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陽光暖洋洋照在她身上,她整個人都暖暖的,慵懶十足。
顧西走過來,坐在她身邊,心想,這會兒心情似乎還不錯,那他可以跟她好好談談吧?
“格格!”
林夏挪了點位置,抬頭看他一眼,繼續打盹。
“格格,我們談談好嗎?”
林夏這才睜開眸子,水霧般的眼睛看著他,滿是疑惑,卻又認真等待他的下文。
“上午我跟你說的事,你考慮下行嗎?”唉!平時他可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哪里會用行嗎這種字眼,可對林夏,他總是不自覺的沒有底氣。
“什么?”林夏想想,那會兒只有疼,哪還聽進去他說了什么,只有一個感覺,痛的快要暈過去。
顧西滿頭黑線,合著他說了那么多,她是一句都沒放在心上。好吧,沒關系,是他的錯,誰讓他嘴欠,咬她呢。
顧西強忍著自己的脾氣,深情的眸子看著她,很認真的說:“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欺負,如果有那么那個人…”他自以為這是深情告白,只不過還沒說完,林夏就已經翻白眼了。
“那么那個人就是有病。”無緣無故欺負別人,這不是有病是什么?
顧西有種快要石化的感覺,他原本想深情的告訴她,如果有,那么那個人其實只是想要她多看他一眼。
可氣氛被她破壞殆盡,顧西簡直忍無可忍,“你蠢死算了。”林夏立馬跑回房,拿了離婚協議書,顧六少滿頭大汗,最后只能自個兒氣的踹桌子。
暴脾氣的男人要不得,林老師說的話可真有道理,林夏覺得沒辦法跟顧西這人相處,他不是罵她就是咬她,林夏感覺身心都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不是說好,不提離婚的事嗎?”這個女人真的蠢死算了,他又不是吃飽了撐得,沒事跑去跟她糾纏,他閑的慌嗎?真不知道她那顆長在脖子上的玩意有什么用。
“你也說不欺負我,還不是照樣欺負我,你還故意咬我,想讓我得狂犬病。”
顧西內心不斷跟自個兒說,要忍,要忍,那是你媳婦兒,流著淚也得寵下去,再說咱一大老爺們,不能跟女人計較。
他盡量控制情緒,忍著那股要抓狂的心情,低沉著聲音認真說:“格格,別鬧,我們好好過日子,別總想著跟我離婚。”
“你看我又不差,你試著了解我,別把我拒絕在心門外,無論我怎么做都無法走到你心里,格格,男人被傷心也是會痛的。”
林夏怔怔的看著他,腦子里只閃過陳思佳說的話,終于有點明白,可是他不是有心上人嗎?他醉后還那么痛苦的讓她別走。
“格格,你就真的一點也不記得了嗎?那么這只懷表你還認識嗎?”
林夏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那只懷表是她的,肯定認識,丟懷表那日,她坐在柳樹下,只給一個叫顧淵的少年送過飯。
“顧淵?”
所以,新生報到那天,他抓著她的手問她還記不記得他?當時自己只是覺得,這個學長搭訕的方式也太老套了。
“格格,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總愛欺負你。可你知道嗎?我只是想讓你記得我,一個人從十八歲就期盼著一個人,好不容易等到她來江城,可你卻什么都不記得,還企圖跟別人雙宿雙棲。”
顧淵,那年的少年!他就是顧西,這個從她一入校門,就欺負她成癮的人。
林夏還有些無法消化這些話,她現在腦子很亂,那年幫她找懷表等著她送飯的人,就是眼前這個人。
他以前比現在紳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