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兒童節活動前【00:37:46】
“為什么是你?”
疾風劍羊心疼地看著這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偷襲者,那些信任、呵護、理解、寬容等等和愛有關的情緒混雜在一起,最后卻變成為滿嘴的苦澀。
中年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和不忍,同時也在向老人表達自己內心的痛苦和愧疚,但他還是抽出那把刀,再捅了一次。
對一個超高階修士,甚至已經達到攝政王級別,也就是Lv60的修行家來說,這兩刀就像被螞蟻咬一樣,不痛不癢。
但心,卻傷了。
和那些加了料的弩箭一樣,中年人的匕首上也帶有原生體的感染病毒,所以疾風劍羊不得不把所有的精力用來對抗體內的毒素——看起來,這家伙并不想殺自己,否則這個時候應該是最好的機會。
“為什么是你...”
老人還是再問了一遍,他想不明白,這個自己從小養大的孩子,為什么要倒戈相向,甚至在背后給了自己一刀,他圖的是什么?
“大哥,干得好!”
賈丁興奮的叫喊聲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疾風一族的人才發現自家的老族長挨刀了。
與此同時,夸風一族中有幾位坐了十幾年冷板凳的修士突然出手,同樣是加了料的武器,在背后捅向自己的族人,突然而來的變故,再次打亂了兩族修士的陣腳。
“昊光——”
“伴吾同行!”
背叛了家族的幾個夸風修士,是昊天忠心的信徒。
哐——
橙光圣堂的大門再次被推開,一群內里還穿著白色研究服,但外部已經披上銀甲的昊天余孽沖了出來,他們每個人的手上都架著一排弩箭,沖著對面射完后,自己從腰間掏出一劑針管,朝天吶喊,狂熱到自豪:
“昊光——”
“照耀吾身!”
沒有任何的遲疑,針管刺入體內,瞬間的死化給橙光少司祭一方又帶來幾十個不死戰徒。
陳瘸子落在最后,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這位昔日的助理研究主任在海角基地只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角色,但那次天行軍的剿滅,他偷生了,因為昊光需要火種!
他活著,為的就是今天。
天征軍團降臨了!
昊天的意志,將再次引領夏仙道走向光明!
這一次,它將普照整個山之海陸!
前進吧,弟兄們,我們先行一步!
永夜雖至——
“萬物,歸于吾主——”
陳瘸子朝那個圣潔的背影躬了個身,橙光少司祭明顯感受到了對方的存在,她回過頭來,微微一笑,臉上布滿驕傲:“去吧,父親大人。”
吼——
每日在廣場上閑聊人生的陳老伯身軀暴漲,完成傳承的加持后,他將那劑原生感染病毒注入自己體內,死化前,他溫柔地看向自己的女兒,直到那一抹如同火焰般的幽藍吞噬了眼神中的這些溺愛...
“昊光,焚吾身軀——”
橙光少司祭大喝一聲,手中圣杖高高舉起,閃耀出的光芒就連天上的烈陽都顯得黯淡,當星光利劍變成漫天的圣光,在場所有擁有昊天信仰的教徒們,無論是否已經被死化,都感受到了體內力量在加持,那些披著銀甲的不死戰徒身上更是有柔光環繞,每個人的臉上都蕩漾著一種視死如歸的安詳,與瘋狂!
【臥槽!臥槽!臥槽——】
【這特效牛批大發了,看得老子好激動!】
【我們也是昊天陣營的啊,什么時候才能學少司祭的傳承!】
【橙光少司祭這波大招一放,老子就想踏碎凌霄,向天再借五百年!】
【牛批!】
【哈哈哈,你們看那頭夸風之虎,之前叫得那么厲害,打到現在連個女人的影子都摸不到——】
【額,他看過來了。】
夸風之虣的處境的確不好看,他沒想到這個看似無害的女人竟然會是高自己一個等級的存在,直到對方出手,這頭橙光之虎才后悔先前的沖動,如今深陷在星光利劍的泥潭里,進退兩難。
等到Lv65級,也就是領主級別的橙光少司祭再次祭起手中圣杖,他就更加郁悶了,而這個時候,那幾個站邊上看熱鬧的廢物竟然也敢瞧不起自己,夸風之虣虎目一瞪,臉就不想要了。
“夸風追日——”
【臥槽,快跑!】
【這特么是個人渣呀,還要不要臉了,不帶這樣欺負人的,Lv55級還跳技能過來宰我們!】
【老子死了!】
【QNMLGB,以后名字帶夸風的見一次殺一次。】
【吃瓜何罪之有,瓜不甜怪我咯???嗚嗚嗚——】
誰都不清楚夸風之虣為什么突然放棄對橙光少司祭的進攻,轉而開大招沖向那幾只修為很低的菜雞,雖然它們也是不死生物,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恁死它們比恁死兩只螞蟻還要容易——事實也是這樣。
既然理解不了,那就當是戰略需要吧。
總之現在,兩族的修士和橙光的大人們都感受到了壓力,夸風之虣無法打斷那個女人對全場的控制,本方的最強輔助更慘,剛要動手就被自己人捅了刀子,現在還在讀劇情...
“大哥?”
疾風劍羊眉頭一緊,不知道這個稱呼的根源在哪。
賈丁哈哈大笑,是那種多年隱忍終于有機會攤牌的癲狂:“疾風老賊,你可還記得三十年前的丁家!”
仿佛一道閃電穿過大腦皮層,不單疾風劍羊愕然,其他上了年紀的修士也面露驚訝。
誰能想到,時隔多年,竟然還會聽到這個家族的名字,這可比見到那些不死生物更要來得出人意料。
疾風劍羊恍然大悟,看著面前這個人的容貌,隱約——
不對,一點都不像啊。
賈丁冷笑:“老子整容了,不光整容了,老子連傳承都沒有用家里的,沒錯,我姓丁!”
“賈丁,賈丁,你是丁一真的兒子?!”
“老東西,你記得就好,想當年你和夸風之豪一個是我家的花匠,一個不過是倒糞的奴仆,要不是我爹,你們能有今天?吃里扒外的狗東西,竟然勾結外人謀奪我族產業,橙光是我丁家的,只有我丁家,才是橙光之柱!”
疾風劍羊呵笑:“丁家不義,橙光人皆可共擊之,你們丁家在橙光一天,橙光人就沒有一天好日子,丁家不是個東西,丁一真更是死不足惜,我還恨當時給了他個痛快,沒想到還有丁家余孽在,好呀,好!”
可是說完,老人的表情又變得暗淡下來,他看向默默無聲的中年男人,那個每天都站在自己身邊,像一株桑榆樹的養子,最終,還是道出了這個天大的秘密:“阿澤,你不是丁家的人,當年——”
“大哥,別相信他的鬼話,殺了他!”
被突然打斷,疾風劍羊嗤笑一聲,看向賈丁:“阿澤,你自己看看,你和這個孽畜有哪里是像的?”
賈丁心中一急,大聲解釋:“我整容了,大哥,我整容了!”
叫阿澤的中年人這時候腦子很混亂,他隱約捕捉到了某些東西,這些懷疑其實一直以來都在自己心里存在,只是他更明確的是,賈丁和自己是同一個媽生的。
疾風劍羊幽幽地嘆了聲氣,眼前仿佛又出現那個女人的身影:“你是我的兒子,阿澤,你是我的種,當年他的母親,和我在小花園里——”
“住口!你他媽給我住口!”賈丁突然像發了瘋一樣沖過來。
疾風劍羊搖頭失笑:“怪我,都怪我呀,一失足成千古恨,我恨自己為什么要瞞著你,為什么不告訴你,阿澤,你自己照照鏡子,你看看自己長什么樣——”
這么狗血的嗎?
林北依靠在圣堂的大門后,目睹著這一切,好像看了一場八點檔的都市生活頻道。
客服聽妖呵笑:恐怕還有更狗血的呢,你看看那邊,誰來了...

得閑寫字
每一個單章都要學會生活自理,主動求票——擺碗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