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永玞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讓皇后十分無奈,只得硬著頭皮沖太后笑了笑,諫言道:“白尚書之女雖好,但不過吏部尚書之女,相配攝政王做正妃怕不是不妥,豈不是損了攝政王顏面。”
白家掌管吏部,熟絡(luò)朝中大小臣工,若得白家相助,想必朝中局勢便不會如此被動。
“配不起攝政王妃,怎的就配的起大皇子妃了?大皇子是中宮嫡出,正妃當(dāng)與大皇子一同擔(dān)得起前程責(zé)任,當(dāng)行輔佐之則,白家小女尚幼如何輔佐?”
太后的態(tài)度十分強硬,開宴前她曾派過婢子試探這個白家老六,很是合她的心意。
“這……”皇后的話被生生堵在了嘴里,一時也是不知說什么好。
這下尷尬的好像只有殿中跪著的白蘆月了,大皇子不能娶,攝政王不想要,這一下臉可是丟大了。
“既然都提了這丫頭的婚事,今兒不訂一門,回頭卻讓朝中如何看?如今這宮里適婚的皇子王爺也不少,不若太后陛下商議著定了罷,也免得叫白尚書面上難堪,讓旁人覺得白家女兒如何的好只是謠言罷。”德貴妃若有所指的話語立刻引起了太后的不滿。
只見太后皺了皺眉,薄怒道“德貴妃的算盤如今打的是越發(fā)好了。白家的女兒好,哀家也看在眼里,故而絕沒有嫡女下嫁的可能。若只因白尚書官職問題,哀家便認了這個干女兒。”
四下寂靜,白蘆月忙叩首言道:“臣女實不敢受。”
“白尚書出身世家,為官正直,白小姐也是溫婉大度,雖不可為攝政王正妃,但實配得上平側(cè)妃之位。”
“大皇子已及弱冠,系嫡長子,應(yīng)早立妃而正途,行輔佐陛下之責(zé)。”
“太后娘娘既然有意認白家小女為干女兒,如何來的身份之嫌?攝政王為朝政多有費心,應(yīng)有賢妻主持家事,該為攝政王正妃。”
……
臣工四下爭執(zhí)出頭,白蘆月一邊卻冷的嚇人。
透過衣裳的縫隙打量著殿中,明永玞依舊事不關(guān)己,陛下太后互不相讓,皇后低眉沉思,德貴妃滿面委屈眼中卻是有著十分不忿。
而最冷的還是不遠處的玄色身影。
“陛下三思!”顧丞相突然出了聲。
陛下看著顧丞相突然揚了揚眉笑了“早前聽聞顧丞相家長女有意攝政王數(shù)年,若說白尚書之女配的上攝政王,那顧丞相長女更當(dāng)相配,母后覺著呢?”
太后一愣,瞧著一旁盛裝的顧淳兒蹙了蹙眉,心中不解:皇帝這是打的什么算盤?
“霽兒,你的意思呢?”太后還是把問題丟給了明秋霽。
明秋霽微微挑眉,抬手作揖恭敬回道:“兒臣方才所言非虛,正妃之位哪怕是公主亦是不敢輕許,其余側(cè)妃,全憑陛下太后做主。”
“永玞呢?”太后轉(zhuǎn)頭問著。
明永玞起身行禮“皇祖母做主便是,孫兒確實還沒有成親的打算,也想如同王叔一般,有所建樹之后再做打算。”
難得聽見明永玞說“人話”,倒是覺得他像個假人。