吧,還專門挑沒人的小巷子,真以為那就安全了嗎。
打完人拍拍屁股繼續(xù)回來沒事人一樣打工,真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啊。
報復(fù),就得選在這個時候。
“阿姨,我別的也不說了,我經(jīng)常來你們家攤子,咱們也很熟悉,我不想將事情鬧大,對您造成什么惡劣影響。”
“但他不僅打了我,還打了我?guī)讉€同學(xué),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
“您起碼也得開除他,這樣的人不能再用。我們都是來吃飯的,不是來討打的,有這么一個暴力的人,我們可沒法安心吃飯。”
在蘇陽的眼神暗示下,羅世明站出來了,將事先準(zhǔn)備好的臺詞說了一遍,要求林宇必須離開這里,否則這件事沒完。
“是是是,我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
“事情發(fā)生在我的攤位上,我們雇的人動了手,是我們的責(zé)任。”
老板娘唯唯諾諾,一個勁的放低姿態(tài)檢討自己。
在外面擺攤賣早點的,哪能沒遇到過事情,偶爾有時候會出現(xiàn)碗不干凈或者有個飛蟲,客人遇到了很不高興,她這個老板娘都得出來道歉。
一沒錢二沒社會地位,就賺點辛苦錢。出了事就只能低頭認(rèn)錯。
而且還得誠懇。
客人要什么賠償都盡量滿足。
這一次事情更大,自己雇的人打了客人,那她就得更加小心謙卑了。
又過了一會,林柔的病重的老爹都出來了。
坐在輪椅上,自己搖著把手,從破舊的棚子下面挪了過來。
“爸,你怎么出來了。”
“你身體不好,就別摻和這些事了。”
林柔趕緊跑了過去,想讓父親回去休息,別再被外面的煩人事氣壞了身體。
他本來身體就不好,情緒不能有太大波動,要是聽了賠錢的事,那肯定又得為此憂心。
“不礙事,出來一會而已,我還撐得住。”
“我在里面也將事情聽了個差不多了,你也不用瞞我,把具體發(fā)生了什么給我再詳細(xì)說說吧。”
林柔沒辦法,也只能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林父聽了之后沉默了半晌。
然后,他抬頭看向了林宇。
“小林啊,說實話,這些日子你干活什么樣叔都看著眼里,不過,工作歸工作,打人歸打人,既然發(fā)生了這種事,我們也不好留你。”
“你是武者,叔也就不說什么好好干早晚有一天能出頭的話了。”
“你走吧。”
林父緩緩說道,一段話說完之后,氣色又變差了幾分,坐在輪椅上呼哧呼哧喘粗氣。
“爸。”林柔嚇得臉色微變,趕緊過來給父親錘后背順氣。
“我沒事。”林父喘了一陣,又道:“小柔,你待會把他這些天的工資打到他卡上。”
“出事歸出事,人家干了多少活,咱該給的還得給。”
“林叔,我是被污蔑的。”林宇臉色不太好看,還想解釋。
林父臉色有些蒼白,道:“你還是走吧,一會要是有人報警,事情鬧大了,你就真走不了了。”
林宇臉色接連變化了數(shù)次,最終還是咬牙轉(zhuǎn)身離開了。
不過,這筆賬他卻是記下了,算在了羅世明頭上,心中恨恨想著總有一天要報復(fù)回來。
至于林家,他心中也生出了怨懟心思。
他可是一名武者,愿意拿著微薄的工資幫忙干活,林家不知占了多少便宜,在這種時候居然率先想到的是解除雇傭關(guān)系,讓他走人,根本沒想過庇佑他,為他作證,實在是讓人寒心。
“還有林柔……”
說道林柔,林宇神情又閃過了一抹躊躇,又自言自語的為對方辯解起來,道:“小柔肯定想要幫我,只是父母在身邊,沒法開口,她那么漂亮,是無數(shù)男生喜歡的平民校花,肯定不是那種膚淺的女人。”
逃離現(xiàn)場的時候,天命之子成功給自己開啟了降智光環(huán),一個勁的幫著自己喜歡的女人洗脫“變心”的嫌疑。
殊不知,知道他真面目的林柔,此刻已經(jīng)對他生不出半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